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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驶在还算平坦的道上,途中忽然碾过一处凸起石块,上下一个颠簸。 怀里的人不舒服地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裴寂立即移开视线,看向旁处,将揽在少年肩头的手松开。 他感觉到脖间那道滚烫的温度略微离开,很快,他听到宋北遥轻轻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 “裴寂……” 嗓音嘶哑,又带着浓浓的倦意,以至于尾音都拖长了些。 混沌的热气一下就灼到了裴寂的耳垂。他顿时面色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回过眼眸,看向依旧抵在他怀里的人。 宋北遥正半仰起头,直勾勾望着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眼尾因为高烧而熏得一片绯红。 分明没有做任何动作,说任何话,那眼神却较寻常更为蛊惑,连左眼角下的泪痣似乎都诱人不已。 整个人就像在雨夜森林中出没的精灵,美丽而危险,神秘而动人,仿佛一个眼神就能魅惑路过的凡人,让他们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心脏。 裴寂目光微怔,忽然间,他意识到一丝异常。 “宋北遥?”他轻唤了一声。 “嗯?怎么了。”宋北遥直接将脑袋从裴寂肩头滑落,一路往下,顺势躺倒在对方大腿上。 裴寂的呼吸顷刻一窒。 他垂下眼眸,看着少年因高热而嫣红的脸颊,似乎想确认什么。过了一会儿,才嗓音低哑道:“身上难受吗?” “难受。”宋北遥眨眼的速度都变慢许多,说话似乎也很费力,却显得越发撩人。 他盯着裴寂,倏地笑了一下,“你亲我一下,我就不难受了。” 此时的少年,就连略带鼻音的嗓音听起来都像在诱惑人。 裴寂视线从那双眼睛往下移,落到那双微张的苍白嘴唇上。 那双唇的形状很好看,上嘴唇微微翘起,既诱惑、又有一丝莫名的无辜感。 裴寂忽然就回想起先前那一夜,那两次丧失智的吻。那双唇柔软、湿润,像甘霖一般,让人舍不得离开。 他顿时感觉喉头有些发紧。 下一秒,衣襟被宋北遥拽住,他被一把拉了下去。裴寂立即按住少年的肩停下,二人之间,距离近到只剩一拳。 一刹那,呼吸交错,气息交叠。 那张生动的、丽的、让人百看不厌的脸颊上,微微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裴寂,你不敢亲我吗?” 到此时此刻,裴寂真正确定,眼前的宋北遥,与平日里那个少年,不一样。 这个人,朝他露出了面具下的那一面。诱人至极,而又带有侵略性。 就像一株淬了毒的罂粟花,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亲吻、想抚摸,又害怕染上剧毒,就此沉沦、就此堕落。 裴寂嘴唇紧抿,下颌紧绷到极致,硬生生将自己从宋北遥面前拉开。 他的手握在少年的肩头,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毕露。他将目光看向旁处,嗓音沙哑得厉害:“快回府了。” “回府?”宋北遥慵懒而虚弱道,“回府有什么意思。” 这种话,之前的宋北遥断不会说出口。 裴寂没有再看向他,嗓音却不自禁地放缓:“为何回府没意思?” 宋北遥疲倦地眨了下眼:“因为你关着我,哪儿都不让我去,好生无趣。” 随后,眼帘重重阖上。他累极了,刚刚扯裴寂那一下,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意识消失前,他听到系统叹气道:“这次又失败了啊,宿主。你就别再想那些高气运值的项目了,裴寂已经不是之前的裴寂了。” 一时间,车厢内静悄悄,四周只剩下马蹄声和滚滚车轮声。 半晌,裴寂才沉沉开口道:“后日花朝节,你若是身子能恢复好,本王就陪你一同去夜市。” 没有听到回应,他垂下眸,宋北遥早已昏昏沉沉闭上眼,不知是否听到了这句话。 …… 马车抵达太子府外,已经到了戌时。 张伯一早就候在府外,见到马车来了,往前走上几步。又见太子殿下将昏迷不醒的人从车里抱了下来,他赶忙上前,一看侧君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心疼道:“哎哟,这又是怎么了?才好生养了几日。” 裴寂疾步朝府里迈去:“去将谭天和李莲生喊来。” “是,殿下。” 李莲生生平第一次进太子殿下的寝殿,诚惶诚恐。 这寝殿从外头瞧着大,进来一看,里面更大。兜兜绕绕,他低着头跟在张伯后面,也不敢乱看,一路来到寝殿最里间。 远远瞥了眼,侧君正躺在床榻上,不知出了何事,府内的谭医师在给他施针。 太子殿下听到人过来,偏头往他这处看了眼。仅仅只是从他面上轻轻掠过,那眼神都吓得他心里一顿紧张。 喊他来究竟是何事啊? “殿下。”他垂首站在一旁,轻声道。 “今天下午侧君让你救的猫……” 裴寂话刚说到一半,李莲生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殿下饶命!猫是小的要救的,与侧君无关!小的知道府里严令禁止饲养活物,但是这猫属实可怜,小的于心不忍……”李莲生顿时痛哭流涕。 裴寂微微合眼,抬手按了按眉心道:“你起来说话。” 李莲生抽抽噎噎站起身。 “猫怎么样了?”裴寂冷声道。 李莲生忙道:“猫还活着。殿下放心,小的回去就立马送出府去,绝对不耽搁!” “不用。”裴寂道,“你留着,好生饲养。” 李莲生顿时一愣,磕磕巴巴道:“是、是,小的遵命。” “明日起你来本王殿内照料侧君。”裴寂话说着,冷睨了眼凌风。 李莲生立即道:“是,殿下。” 凌风正站在一旁,头坑着昏昏欲睡,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摸了摸胳膊。 怎么这殿内还有冷风吹进来呢? …… 亥时,曲岚手里提着两坛酒,跟随太子殿下身后来到湖心亭。 这是他第一次见太子殿下在私底下喝酒。以往宴席上那些酒无可避免,殿下私下不饮酒,已经是全府里都知道的事。 每年都有人送酒过来,膳房里的酒都堆成了山,今日这两坛,是他按照殿下的吩咐,精挑细选的两坛陈年烈酒。 曲岚心里不解。今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就喝起酒来了呢? 思索间,殿下已坐到湖心亭中的石桌旁。 曲岚将碗摆上,摘开酒坛盖子,刚要倒酒,就见殿下直接揭开另一坛的盖子,一把举到嘴边,仰头痛饮。 曲岚看呆了。 他一瞬间就想起五年前,跟随殿下在边疆沙场征战时的场景。 塞北新月如勾,风沙四起,将士们满身血汗味,绕篝火而坐,大嚼牛羊肉,痛饮屠苏酒。 无人顾及生死,只论上一场战是否酣畅,那是何等的豪放与血性。 那时的殿下,年少而张狂,驰骋于沙场,饮最烈的酒,擒最野的猛兽,杀最猛的敌将。是从何时开始,逐渐变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冷漠严肃的太子殿下。 “殿下!属下虽不知殿下今日为何事而饮酒,但属下愿陪殿下一醉方休!” 话罢,曲岚捧起手中酒坛,倒入口中。 一坛饮完,曲岚站立不直,脚下虚晃。恍惚间,他听到殿下嗓音低沉道:“曲岚,本王不可。” 不可做何?为何不可? 翌日一早,宋北遥的烧就退了,人却睡到傍晚才醒。 醒来时,凌风和李莲生都在床榻边守着他。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眼能看出刚吵过架,一脸的互看不顺眼。 “怎么了这是?”宋北遥刚醒,人还虚弱得很,半咳着从床上撑起身,想坐起来。 李莲生立即上前来扶他,担忧道:“主子可算醒了。小的听说你昨日下午在殿门口吹了冷风,这才病下。也不知凌风是怎么照应的,能让你病成这样。” 凌风闻言,一把就将他给拱开,扶上宋北遥胳膊,愤愤道:“又怪我,你以为我想啊!宋北遥自己要站在殿门口,我难道要把他拖进去不成。” 李莲生:“你还敢直呼主子名讳!” 凌风:“有本事你也直呼啊!” “行了,别吵了。” 床榻上的少年捂着唇闷闷咳了几声,两人立即闭了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凌风忙问道。 李莲生也立即道:“小的这去唤谭医师来瞧瞧。” “不用。”宋北遥朝他摆摆手,“莲生,你去膳房给我弄碗粥来吧,我好饿。” “行,小的这就去。” 李莲生离开后,凌风又咕咚道:“你看吧,你看吧,这人就是横竖看我不顺眼!” “他看你不顺眼做什么?”宋北遥抚了抚胸口,平缓气息道,“我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能吵起来。” 凌风撇了撇嘴:“不说这个了。”他随即一脸稀罕道,“你昨晚跟裴寂说了什么?裴寂连寝殿都不让你出,怎会同意明晚和你一同出府逛花朝节夜市的?” 宋北遥微微一愣:“还有此事?” “对啊,早前张伯都派人来说了,让你养好身子,明晚就能出府了。”凌风一脸期待道,“花朝节啊,听闻可是大周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呢!你这两日可一定要养好身子啊!” 说完,他只见宋北遥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并不回应他。 “怎么了?”他问道。 “无事。只是觉得,越发看不透裴寂了。”宋北遥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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