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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厉珩的问询。 厉珩看向窗外,他依然轻轻抚摸着季斓冬的头发,因为实在不想停止这个动作,他完全理解季斓冬的反应,没人能质疑,除非他们的胸腔也被戳穿划烂。 厉珩想出了他的问题。 “我想知道。”厉珩说。 他在心跳声里看向季斓冬的眼睛。 “季斓冬,今晚雪很大,我能不能送你回家。” …… 这实在是个很浪费的问题厉珩自己把人带出来的。 厉珩不送,季斓冬又不可能走回去。 季斓冬又要回家吃药。 厉珩下车去清雪,他们已经在这里停留太久,风卷着雪在车轮旁吹出雪窝,只有清出条路才能发动。 重新被他裹上羽绒服和毛线帽的季斓冬,趴在打开的车窗沿,手臂垂落,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这样的打扮和动作,在车灯的恍惚光晕里,像是让他重回十五岁:“不能。” “厉组长。”季斓冬捏了一点雪,让它落在厉珩的衣领里,“不能。” “我不吃药了。” 季斓冬:“把我种进雪里吧。” 季斓冬:“厉组长。” 季斓冬:“以后会长蘑菇。” 他罕少有这种闲心开玩笑,系统高兴到不行,在风里拉着雪片转圈,到处撒小狗毛。 厉珩把折迭铁锹杵在雪地里。 抹了把汗,把乱开车窗的人塞回去,顺便探进半个身子,把暖风拨到最大档:“晚了。” 厉珩没准备讲道理:“三秒原则。” 超过三秒不回答等同于默认。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三秒内,季斓冬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你将被调查局组长绑架。”厉珩回到驾驶室,关上季斓冬这一侧的窗户,“这位证人,今晚雪夜大餐,泡面、自热火锅和便利店三明治,选哪个?” 季斓冬在咳嗽,很轻,冻得泛青的手指埋在小狗暖呼呼的肚子上,眼睛里微微透出笑。 厉珩侧头看他,也被感染笑意,打开车灯,按了下喇叭。 这不是个要回答的问题,季斓冬吃不下东西,厉珩知道,季斓冬依然停在那片无法接近的冰天雪地里,厉珩也知道。 但至少,仗着十二年前的情分,他偶尔还能拉住季斓冬的手,这只手愿意稍微变暖和一点儿的时候,季斓冬的身上,仿佛也有少年的影子短暂复活。 他们慢吞吞把车开回家。 厉珩尽力找了些完全不相关的、天南海北的轻松话题。 季斓冬大多时候安静地听,偶尔在厉组长实在词穷时,适当接一两句话,偶尔被窗外五颜六色的灯牌吸引。 厉珩就会把窗户上的水汽抹掉,让他看得更清。 最后一公里,季斓冬开始变得更安静和沉默,厉珩握住他垂在身旁的手,放在小狗脑袋上,季斓冬回神,朝他笑了笑。 厉珩知道,季斓冬需要用药物压制幻觉,这场计划外的雪,还有其他更在计划外的变故,稍微打乱了服药时间。 满载风雪的越野车泊进地下停车场。 厉珩跳下车,绕到另一侧开门,轻轻握住季斓冬的手腕,他晃了晃手掌,等季斓冬收回注意力。 几秒后,这双眼睛轻轻眨了下。 季斓冬慢慢醒过来,侧头看向他。 季斓冬像是被困在慢速的时间里,厉珩一次再一次,小心尝试着将他轻轻捧出:“看见什么了?” 他只是问,不强求季斓冬答,走过空荡荡有回音的地下停车场,被他抱着的人出声:“梦。” 厉珩随口问:“坏梦?” 大瓦数的照明灯下,季斓冬的睫毛落下暗影,他看见这双眼睛的弧度像是歉意。 季斓冬恢复清醒,想要自己走路,但厉珩不太能战胜自己的私心。 他收拢手臂,把季斓冬抱得更紧。 但回答还是事与愿违:“好梦。” 季斓冬说:“很好的梦。” 季斓冬描述幻觉,他的说话声很低,咬字很慢,小狗扒着厉珩的裤腿,仰着脑袋,努力想要够那只垂落的手。 “厉组长。”季斓冬说,“我杀了我父亲,是因为愤怒。” 厉珩握紧这只手。 厉珩一直知道这具身体里被困住的愤怒。 季斓冬无法表达,无法发泄,他的内里和外部完全脱节,一切情绪都困在深不见底的地方,不存在出口。 潜意识为自救,编造幻觉。 幻觉是潜意识对现实元素的切割、修正和改造。 厉珩的出现,不断唤醒十二年前的记忆,于是季斓冬的幻觉也被影响,从十五岁开始出现分支。 “我忘了伪造伤痕。”季斓冬描述他在幻觉里的梦,“你详查这个案子,我被关进了劳教所,负责种蘑菇。” 他抚摸这个幻觉:“我把蘑菇种得很好。” “我没有成年,不能在劳教所待太久,他们赶我出去,我不想走。” 季斓冬说:“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为什么要走,我有蘑菇,有……小狗,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布丁。” “我每天和它玩飞盘,给它做小狗饭。” “它吃的很多,长得很快,有这么高。”季斓冬比划,“会把我扑倒,毛是软的,很暖和。” “这样过了一些年,我帮了一些人,他们并不恨我。” “我爱了一些人。” 他在这里卡住,再罔顾事实的幻觉,也没法编造完全不了解的部分,而有关这部分的经验,只有今天这几个小时。 季斓冬卡了一会儿:“我们……接吻。” 当事人厉珩实在忍不住了:“和这么多人接吻吗?” 这话明显是开玩笑,这会儿的季斓冬有能力开玩笑,眼睛弯了弯,摇头:“和你。” 他执意自己走路,于是厉珩慢慢牵着他,走进电梯,明亮的暖光洒下来,厉珩发现,受幻觉影响,季斓冬的神情甚至有些轻快温和的腼腆。 “我们意外重遇了。”季斓冬说,“我身体很好,雪天也会出门遛布丁,买咖啡的时候,你在给车铲雪。” 季斓冬握着小狗的牵引带,继续向下说:“雪很大,天也黑了,你问能不能和我回家。” 厉珩开始明白幻觉可怕的地方。 它甚至可以剪切拼凑真相,于是每个画面都那么真实、那么毋庸置疑。 那么……引诱着人沉迷。 “我说好。”季斓冬很轻快地把故事讲下去。 他告诉厉珩:“但有个提醒,要轻一些,果果在家,她很小,在睡觉。” “她是从医院偷跑出来找我的。” “找了我很久。” 季斓冬说:“她要叫我爸爸,我认为太老了,我还很年轻,我们讨论了一下,她决定叫我大蘑菇。” 这大概是个笑话,需要听众配合,厉珩吃力地扯了下嘴角。 他忽然不敢再往下听。 因为电梯已经到了预定楼层,他们离开电梯,眼前就是厚重的防盗门,而季斓冬正讲到这里:“我换了家里的灯。” “小心,打开门,光就会涌出来。” “橙黄色的,很亮,亮到晃眼睛。” “布丁着急回家,但要讲规矩,先擦脚。门不好开,钥匙不太好用,果果会和光一起扑出来,抱住我的腿,很暖和。” 季斓冬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摸出钥匙。 厉珩忽然握住他的手腕。 “季斓冬。”厉珩说出这几个字,居然有些吃力,“你等一下,半分钟,我准备” 他看见这双眼睛很温和地一弯。 钥匙转动,因为是价格高昂的特制防盗门,开得很顺滑,走时厉珩忘记关上阳台窗户,门打开后冷风穿门溢出。 房间里空洞漆黑。 暗淡光线下,寂静,只有家具的轮廓。 小狗怯怯呜咽了一声。 季斓冬很平静,仿佛早清楚一切不过只是幻觉,早已经习惯幻觉在眼前碎裂,厉珩没能握住他的手。 季斓冬蹲下帮小狗擦脚,换鞋,进门,打开一个专供幼犬的奶糕,轻轻抚摸一只狼吞虎咽的、不叫布丁的小狗。 季斓冬走到桌边,吞下药片,喝水。 季斓冬坐在沙发上。 厉珩关掉窗户、打开灯、打开空调的暖风,他走过去,撑着沙发背,空出只手拢着季斓冬的后脑,把人压进怀里。 “季斓冬。”厉珩放轻声音,一遍一遍重复他的名字,“季斓冬。” 厉珩捧着这个静静坐着的人,他低头,压上薄薄的、冰凉的眼皮,他收拢手臂,就这么一动不动贴着,直到足够证明自己是真的。 他握着季斓冬的手,让它按在自己的心脏上,急促的、激烈的心跳慢慢叫醒这只手,季斓冬再次强迫自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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