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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摇摇头,微微一笑说,“没事。”“走吧。”陈序川也笑了笑,牵着他的手,带他离开。刚走开,一个男人出现在那个位置,愣愣地看着他们俩走远的背影,恍惚失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男人身后,低声问他,“又出现幻觉了吗?”他盯着已经没有人的空间,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医生看了眼他盯着的方向说,“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男人没说话,转身走进了治疗室。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医院的沈嘉述特别开心,大方地要请陈序川吃饭,表达自己的感谢。检查结果一切都好,各项指标正常,没有问题,真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看他开心,陈序川也心情好。喜欢一个人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心情变化影响。吃饱了,沈嘉述放下餐具,一抬头,看见陈序川面前的东西都没怎么动。“你怎么不吃?”“我不是很饿,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点别的。”“不用了。”沈嘉述优雅地擦了擦嘴,很认真地对他说,“今天我很高兴,谢谢你。”陈序川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他说,“这几年,真的很感谢你,治好我的腿,收留我,照顾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陈序川顿了顿说,“也不是没有办法报答。”他一开口,沈嘉述立马拒绝说,“以身相许不行。”陈序川乐不可支。餐厅里,其他人都好奇地看他们,沈嘉述涨红了脸,尴尬地低下了头。陈序川笑够了才说,“放心吧,不让你以身相许,不过,需要你帮个小忙。”“什么?”“做我男朋友。”闻言,沈嘉述倒一点也不惊讶,撇了撇嘴说,“这次又想让我帮你拒绝谁?”“我妈。”“啊?”陈序川轻笑了声说,“假装一下,省得她天天安排我相亲。”“可我是男的。”“没关系,她不介意,无论男的女的,必须得给她带回去一个。”沈嘉述喝口水压压惊,紧张地问,“我不会演戏,万一露馅了怎么办?”“有我呢,不怕。”“不好吧?”他还是犹豫不决。陈序川双手合十说,“拜托了,帮帮我吧。”一通好说歹说,沈嘉述终于是松口了。陈序川拍案决定,“那我们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回国。”“明天吗?”沈嘉述有些怅然,记忆里,好像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不知道他过得还好吗?“在想他吗?”陈序川忽然问。沈嘉述一愣,“谁?”“小希。”他诧异地看过去,“你怎么知道他?”陈序川眼眸微垂,搅动着咖啡,语气不甚在意地说,“你做梦的时候经常叫这个名字。”沈嘉述不说话了。陈序川又问,“是我见过的那个前男友吗?”沈嘉述反驳他,“都说了,他不是我前男友。”“不是,还是你不愿意承认?”陈序川一针见血地说,“你忘不了他,在你心里,你们只是分开,没有分手,是吗?”沈嘉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有点生气地说,“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再提他了。”陈序川看了他很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工作调动到了南安,不回上京了。”他知道那个人在上京,特意要求调走了。沈嘉述恍惚了半天才点了点头,胸口闷闷的。当天晚上,不知道是过于激动,还是近乡情怯,他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熊猫眼到了机场。由于觉得形象太丑,见不得人,戴上了帽子和口罩,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牵着陈序川的手,慢慢往前走。忽然,被他用力一拽,拉进怀里,紧紧抱着。沈嘉述抬头,露出来的一双清亮,透着疲惫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他。陈序川低声解释说,“怕他们撞到你。”他们和一群黑衣人擦肩而过。沈嘉述扭头看了一眼,愣了一下,觉得人群中间的那个背影,格外眼熟。一下子,心跳都加快了。不可能是他。他摇了摇头,喃喃说,“他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个人很像你朋友。”陈序川贴着他的耳朵说,“我对他有点印象。”沈嘉述抓着他的胳膊,有些急切地问,“是他吗?”陈序川深深地看着他。“不是。”听到这个回答,沈嘉述长松了一口气。飞机上,他困了,一直在睡觉,下飞机都是被陈序川抱下去的。走到一半的时候醒了,因为觉得丢人,所以不好意思睁眼,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陈序川忍俊不禁。落地已经是晚上了,到了家门口,沈嘉述又紧张了,拉着他的手说,“我、我昨天没休息好,看起来气色不好,不然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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