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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队友不知道他的打算,只觉得这货又开始抽风了。
之前组队的时候,他就频频爆出各种缺乏常识的话,做梦似的梦到那句说哪句,一会儿说自已年入百万开豪宅住豪车,一会儿说自已肯定很快就能升到十级飞黄腾达。
他们都只当他吹牛逼,笑笑也就算了。
但现在狂妄到想和10级大佬抢东西,是不是有点儿睡糊涂了?
“你们怕她干啥,不就是个医女吗,说不定没有攻击技能呢,咱们几个包抄,爆掉她的东西平分啊!”
“你别说了!”
见那医女本来想擡步离开,听到邵文君的话又饶有兴致地回过头来,最前头的猎人连忙回头捂住邵文君的嘴巴。
一边捂着还想交换的邵文君,一边冲聂莞解释:“您,您别误会,他就是放个嘴炮。”
聂莞微微点头,摆摆手示意猎人把邵文君放开。
猎人起初不太明白她的意思,领会之後,有些犹豫地放开捂住邵文君的手。
邵文君呼一口气,刚想要喊“你们到底是哪一边的”,就见一个幽绿火球扑面而来。
还没看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眼前就已经变作一片灰色。
但灰色也仅仅持续一秒,下一秒,眼前又一花,视角急剧变动,又恢复成彩色。
然後又被幽绿火光占据了全部视野,光芒闪过後,再度变成蒙蒙一片灰。
这样灰彩灰彩重复了四次,眼前彻底黑了下去。
猎人和另外两个队友不约而同後退了好几步,简直不能相信自已刚才看到了什麽。
婴火一击秒杀邵文君不是问题。
可是秒杀之後强制复活起来再秒杀。
杀了四次後又把尸体给烧成了灰。
这是不是有点儿太狠了……
毁了尸体,邵文君就只能自降一级灵魂复活了。
本来就是个废物,掉回2级後,更没有什麽队伍会要邵文君。
但是邵文君怎样和他们这个小队没什麽关系。
眼下的重中之重是,不能被这家夥给拖累了!
重要的是不能得罪眼前这个女修罗,不能让无双剑影的血崩在他们身上啊。
见聂莞看过来,猎人连忙摆手:“我们和他并不熟,就是半路遇上一起组队的,您高擡贵手,放过我们吧!”
聂莞点头笑道:“当然,小插曲而已,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直接使用寒水浸蟾剑传送离开。
邵文君就算没有主动出言挑衅,她也还是会杀了他的。
只夺走两条命,而不是像对待不玩巫师好多年和血手人屠那样,直接抹杀,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没功夫在这儿浪费。
而且,随着被杀死和重生这件事上出现的古怪疑云越来越多,聂莞对邵文君的感觉也不再是刚重生回来时的纯恨了。
不是说不恨,但也没有痛恨到非要碎尸万段的地步。
而且,如果真的有幕後黑手在後面安排操纵这一切,那麽也许留着邵文君这麽一个“弱点”更有利于引蛇出洞。
当然,聂莞扪心自问,也承认这个所谓引蛇出洞而留下邵文君的理由,其实只是一个拙劣的理由罢了。
毕竟是爸爸妈妈的孩子,尽管于聂莞心底深处觉得血缘关系代表不了什麽,但毕竟还是受了那麽多年的社会教育,很难真的把邵文君和爸爸妈妈丶以及爸爸妈妈带来的温暖切割开来。
不抹杀,但是削去他五条命,下一次再死亡,那邵文君就真的要被抹杀掉了。
而依照邵文君那个得势时作天作地,失势後惶恐不安整天自已吓自已的性子,仅剩下的这一条命足以让他陷入无法摆脱的折磨中。
就算是满足她这僞善的慈悲心吧。
不让邵文君死在她自已跟前,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就让他守着唯一的一条命战战兢兢丶惶惶不可终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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