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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轻轻亲它们,没办法再把它们分开,郁兰因的牙关被冻僵了。 郁兰因被他轻轻放在雪地上,还保持着被抱得很舒服、很懒洋洋的姿势。 只是皮肤覆上一层白霜。 微微弯着的、很快活的蓝灰色眼睛也盖着白霜。 系统亲冻冰的睫毛,呵气请它们慢慢融化,他亲吻天鹅绒一样的眼睛,薄冰在瞳孔里碎裂,变成细小的星辰。 郁兰因含笑静静望着他。 系统亲完全冰冷死寂的脖颈,亲凝定静止的喉核,仿佛它们还能在某一刻微微响动,缓过一小口气。 但这样也不对。 郁兰因太痛苦了。 郁兰因痛苦到极限,已经无路可走,郁兰因在梦里用尽办法杀死自己,又在现实里用尽办法安慰他。 「要是我死了。」笔记本上写,「万一,我是说万一啊,我不是想要这么做,我保证我还想活一百岁。」 「万一,我死了。」 笔记本上写:「我就是回家了。」 「我那么想回家。」 「那我就是实现愿望了。」 郁兰因想方设法哄他:「大好事!该替我高兴,对吧?」 系统阅读这个笔记本,郁兰因在上面写下所有想留给他的话,也有用橡皮反复擦掉的备份计划:万一被追上并抓到。 郁小猫狡猾得很:立刻大哭。 嘿嘿。 郁兰因多聪明,知道系统其实希望他能哭出来,希望他能痛痛快快宣泄,郁兰因连这个都配合,保证自己完全被救赎。 系统把风衣提前铺在雪地上,郁兰因睁着眼睛,乖乖躺在风衣的包裹里,抿着唇角,因为这一会儿没有热源,嘴唇很快也覆上白霜。 眼睛也是。 又变成死寂的灰蓝色。 系统又去亲吻,握住郁兰因的手,细瘦的手指也被完全冻僵。 “郁兰因。”系统问,“好一点儿吗?” 风把笔记本吹得哗啦哗啦响,郁兰因写了很多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写了很多「特别好」、「我很开心」、「祝你也开心」。 郁兰因不停保证:「我实现愿望了,我很好,很舒服。」 「我回家了。」 系统亲吻着这双直到死亡依然微笑的眼睛,他向郁兰因身体里灌注了一半的数据,所以他们在某种意义上相连,系统把人抱紧,郁兰因透过他定定仰望星空。 系统执行最后一个程序:实现郁兰因的真正愿望。 被他抱住的躯壳,空空如也的冰冷胸膛里,传来微弱的碎裂声。 碎裂声。 像瓷器在开窑前烧毁,像冰在初春融碎,细微的蛛网一样的纹路迅速蔓延。 心脏炸成血色的粉。 身体被寒冷一寸寸冻透,冻成全是空洞的疏松结构,一碰就碎。 胸腔塌陷。 风把碎片碾成齑粉。 郁兰因的愿望也仅仅是痛苦和死亡。 重复的死亡里,郁兰因短暂醒来,慢慢转动眼睛,蓝灰色的眼睛里有数据流动,他看向系统,有点歉疚,微微笑了下:「糟糕。」 系统也笑了笑:“抓住了。” 郁兰因的眼睛弯起,没有时间了,从来都没有时间,郁兰因不看星星,认真地、仔细地看着系统。 任凭疼痛杀人,身体慢慢消解。 系统轻轻摸他的头发,好哄的小老板就变得高兴,又扬起下颌,拿眼睛不停催促,示意系统还可以摸脸。 系统抚摸他冰冷的脸和脖颈,摸他的耳朵。 郁兰因笑着说:「亲我吧。」 他早清楚自己无家可回。 这是个没有鬼的世界。 人死了就是死了,一切终结,没有后悔券,除非真能倒档重来。 系统亲他,从嘴唇到眼睛,细致温存,覆盖每一寸皮肤。 郁兰因被他吻着,喉咙里慢慢动了下,闭上眼睛,满足地、满足地,很轻地遗憾着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融进握不住的风。 一些雪片随着风飘散,混进大片白雪里,看不出痕迹。 风衣落在地上,很轻,里面没有郁兰因。 里面裹着柔软的高寒植物,叶片呈现出缎子似的绚烂银灰,花序洁白如雪。 这种植物有很多别名:火绒草、薄雪草,因为它毛绒绒的,小老板在笔记本里叫它「小猫草」。 更多时候。 人们叫它雪绒花。第二天、第一天 系统造反也要讲基本法。 也要循序渐进。 比如要抢走主角,就要先搞崩上任垃圾系统,彻底颠覆整个世界乱七八糟的“主角”、“配角”、“反派”评定,然后再实施下一步。 所以时间倒转的着陆点还是早餐店。 郁兰因开早餐店的第一年。 郁兰因还是“渣男”,还要被改造,不符合要求就要被抹杀灵魂留下空壳给外来攻略者,所以要对宋泊潇态度很好。 要“接受惩罚”、要“赎罪”。 要经历宋泊潇经历过的所有痛苦。 这样,本来生在云端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才能低下头,对宋泊潇感同身受。 ……上任系统是这么告诫郁兰因的。 当然,郁兰因也不是一上来就这么听话,他本来也倔,也死咬着牙不肯服软,挨了几盏红灯做惩罚,还通红着眼眶把“送给宋泊潇的爱心早餐盒”狠狠砸扁。 郁兰因不想给宋泊潇送早餐了,他辛辛苦苦做的早饭,宋泊潇扔给夹着尾巴的野狗,那条野狗前两天还偷郁兰因的包子、撞翻了郁兰因的豆腐脑锅。 郁小老板的腿烫伤了一大片,瘸着腿去小诊所,抹了不知道什么原料的膏药。 到现在还没好。 宋泊潇看见了,也不过是淡淡说了句“畜生懂什么”。 “它没有恶意。”宋泊潇替见人就咬的恶犬说话,“你经常喂它,把它喂饱,它就不会来惦记你的东西。” 他看见郁兰因腿上的伤,皱了皱眉:“你抹的这是什么东西?郁兰因,烫伤该怎么处理,你没有医学常识吗?” 郁兰因当然有医学常识,还是陪他过那些期末周背的。 可郁兰因没有钱,没有时间。 不能静养。 郁兰因要工作,要挣钱,还要改造,要端着碗热豆浆到手被烫木,依然抿一抿泛白的唇角,把眼睛弯起来:“我有啊……” 【当初,看到你受伤,宋泊潇比谁都担心。在他却已经对你是这个态度,多说一句话都嫌烦。】 【现如果不是出于责任心,他根本不想多理你,可他还是关心地询问了你。】 改造系统问郁兰因:【你认识到你对他的伤害有多深了吗?】 郁兰因单腿站着,低头想了一会儿,摇头:“没有。” 改造系统错愕。 刚要亮红灯,这个最近已经被教化得不错、开始反省和顺从的反派,又接着轻声问:“为什么不是因为,我没有把他喂饱?” 这是宋泊潇自己说过的话:畜生懂什么。 你把它喂饱,它就不惦记你的东西。 反过来也一样,因为喂不饱,所以被惦记、被报复也是难免的,这道理当然没错,只有一个小问题。 畜生当主角。 也行吗? 改造系统陷入暴怒,惩戒的电流瞬间穿透脊髓,郁兰因闭了闭眼睛,身体晃了晃,额头渗出冷汗,庞大到足以湮灭一切的痛苦只开了个头。 他被抱住,手里的豆浆被接走,郁兰因在冷汗里吃力抬头,茫然望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下意识说:“早……” 「早上好。」系统说,「有人拜托我来帮忙。」 郁兰因吃力地眨了眨眼。 看不清。 怎么会有人来帮他。 他小声问:“……谁?” 系统递给他一张照片,是三年后的郁兰因,戴着护目镜、耳麦,穿着飞行夹克,酷到不行,事业刚启航的早餐店小老板瞬间瞪大了圆溜溜的小猫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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