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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晚颜不露声色,淡淡的笑着:「儿臣也觉得宁二小姐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皇后这话很难不令谢晚颜猜想,皇后有令宁二小姐过门的意思。
皇后闻言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挥了挥手:「早些回去吧,莫让择儿等急了。」
谢晚颜起身行礼,随即走出大殿。
待谢晚颜的身影消失,巨大的屏风後走出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正盯着谢晚颜的背影瞧。
陆婉莹旋即收回目光,走到皇后身边,满脸皆是好奇:「母后是打算让皇兄纳那个宁二小姐为侧妃吗?」
皇后点了点陆晚莹的额头,语气宠溺:「本宫只是先瞧着,倒是你,怎的如此关心你皇兄的婚事?」
陆婉莹捂住额头,撇了撇嘴,语气有些愤懑不平:「我只是觉得我的皇嫂合该举手投足都有着大家风范才对,那位谢家的大小姐毕竟是在寺里长大,还是个病秧子,自是比不得京城里精心培养的世家小姐。」
皇后嗔怪的看了陆婉莹一眼:「太子妃只会是谢家的小姐,难不成你想让那谢家二小姐来做你皇嫂?」
谢锦月与季二公子的事情毕竟是众人亲眼看到的,何况这里还遍布皇家眼线,皇后自然是知晓这件事情的。
皇家最是注重颜面,如此一来,皇后对当初谢府替嫁之事的怨气都消散了不少。
陆婉莹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别过脸去没有言语。
……
谢晚颜与陆清择一同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许是皇后的话里的意思太过明显,谢晚颜不由得偷偷看了陆清择好几眼。
陆清择像是有所感知的和谢晚颜对上视线,剑眉微蹙:「太子妃有话直说。」
谢晚颜也没有料想被抓个现行,反应过来後才小心试探着:「母后召见儿臣问了对宁二小姐的看法。」
本以为这麽说陆清择会明白,没想到陆清择依旧是淡淡的看着她,眸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解。
谢晚颜见状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道:「殿下觉得宁二姑娘如何?」
陆清择几乎在谢晚颜话音刚落,便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没印象。」
谢晚颜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宴会上那宁二小姐的视线都快灼热到她身上了,陆清择竟是对人家姑娘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谢晚颜遂不再深究,摒去了杂念。
脑海中回想起今日在梅夫人那里所发现的细节,如今已经能够确定真凶便是梅夫人,但还需要一些证据来指认。
後宫宅院时常勾心斗角,她记得谢府会将府里每一个人的身体状况编纂在册,这样日後若是有什麽疑点也有迹可循。
虽然明显上无法查看这本册子,但来点阴的也未尝不可。
……
夜晚,月光肆意挥洒,四下寂静,只有冷风吹的树叶哗哗响,无边的黑暗莫名的带给人一种恐惧之感。
只见一名黑衣女子戴着面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偌大的太子府中,几乎要与无边的黑夜融为一体,整个府内竟无一人发觉。
谢晚颜一路飞奔至谢府,悄无声息的翻上房顶,观测了巡逻侍卫的路线,随後灵巧的避开侍卫的视线,根据记忆找到书房。
屋内黑暗,谢晚颜只能小心的避开桌椅板凳,一路摸索到书架前,藉助月光一本一本的寻找。
片刻後,谢晚颜将找到的册子从书架上抽出,走到窗边藉助月光仔细翻看。
兴荣十四年三月,梅夫人患疾,每年此时前後,需药香日日佩戴。
就连梅夫人患疾也是去年开始,怕是为了寻找机会接触麝香捏造的假例。
後面还记述了药香的配料以及确诊的大夫。
谢晚颜悄悄记下大夫姓名,或许找到曾为梅夫人看过病的大夫便可以知晓梅夫人的病究竟是真是假了。
接着又往後翻了翻阿娘的病案。
兴荣十四年九月,蓝夫人呈体虚之症,日渐呕血,尝试多种草药无果。
兴荣十四年十一月,蓝夫人卧病在床,形如枯槁,昏迷时日渐长。
兴荣十四年腊月,蓝夫人在冬夜里病逝。
谢晚颜眼神黯了黯,这种毒是慢性毒,阿娘当时该是受了多少苦。
指尖紧紧的捏住页脚,用力的泛了白,谢晚颜合上册子,深呼一口气,放回了原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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