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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头,按了按太阳穴,糟糕的身体状态让他没有精力去仔细分析。 小路不长,不知不觉已经临近出口,司机一直等在外面,远远看见他们,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 无形的屏障被打破。 孟绪初缓过神,轻声道:“我随口说的,觉得不方便的话,不用回答。” 他体贴地笑了笑,将手从江骞掌心抽出来,不再由他搀扶。 江骞停下脚步,看孟绪初自顾自向前走。 他背影清瘦挺拔,双手插在衣兜里,风衣下摆轻轻摇晃,步履平稳看不出异常。 “对了,”孟绪初头也不回,慢悠悠的,“你别坐副驾了,跟我坐后面吧。” 汽车沿亚水河颠簸,河水卷起泥沙,映衬着老城区衰颓却仍然热闹的景象。 孟绪松松靠在椅背上,两臂交迭在身前,阖着双眼假寐。 紧闭的车窗隔绝一切喧嚣,封闭的空间里落针可闻。 江骞似乎在拆什么东西,发出细微的声响,孟绪初微微掀开眼皮,看见他从保温壶里倒出一碗粥,香气四散开来。 孟绪初一闻就知道,是家里做饭的王阿姨最拿手的养生粥。 他眼皮跳了跳:“你这是……” 江骞隔着碗感受温度,神情意外认真,“还有点烫,放一会儿再吃吧。” 身边人都知道,孟绪初进食是很大的问题。 哪怕他有意识将三餐安排得井井有条,也很难吃下去多少,需要时不时补充一点,才能勉强维持一整天的消耗。 这是孟阔最爱念叨的“大事”,江骞平时我行我素,唯独在这方面和孟阔意外配合。 大多数时候,孟绪初其实都由着他们,但现在实在胃痛。 他扯了扯嘴角:“我回去再吃。” 江骞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没有松口:“孟阔说你不吃东西不行,千叮万嘱让我一定哄你吃一点。” “……什么哄不哄的,”孟绪初闭着眼,额角抵在车窗上:“他最爱小题大做,他的话你也信?” 江骞从善如流:“信了,我一直有点天真。” 孟绪初弯起眼睛:“你说话越来越好玩了。” “实话而已。” 孟绪初被逗得很开心。 他有一搭没一搭应着江骞,但始终保持同样的姿势,懒懒闭着眼没有睁开,显然不打算真的听话。 江骞也不催他,一圈一圈搅拌着粥放凉,等到温度差不多了,才不疾不徐道:“现在吃我不会闹你,但要是回去再吃,就不知道要听多少唠叨了。” 孟绪初一顿。 轻而易举被戳到了痛点。 孟阔这小子一向怕他,唯独在吃饭这件事上倔得要命,既然不敢吵不敢骂,那就贯彻落实唠叨死他的作风,每天像念紧箍咒一样劝他吃饭。 孟绪初表情没变,却有很明显的松动,紧抿的嘴唇显露出纠结。 两秒后,他缓缓睁眼,伸出手:“给我吧。” 江骞微笑着将白瓷碗递过去:“能吃多少吃多少,吐了也没关系,我不告诉孟阔。” 孟绪初看他这个笑,心里很不痛快,“我应该感谢你吗?” “不用。”江骞真诚道。 就像他自述的那样,他有点天真,从来听不出弦外之音。 孟绪初:“…………” 粥温得刚好,王阿姨熟悉孟绪初的体质,所有食材都精心挑选过,最适合他养身体。 但他尝不出什么滋味,那么些好东西进他的肚子反倒像糟蹋了。 他机械地吃了小半碗,兴致缺缺地放下勺子。 江骞确实说到做到,全程没有闹他,也没例行公事劝他多吃一口,确定他不再动勺子后,就利落地将餐具收拾好。 孟绪初吃完东西话更少了,好像全身的精力都用来消化那小半碗粥一样,靠在座椅里几乎要昏睡过去。 汽车驶入下城开发区,旧建筑被连片推倒拆迁,地面凹凸不平,车身不可避免地摇晃起来。 孟绪初睁眼,看着窗外的废墟,旋即拧起眉心。 几家钉子户一直拖着不肯搬,工程推进困难,这块地烂了有一段时间了。 孟绪初不常来下城区,但最近每来一次,都会被这段路折磨一遍。 他蹙眉看着颠簸的前路,默默估算还要多久才能开出去。 某个瞬间,颠簸陡然加剧,车身忽然剧烈摇摆起来,孟绪初眼前一花。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头不受控制地朝车窗砸去,然后被安全带和一只胳膊强有力地拦下,堪堪使脆弱的额头幸免于难。 紧接着又是一阵短促的急,轮胎尖锐地刮擦地面,轰一声停了下来。 烂糟糟的地上石子迸溅,烟尘激扬。 司机锤了把方向盘,喘着气低骂两声:“爆胎了!” 孟绪初脑子里天旋地转,安全带和江骞的手臂锢得他全身都痛,差一点就要吐出来。 他紧紧咬着下唇,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胃痛和强烈的呕吐欲望压了下去。 意识逐渐恢复,视野清晰起来,眼前是江骞衬衣的领子和凸起的喉结,孟绪初张了张嘴,迟钝的感受到右肩的疼痛,而后是剧痛。 “先别动。”江骞解开安全带,一手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先安稳地坐好。 孟绪初感到一只手在自己肩膀的骨头上按了按,随后熟练地一拧一提,“咔嚓”,关节复位的声音响起。 江骞甚至都没提醒他一句,直接把这只二度脱臼的肩膀接了回去,干净利落的。 孟绪初冷汗当即渗了出来,没来得及出声,又死死咬住嘴唇,用尽涵养才把骂人的话咽回去。 他喘着气抬头,“昨晚跟你说的都忘干净了?” 江骞细心帮孟绪初整理衣领,“什么?” 孟绪初冷冷注视他的眼睛,紧抿的嘴唇因为疼痛还在轻微发颤,脸颊额角都汗涔涔的。 江骞不好继续装傻了,叹了口气,“做任何行动前要先跟你汇报,没忘。” “那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只是怕你嫌痛不配合,”江骞一边给他系纽扣,一边抬眼,“就和吃饭一样。” “…………” 孟绪初啪一声打掉江骞的手,自己坐正把最后一颗纽扣系好,浑身冒着冷气:“我让你学好中文,不是为了让你来气我。” 江骞一怔,然后笑了下,“是我不好。”又说:“叫医生来看看吧,两天两次脱臼,最好还是固定一下。”神情认真不少。 孟绪初没应,长睫遮住眼底。 他用纸巾拭掉额角的汗,正了正衣领,面色恢复如常:“下车。” 空气里扬着尘埃,外面被赶来的保镖牢牢围住,见了孟绪初,自觉让开一条道。 孟绪初单手拢着衣襟,向前两步。 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六七个保镖摁着一群灰头土脸的人,仔细看居然是群毛头小子,岁数都不大的样子。 几个小的没见过这种场面,已经吓得发抖,稍微大点的两个企图挣扎,在保镖手里像被捏住的小兽,流露出努力掩饰后的畏惧。 孟绪初皱了皱眉:“怎么还是群孩子。” 司机检查过现场,在旁边等待回话,孟绪初抬了抬下颌,“他们的干的?” “是的,”司机连忙道:“这一片拆迁停了有一段时间了,就剩他们几户,家里大人出去打工一直不回家,几个老的硬抗着不肯搬,这群小混混就成天疯跑。” 孟绪初若有所思点点头,又走近了几步,低眉看着地上七歪八倒的人。 他目光很轻,像羽毛,一圈圈绕过去。 几个毛头小子仰着头,有的抵抗之余对着孟绪初的脸看直了眼,有的一边瑟缩着,一边竟然红了耳根,忍不住偷瞄几眼。 保镖们啧了一声,按着他们的颈子往下压: “别看了,看什么看!” “屁大点儿小子……” 废墟肮脏混乱,孟绪初静静站着,衣摆洁净得与这片土地格格不入。 司机看不清孟绪初的表情,只觉得他的侧脸有种虚弱的透白,就又惴惴不安地去看江骞。 毕竟现场这么多人,江骞是最能在他跟前说得上话的。 但江骞只是站在孟绪初一步之遥的斜后方,双手交迭在身前,缄默不语。 司机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夫、夫人,要不您还是先上车,这里留给我们处理。” 孟绪初抬起头,问:“你准备怎么处理?” “送、送去派出所?” 孟绪初又问:“然后呢?”他看了眼地上的人,温声说:“有几个还不到十四吧?” 他现在身体显然是有些虚弱的,脸上出现笑意时更加柔婉,司机胸腔一阵滚烫,莫名生出一种使命感,觉得自己势必要为他做些什么。 于是他撸起袖子,压低声音:“那咱们就自己动手!” “…………” 孟绪初更加虚弱地闭上眼。 司机茫然望向江骞。 江骞忍俊不禁,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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