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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爷时时刻刻都抱着他,吃饭抱着,看书抱着,睡觉也要紧紧搂着,把猫当成最後的救命稻草,慰藉焦虑慌乱的心。
有时候,缪寻半夜迷糊醒来,发现容少爷面无表情盯着他,那种狂热的打量和审视,不知道在缪寻睡着时持续了多久。
“你是我的猫吗?”他猛得抓住孩子问。
“……?”缪寻揉揉眼睛。
“是我一个人的猫?”紧迫的追问,在漆黑的暗夜里独自空饷,叫人头皮发麻。
“嗯……”这样回答就可以继续睡了吧。
“只是我的?”音尾在颤,声调充满犹豫和怀疑。
少爷又在犯傻了。缪寻多少习惯了他时不时冷不丁的逼问,拽拽他滚烫的胳膊,小声安慰:“是,是你的。”
往往回答到这里,容少爷就会安心躺下来了。但或许是潮热烧坏了脑子,又或许是即将成人的恐惧摄住了他,容少爷抱住自己的猫,不停得打颤。
过了初潮,就代表着他身为向导的性成熟,很多之前被他强行忽略的事会被立即摆在台面上——
他会成为一个人的向导,被终身打上徽记,还要满足陌生人的需求,亲密结合。
“我不想要……”他艰难吞咽着情绪。
“不想要,什丶什麽?”他的怀里,脆生生发出提问。
“不想……成为别人的东西……”更不想结合。只因为契合度高就要和陌生人上床,想一想都难受得胃痉挛。
这些深埋心底的害怕与脆弱,被潮热猛烈催化,也只会在猫的面前流露。
毕竟猫不是人,猫只属于他,他俩有共同的小秘密。
容少爷被压迫仅存的安全感,死死圈在“猫”身上。
“成为别人的东西,也,也没有那麽,糟糕。”缪寻觉得自己目前的生活还行。
容少爷在胡思乱想:“要是他不许我养猫呢……”
“谁?”
“以後的哨兵,会和我绑定的人。”
缪寻顺着他的思路建议道:“那,那就换一个哨兵。”
“如果下一个也不许呢……”
“那就……”缪寻想起闪密西族长的惯用解决烦恼方法,“杀掉他。”
容少爷闷在枕头里低低笑,“小咪小咪……不管换多少哨兵,我也只要一个小咪。”
缪寻不知道,容少爷将它当成了郑重其事的承诺,并贯彻实行到底。
潮热退去後,容少爷果然被安排和相亲哨兵重新见面。
少年的脸红扑扑的,还残留些初潮掠过的痕迹,海盐味清新澈爽,比上一次见面闻起来更清晰了。
二十多岁的相亲哨兵深深吸一口气,有点心猿意马。
只手遮天容议长的独子,将来的政坛猛火,谁能把他按倒标记,扑灭这把火,谁就能乘风而上平步青云。
面对发育完成又尚且青涩的小向导,经验丰富的哨兵胸有成竹。
他笑着问候:“身体还好吗?第一次总会有点汹涌,结合绑定之後就好多了。没想到引出了你的初潮,害你难受三天,实在抱歉。”
“不是你。”少年礼貌回以微笑,骄矜的贵公子,脸庞在柔光下温润清透,“是我和猫。”
哨兵扬起眉毛,“不好意思,你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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