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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来对墨禹洲来说都没什么影响,所以在看见她今年领着一双儿女回来祭祖时,也没有过多的关注。
不关注,自然也就不会去注意她有没有在冗长繁杂的祭祖仪式中提前离场。
苏眠牵着岁岁直到走出祠堂,吹了会冷风,她的头疼症才缓解了些。
祠堂位置偏僻,已经位于整个庄园的最后面。
庄园背靠整座山,山间一条小溪流汇聚在祠堂侧面成一活水池塘。
苏眠瞧见湖泊旁边有亭子和石子小路,便牵着岁岁走过去。
池塘清澈见底,里面各色鲤鱼在欢快地游来游去,岁岁很喜欢,在池塘边捡了一根干枯的柳条当做钓鱼竿钓鱼。
苏眠一手抓着他的衣服帽子,怔怔望着水里的游鱼。
没有记忆就好像身体缺了一块儿,苏眠在回到墨家后,想要恢复记忆的心思越浓郁。
思索间,一道女人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苏眠,你倒是命大,真的回来了。”
苏眠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布着细纹的阴郁眸子。
“你是谁?”
苏眠记得这人刚才出现在人群末尾,以为是哪个旁支的亲戚。
赵芝兰掀开垂柳枝走出来,眸光带着不善的打量。
之前陆悠悠因为很快就被墨禹洲识破的缘故,被苏星河与墨禹洲有意控制着没有见多少熟人。
这是赵芝兰听说苏眠活着回来后第一次见到她。
和几年前一样,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讨厌。
赵芝兰自顾走到苏眠对面的石头上坐下,看了眼钓鱼的岁岁,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早就有所耳闻你失忆了,没想到是真的。
我在辈分上是你的二婶,不过呢,我丈夫都被你老公给害得进了局子,我这个二婶也就名存实亡了。”
她说着自嘲一笑,“你想怎么称呼都随你,这是你儿子?”
苏眠对她的说法表示存疑,没有武断的表态。
她点点头,“嗯,我儿子。”
赵芝兰开门见山,“不是墨禹洲的吧。”
她的话语是肯定句,苏眠便知晓这是个知道内情的。
她扯唇笑笑,说得模棱两可:“二婶,墨禹洲说是他的,那就是他的。”
赵芝兰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经过几年的冷眼和磋磨,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一点就着没有城府的墨家二夫人了。
她现在也懂得了不去争辩那些没意义的事。
“他说是就是吧,如今这墨家还不是他说了算。”
赵芝兰笑意不达眼底,微微倾身往苏眠那边凑了凑,放低了声音道:
“苏眠,你这一失忆倒是摆脱了以前的罪过,日子过得很滋润吧?”
“二婶想说什么?”
苏眠敛眸,眼底划过警惕,直觉告诉她,这个二婶来者不善,她现在两眼一抹黑的状态应该远离此人。
赵芝兰将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闻言嗤笑一声。
“你在怕什么?怕那些被你们两口子害死的人回来找你报仇吗?
还是说,害怕那个对你像亲闺女疼的三婶,最终因你而死的三婶,会回来找你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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