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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稍等,这笔墨阴干后,便可模仿。”
接着,他一手捏着纸张,一手揉眼。
下一刻!
他再次来到无人城市,手中已经多出那张白纸,字迹清秀,笔墨已干,他找到家打字复印室,很快便复印出一张新的。
两张对比后,才放下心。
甚至,连云弈书写时,不小心滴的一滴墨迹,都复印下来。
陈洛很满意,揉眼离开无人城市。
牢狱中。
云弈正在走廊间踱步。
陈洛看了看手中两张白纸,出声道:“六爷!请过目!”
“好了?”
云弈上前,接过两张纸,先是粗扫一眼,接着眨眨眼,让人掌灯。
等灯光更亮了些,云弈表情逐渐呆滞!
像!
太像了!
不,都不能说像,简直一模一样!
甚至,连云弈自己都认不出,哪张才是自己的笔迹!
“这……”
云弈震惊到无话可说,模仿他人笔迹,到这种程度,还说什么以假乱真?
这比真的还真!
难道陈敬南真是被冤枉的?
此时,陈敬南带着镣铐,趴在木栅栏上,伸着脖子看那两张字迹,却看不到,央求六皇子给他看看。
云弈一边震惊地望着陈洛,一边递给陈敬南。
等陈敬南接手看了,也是双手颤抖,模仿字迹到这个地步,连他这个礼部侍郎,都瞧不出来了!
洛儿什么时候习得这种本事的啊?
绝了!
陈敬南感觉对自己这个儿子,关心得太少。
常听说他勾栏听曲,每见必会训斥,但不曾想,私下里,竟这般用功!
若因刺六皇子案,流放岭南。
陈家将痛失一位大才之人,自己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陈敬南悸动,老泪纵横。
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六爷,请为老臣做主,臣……冤枉啊!”
云弈已认定陈洛是个人才,收回两张笔迹,说道:“若要重启此案,必定有人出面刁难,你真能如你说的,模仿所有人笔迹?”
“叫人来试!”陈洛颔。
“等我消息吧!”
说罢,云弈转身离开。
陈洛忽想起一件事,喊道:“六爷!薛神医曾给过我一颗药,可能对症!”
等陈洛取出一粒封装的蓝色小药丸,递出木栅栏,一位黑袍谋士接下药丸后跟着离开,牢房再次陷入宁静。
六皇子府。
云弈握着两张笔迹一样的纸张,对身边黑袍谋士道:“连你也分辨不出来?”
黑袍谋士颔,“那陈敬南之子,真乃奇人也!以前竟不知!”
“你信他能找出幕后黑手?”
“信。”
“那我明日入宫面圣,求父皇重启此案。”
“这颗药……”
“我还未曾解救他父子二人,这药万一有毒呢?”
“喂狗!若狗死了,他便是临死诡辩!若是无碍,明日一早,六爷入宫面圣!”
黑袍谋士抚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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