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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张口,席间的火药味立刻淡了,闫家宝就是这么个性格,大家管她的嬉笑怒骂都不当真。学委和其他同学都揽着秦昇吃菜喝酒,给他舍友使眼色,让他敬酒赔罪。
结果酒是敬来了,秦昇却没喝。
包间里人多,气氛上来之后聊得热火朝天,三两勾肩搭背,很快就把尴尬事儿掩饰过去。大家畅快地喝到餐厅关门,又要转场去ktv。
被冷风迎面一吹,秦昇顿时有点站不稳,晃悠着抬手看表,半天才辨认出已经凌晨十二点半。有几个女同学家里还有孩子,闫家宝跟着她们插科打诨,联合脱身回家了,秦昇见状,也顺势在路边跟大家告辞,却被几个同学连搂带抱地推进夜场大门,摁进了包厢。
他没吃什么顶饱的主食,净喝了一瓶半的高度白酒,难免困意上头,没有再来一轮的兴致。
剩下几个又开了十听白啤,秦昇一口也没动,从兜里摸了半天手机,才迷迷糊糊看见沁水给他发的微信。
他眼前天旋地转,耳边鬼哭狼嚎,费尽全力才看清对方从十一点半到两点之间发了快十条,他竟然都没察觉。
秦昇撑着站起来,想去走廊上给沁水回个电话,还没挣脱学委的纠缠,就听见ktv的包厢外传来两下很轻的敲门声。
“”
穿着粉色羽绒服外套、戴着白色毛线帽的沁水推开门,看见包厢里或站或坐的八个人,又气喘吁吁地后退了两步。
正在微醺霸麦的同学们也不嚎叫了,搂着秦昇不放的学委和舍友也放松了力道,众人的目光一齐投来,斑斓游离的彩灯正巧照亮了沁水的脸。
秦昇的酒直接醒了一半。
沁水从没见过这么多醉酒的男人,如果不是包厢里还有女性面孔,她肯定掉头就跑。
沙发上的女同学先反应过来,起身唤道:“小姑娘,你找谁啊?”
没有回应。
她起身靠近一看,恍然大悟地叹道:“哎呀!你是秦昇的女朋友吧?”
屋里太黑,沁水看不清她说什么,但看到秦昇就在这儿,她还是先走了进来,站在门前,没敢再向内靠近。
提前逃掉的闫家宝知道秦昇肯定会被灌酒,于是把ktv的地址发给了她,顺便给她报个平安。可沁水收不到他的消息,辗转反侧等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就要到后半夜,实在放心不下。
北方腊月正是严寒,倘若他的同学们没能把烂醉的秦昇送回家,而是不管他了呢?如果他倒在马路上怎么办?
那些社会新闻在脑中循环播放,沁水越想越怕,还是按照地址打车来找。
虽然问过前台,但还是找错了几间,她来ktv的情况极少,更没有在凌晨两点半光临过,幸而顺利找到秦昇,她方才放心。
“进来坐,进来坐!”穿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上来搂住沁水,带她到沙发上坐。
秦昇赶紧两步上前,先把沁水抱在自己怀里。女同学嗤笑:“干嘛?我碰一下都不许?”
“不是不是。”
他罕见心虚,抬手摸着沁水柔软的毛绒帽子,伸手把自己的外套和包拿起来,挥手跟大家告别道:“老婆来接我回家了,你们喝好玩好,我先走了啊!”
还没等到回应,他就揽着沁水离开了包厢。
秦昇一路上都沉默,沁水也没反应,径直带他打车回家。就算已经又晕又困,思绪混乱,他还不忘在出租车上偷看沁水的反应,满脑子都是“老婆”两个字。
情人眼里出西施,但秦昇觉得沁水是真西施,漂亮可爱、温柔恬静,连戴个毛线帽和毛绒手套都那么招人。
俩人回到家,沁水帮他脱掉鞋子和外套,把他安顿到沙发上,端来温热的蜂蜜水,又用热水给他擦脸、泡脚。
秦昇倒还没醉的连洗漱都做不到,不过确实难受。被沁水辅助着洗好,自己换好睡衣,去了洗手间刷牙。
沁水已经困得发懵,把他安排好之后迅速钻进被窝。她几乎闭眼就能睡着,也没听到秦昇走进卧室的声音,过了好半晌,熟悉的亲吻落在她唇上,沁水才疲倦地睁眼将他推开。
谁也不想半夜洗完澡吹完头发再穿上全套出门,但沁水没怪他,毕竟聚会总要沾酒,醉了在所难免。但这份包容并不囊括睡前的调情,她不想和醉酒的人纠缠。
可秦昇明显不这么想。
“沁水。”他低沉地一遍遍念道:“我爱你。”
她略显敷衍地点头,然后捂住了秦昇的嘴。他不肯轻易放弃,又表白道:“我秦昇这辈子都没这么爱过谁,我甚至不爱我妈,但我实在太爱你了。”
沁水清晰读懂了他的唇语,正在消化这份意识不清的坦诚,秦昇的手便不容置疑地伸进她的衣服里,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上头的酒精会附加太多不稳定因素,她下意识反抗无果,秦昇空闲的那只手已经牢牢将她两只手腕摁在头顶,吻到了她的锁骨下方。
“”
如在她周身熊熊燃烧的烈火,只有一种扑灭的办法。
老公是要打的……
沁水心中怒火陡然冒起,抬腿对着秦昇身下就是一击。
他下身压得不紧,吃痛地放开了禁锢着沁水的手,她翻身抓起枕头朝秦昇砸去,把他打倒在了床上。
秦昇没想怎么样,就是爱到控制不了自己。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惹急了想睡觉的沁水。
只听说过起床气,头回见识瞌睡气,沁水被他欺负的脸色通红,秦昇连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迅速抬手把被解开的衣扣系好,蹦下床去,拽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床上硬扯起来,毫不留情地推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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