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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同志不答应,梁晏从她手上接过酒杯,笑着安抚:「没事,一杯酒,你先生没那麽容易醉。」
距离最近的单身狗乙承受一万点暴击,咬牙切齿抬手抹脖子。
「阿晏,你们怎麽在婚姻里保持激情的?」
丁女士英年早婚,在年复一年的柴米油盐中,爱情似乎变了质。
夫妻俩今年正逢七年之痒,双方都在别人身上寻找到疑似爱情的东西,最近正在协商「是否还有必要维持这段婚姻」的问题。
丙男士:「阿晏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他们结婚才一年多,浓情蜜意的,不会出现类似我们的问题。」
丁女士趴在桌上,望着丙男士,手里擎着的酒杯晃晃悠悠,啐道:「死渣男你闭嘴!刚在一起时说的那麽好听,嗝……什麽白头偕老什麽地老天荒,结果呢?」
「咱谁也别说谁。」丙男士拿杯果汁换走她手中烈酒,「感情破裂,不可能只是一方的错。」
「我觉得他们还能过……」姚萱伏在梁晏耳边说,「你认为呢?」
梁晏有点微醺,思维运转不比之前迅速。
古檀香与红酒香氤氲杂糅,熏得一双桃花眼迷离朦胧。
他静静凝视姚萱,摇了摇头。
不知道,别人的婚姻,他如何能预料。
丙和丁都是典型浪漫主义者,把爱情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时至今日,他们之间仍有情,但未必是爱情。
这正是他们婚姻面临的难题,爱情和亲情,抑或别的什麽情,界限模糊了,便引发一系列问题。
「那我们呢?」姚萱回头问。
梁晏停下脚步,像刚才在京西府里一样缓缓摇头。
凛冽江风过境,掠动他的衣摆,吹拂她的长发。
梁晏上前,将单薄的她裹进自己厚实的大衣里。
「不会。」他双手搀着她的腰,「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也许我们会模糊界限,但无论各种感情如何兼收并蓄,始终有一份是爱情。」
「我会找出爱情那一份,交到你手里。让你知道,我们的爱,一直存在。」
姚萱抱紧他,小脑袋在胸前扑腾扑腾,蹭开毛领,在他唇角轻轻啄一下。
她歪着头看他,「如果我对你的爱变质了呢?如果我爱上别人了呢?你会成全我,放我去追逐爱情吗?」
冷风吹散他脸上荡漾的笑容,梁晏一动不动盯着姚萱,眼底情绪翻涌。
这个假设,曾经发生过类似情况,像根刺长在血肉里。
当初他想过忍痛放手,可如今呢?
如今他们这般热烈的爱着对方,他们有这样一段旷古烁今的幸福,若情景再现,他还能坦然放她离开吗?
答案是不能。
人心本贪,原本想着只要姚萱爱他就好,哪怕只有一点点,他可以自欺欺人,以夫妻之名,和她过完一辈子。
後来,知道她对自己有意,便贪心地想让她只爱他一个。
至今,更是贪得无厌地,想把她的人丶她的心丶她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好的,不好的,通通占为己有。
「我恐怕,无法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梁晏带着「把她揉进骨血中」的想法,将她死死抱紧,「我愿你做一只自由的鹰,但我不允许与你并肩翱翔的伴侣,不是我。」
不是不愿,是不允许。
「我以为你这样温柔明理的人,会尊重我的意愿。」
姚萱戳戳他的喉结,低笑打趣:「原来,梁先生也有这麽霸道强势的一面。」
「小萱。」
「嗯?」
「外面花花世界固然迷人,可我才是你的港湾。」
一双手掌抚过後背,攀上肩膀,将冰冰凉的小脸蛋捧在手心。
「我们不要凑合着度馀生,要在爱的婚姻里共白首。」
手掌捂住耳朵,他向前倾身,蜻蜓点水般碰了碰红唇。
浅尝过後,是近乎掠夺的激吻。
听不见风声,只有唇舌痴缠丶口齿相撞引发的泠泠水声,侵占每一根神经。
沉沦,窒息,和强烈的被占有的快感,如同外部冷空气和体内热气流般,不遗馀力对抗着。
吻中逸出一丝血腥味,是她咬破了他的唇。
姚萱双腿发软,伏在他胸口上,柔若无骨。她大口大口吸气,身体随他的胸膛起伏震颤,频率和呼吸出奇一致。
「狗男人,你在玩火。」
钱江边,马路旁,亲她亲得这麽卖力,姚萱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扑倒他。
田螺精是个原则性超强的忍者,坚持三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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