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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个罪魁祸首是吗?”那双苑紫色的眼不知何时漫上层雾气,梵因看着雌兄,唇角很轻地扯了下,“哥哥,我说对了是吗?” “告诉我吧。”梵因知道雌兄在担心什么,“不会出事的,我保证。我自己的心理状态,我自己清楚。” 阿莱斯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说了:“克弥斯汀绕路返航,是为了去阿尔刻纽斯星。这颗星球上生长着一种异植,且只在阿尔刻纽斯生长,名唤pasthrall。” “这种异植花期分泌的花露,对二次分化期的雄虫来说,有止疼的奇效,且毫无副作用。”阿莱斯顿了下,“没有被广泛开采使用,是因为这种异植无法被移植栽培,只能在阿尔刻纽斯星存活。而阿尔刻纽斯星是坐标不定的漂泊星,除了常年在域外星活动的特巡部外,没有谁找得到他们的踪迹。” 上齿猛地陷咬进下唇,喉间也反涌上一阵咸腥液体,梵因把一嘴的血生生咽下,闭上了眼。 在进入二次分化期前,他趴在克弥斯汀腿上翻看着雄保协会那边送过来的二次分化引导手册,看到二次分化二阶段的科普时,轻叹道:“他们说的都好吓虫,感觉光是生理性痛潮就很难熬了。即便有分化抗痛矩阵,我也感觉还是很疼。” “不怕。”克弥斯汀把小阁下翻了个面,轻轻勾了下他的鼻梁,“我不会让阿音疼的。” “我随口一说。”梵因用鼻尖轻轻顶了下他的手心,“没这么娇贵,这是雄虫必须要经历的,我不怕。” “可我不想你疼。”克弥斯汀俯下身,轻吻落在他的眉心,“我见不得阿音受一点疼,吃一点苦。” 克弥斯汀从来不对梵因许下空口承诺,他答应梵因的事情,没有一件是没做到的。 因为梵因随口一句喊疼,他没有半点犹豫的改了回航道,深入极险之地,想为他的小阁下摘得止疼的异植。 只是克弥斯汀也没预料到,百年难得一见的星磁风暴,会被他撞上。 头一次失约,就是永别。 他亲自给护了疼了十八年、生怕磕着碰着一点的小阁下,带来了近乎致命的伤害与痛楚。 只是生理上的伤害可愈,心伤却久久难平。 余痛绵延至今,何日平息仍未知晓。 …… 梵因还是没忍住,咳出一大口血。 昏迷过去前看到的最后一眼,是阿莱斯惊色难定的脸。 真是对不住,好像又吓到哥哥了。 意识彻底跌入黑暗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 克弥斯汀是骗子。 可是骗子能不能回来啊。 他真的很疼。 梦境冗长,梦中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可醒来时,窗外的天色才蒙蒙亮。 从后脑勺蔓延开一阵一阵的疼痛,顺着往天灵盖走,像是有人拿着重锤要砸穿他的脑袋一样。梵因轻皱了下眉,还没睁眼,就被一只冰凉而略带潮气的手给盖住了眼睛。 梵因此刻并未完全清醒,半梦半睡间,他嗅到了一丝清淡而冷的气息,似冻雪,又似被冬夜冰雨洗涤过的檀木。他本能习惯地用眼睛蹭了下那只手,声音侬倦而软乎:“哥哥…我有点难受。” 察觉到那只手似乎要撤离,梵因下意识就拉住了他的手腕。他睁开一点眼,视线里晃过斑驳陆离的色块,顷刻又蒙了层雾色滤镜。 热浸浸的泪珠子挤满那双苑紫色的眼眸,把两尾银睫也润得湿漉漉的。梵因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一开口,声音就哽得厉害:“克弥斯汀,你说话不算数。” 小阁下委屈得要命。 明明说好守着他睡着了再走的。 大骗子。 他吸吸鼻子,银睫一阖,眼泪就顺着眼尾淌进鬓角,在枕巾上晕开暗色的水痕。 “我真的很难受。” “你可不可以,等会再走。” 梵因感觉到有虫在床沿边坐下,那只手顺着他紧攥的力道,落到他身侧,轻轻拍着他的肩。 确定了他暂时不走,梵因才松开紧蹙的眉,紧攥的力道也慢慢放松。 意识再次沉坠入黑暗前,梵因似乎听到有谁贴着耳畔温声哄他:“阿音,睡吧。” “我守着你,不走。” … … 真正醒来,已是日暮西沉时分。 梵因是被斐嘉轻声唤醒的。 梵因感觉头昏沉得厉害,整个眼都格外费劲,他用手背捂住眼,声音倦倦:“怎么了?” “诶呀你别乱动。”斐嘉忙把他的手拉回原位,“吊水呢,都没感觉的吗?” “怎么了?”梵因缓了一会才彻底清明,一开口,嗓音干涩得厉害,“是…” “先喝点水吧。”斐嘉喊家政机器人送杯温水过来,扶着梵因坐起,边给他喂水,边说:“今天早上你发烧了,烧的温度不算低,吊了两瓶水才稍微降下一点。” “这次发烧,应该是精神力轻微紊乱引起的,烧的最严重那会你还有些认知失调。”等梵因喝完了水,斐嘉才接上后半句,声音轻了一点:“哥哥,你拉着我的手,喊莱西少将。” 梵因对自己发烧期间的事情并非全无记忆,他连一丝惊讶都没流露,面色平静地卷起斐嘉的袖子,看着那一圈浅红色指印,眼睫轻颤,“抱歉,攥疼你了。” “没关系的,并没有很疼。”斐嘉看着哥哥没什么血色的脸,许多想说的话到了唇边生生咽下,最终化为一句轻叹:“你饿不饿?要不要喝点热汤?” “不用。”梵因摇摇头,“我现在没胃口。” “斐嘉。”他喊了声弟弟的名字,“过来陪我躺一会儿好吗?” 斐嘉从来拒绝不来哥哥的请求。 即便他并不想和哥哥聊起克弥斯汀。 可 斐嘉稍微直起腰来,让贴在他怀里的梵因能靠得更舒服一点。 他伸手把梵因落在颊边的一缕银发捋到耳后,看着他还有点淡红未褪的眼尾,把叹息咽回喉咙里,软了语调:“哥哥,我们…忘一点好不好?” 不要全部遗忘,只是把感情从回忆里抽调出来,不要让自己那么痛苦。 克弥斯汀。莱西很好,那些过往也很好,只是他私心不想让梵因长久地困在那段美好里。 他舍不得他的哥哥再为此难过。 今早梵因泪眼地拉着他的手,把他当成克弥斯汀的时候,声音哽咽地说我很难受的时候,斐嘉心疼得揪成一团,没忍住也跟着红了眼圈。 梵因轻轻勾了下他的尾指,“好。” “可是好像挺难的。” 许是处在病中作祟,又受了梦境的影响,以往那些深埋心底、难以诉诸于口的隐秘心绪与心事,连名字都不敢轻易提及的人,在此刻终于得以剖展流露,衔入唇齿间,被他轻调慢字地娓娓念来。 他说,其实我真的有想过遗忘的,我是个怯懦鬼,困在过往里也确实很难受。可是,一个陪了你十八年的虫,你怎么可能用六年就忘掉呢? “如果可以忘掉,那么轻易地就把与之相关的感情与回忆割舍,那一定是不够重要。” “克弥斯汀,好像比我想象的要重要很多。” 他的理性告诉他,你应该走出来,总是困宥在过往里,那当下就一定过不好。 梵因和自己说,你当人类谢梵音的时候,不是做得挺好的吗?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说不要就不要,连性命都不看重,那么锋利的一把刀,扎下来的时候你躲也不躲,说死就死。怎么到了现在,就不行了呢? 你向来凉薄冷血,说断就断。不管是人事物,还是感情与牵绊,你都可以干脆利落地割舍掉,及时抽身。 怎么就不行了呢? 明明都还没喜欢上,你连自己对克弥斯汀存的是什么感情都没分辨清楚,怎么就矢志不渝,情深不寿了呢? 那天晚上他在落地窗前干坐到天明,看着窗外的月亮从高悬于天际到渐渐西落,再到天端破晓,出现第一缕朝阳。 他反复地质问自己,谢梵音,你怎么就放不下了呢? 他的脑中又冒出另一个声音,是他的感性在说话。穿到虫族世界重活一遭,成为梵因。斯特温后,在他无知无觉的情况下,悄然滋生出来的感性柔软。 那道声音温柔而坚定地反驳他,不是矢志不渝,也不是情深不寿。你或许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为克弥斯汀心动,可你在自己感情尚未明确的时候,才十八岁的年纪,就愿意和他携手一生。 那天克弥斯汀跟你说,不是恋爱对象,是结婚对象的时候。你的第一反应是逃避和不信,你觉得克弥斯汀只是被喜欢冲昏了头脑,一时上头冲动下说出来的。 当谢梵音的时候,你的父母也是青梅竹马,十八岁就情定终生,一到婚龄就结婚的恩爱伴侣。可是后来呢?激情褪去,镜面碎裂,他们不也还是分别流连在年轻情人的怀里,为了利益维持着徒有虚表的婚姻壳子吗? 梵因。斯特温的双亲对他足够疼爱关怀,他们给予了他足够的爱意与亲情,可他的雌父雄父并不恩爱,这是分的很清的两码事。他们是最典型的联姻式婚姻,与其说是伴侣不如说是合作伙伴。对外,他们甜蜜恩爱,可虫后,他的雌父专心带兵打战,对星盗头子投入的精力与关注都比对他雄父多。 他的雄父则是典型的贵族高阶雄虫,有一位身份地位足矣与之匹配的雌君,还有着数不清的追求者。他们前仆后继、狂热又痴迷的追随在a级阁下身后,他的雄父大多数是看不上的,只会在心情愉悦的时候,挑一个春风一度,全当换换口味。 可他的雄父不会允许非雌父外的虫孕育他的血脉。 两世的双亲,还有数不胜数的例子都证明婚姻这种东西只是一个迟早会破碎的镜子而已,诺言是可以被违背的,情话是可以轻易遗忘的,什么都当不得真,不能作数。你若赔了真心进去,迟早会被碎镜割的鲜血淋漓。 可是,如果是克弥斯汀的话,梵因是愿意试试的。 不管是恋爱,还是结婚。 如果连克弥斯汀都不行的话,那其他人也不行了。 他明白他所有的回避与怯懦,知他的敏感不安,了解他所有的瞻前顾后,看透所有,却仍旧坚定不移地走向他,他不要求梵因付出和回馈一点,唯一要求的,是可以陪在他身边就好。 克弥斯汀对梵因没有任何要求。 他会朝梵因走一百步,让他的小阁下在原地等自己就好。 在他还没喜欢上梵因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毫无要求的纵宠,明目张胆的偏爱,十八年的时间,从未有过动摇与改变。 克弥斯汀用了十八年的时间敲开梵因厚重的心门,让藏在里面的谢梵音试探着走出来,愿意牵住他的手。 只是还没牵稳,还没等谢梵音完全从门里走出来,用了十八年叩门的那个人就死了。 死在了梵因不知心动,却愿意和他携手一生的时候。 “我听过一句话,说。”梵因声音停了下,“只有永远失去和最难得到的,才是最好的。” 克弥斯汀。莱西就已经足够好了,而永远失去意味着再也得不到,愈是想要放下,愈是难以放下。他对梵因太特殊了,前后两世,遇上了一个克弥斯汀,其他人对他诉说过的喜欢与爱慕,都再难入梵因的眼。 时隔六年,梵因终于还是对斐嘉承认:“我从来没有放下过克弥斯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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