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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察觉到了她身体的抗拒,他虽心生怜意,但他不想忍了。他是男人,又不是和尚,素了小半年了,他也忍够了。他也想知道,夫妻间的那一点乐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她双手握住她的细腰,将她在膝盖上挪了过来,她小小一个人儿,不用他费力,就将她转过身来,用掌心托起她的小腿肚,全都抬到了自己的腿上,她缩着身子,软趴趴枕在自己膝盖上,咬着牙,不作声。
韩耕耘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视他。
“我们进易州王府,要以什么样的名头?你阿娘可以随意出入王府?”
“王府里的人向来知道阿耶在外有一房外室,我与阿娘偶尔也会以这样的身份在王府内住上一小段日子。”
“哦,原来是这样。娘子看起来是受过委屈的。”韩耕耘有一击没一击地拍着她的背,撩拨着她。
谭芷汀满脸通红,目光仍是垂着,手中紧紧捏着那封给家住的信,只是那信纸早就捏做一团,恐怕不能看了。
他开始吻她,起先是十分轻柔细腻的吻,渐渐变成狂风骤雨,甚至咬破了她道嘴唇。膝盖很是碍事,那便干脆垂在两边,往她腰上一拖,让身体靠得更近些。
谭芷汀手脚乱动,脖子躲闪,打翻了桌案上红的朱砂、黑的墨水、白的蛤粉,将二人泼得如同山水画中的人。披帛短衫全都被扯到了地上,她羞得无地自容,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吻过她的唇,如朝露自花萼处落下,大抵是不适宜,引得她颤抖地咛了一声。
“夫君,轻一些,别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
韩耕耘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盯着谭芷汀。
眼前的人梨花带雨,这一幕他竟然觉得眼熟,他们何时有过?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改了……我错了
九州之主1
谭芷汀的下巴枕在韩耕耘肩上,他只需稍稍垂眼看,就能看到有许多青紫的瘀痕爬在她雪白的背上。面对如此触目惊心之景,他先是回避目光,之后又忍不住用余光去扫,渐渐地,就回过味来。
谭芷汀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将那日他从千辉楼回来,如何进她闺房,将正在沐浴的她从水盆子里捞出来,又如何鲁莽急促行事,摧残得她忍不住哭,几次都差点疼晕过去。最后,他竟然丢下她,回自己房里去睡了。他对待她,曾犹如秦楼楚馆的歌伶舞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醒来后,更像个没事人一般,告诉她什么都忘了。
这……确实是他没有想到。
韩耕耘甚至怀疑,莫不是那酒席上的酒水被掺了什么东西,竟引起这般的过火?
他渐渐忆起当时旖旎情景,叹了口气,先前的记忆曾一点一点纠缠他,但他只以为那又是一段梦,从未想过竟是美梦成真。
难怪谭芷汀生了那么久的气,又在他面前羞于提起。
这样的事让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启口?
谭芷汀说完了,也哭完了,坐在韩耕耘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有一声没一声地抽噎。韩耕耘拍着她的背,如哄孩子一般安慰她。
待她彻底安静下来,韩耕耘向后仰头,在彼此之间空开一段距离,抬起她的下巴,哑然道:“上次的事是夫君的错。你可以再信我一次吗?”
谭芷汀垂下眸,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双腮红如桃李,咬着唇点了点头。
韩耕耘将谭芷汀抱到了屋角的一张小榻上,小小粉红的身子如小虾米一般蜷缩起来,扯过他的衣衫,罩住自己的身子。
谭芷汀害羞,在韩耕耘行过碧纱橱时,用一小截玉腿将挂在钩上的纱幔勾了下来,半扇红纱幔垂下,影影绰绰挡住两人交。叠的身体。
屋外突然刮起了秋风,吹得窗子“哐当哐当”直响,从窗缝隙里飘来绵软细碎的雨丝,打在人背上,冰凉黏腻。一只玉足踩上窗棂,彻底关上窗子,让屋中任何一点艳红的烛光都泄不到屋外去。
如此良辰美景之时,却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元娘,你可在里边?为父有话要同你说。”谭父说完,“砰砰砰”砸着书房的木门。
谭芷汀脸色一白,挣扎要起身,却被韩耕耘压住手腕和双腿,动弹不得。她瞪了他一眼,他干脆身子一沉,整个将她压在身。下。
到嘴的肉,他可不想轻易放松嘴。
“元娘?你就见一见为父吧,为父实在有要紧的话同你说。我进来了哦。”谭父语气焦灼,眼看就要进来。
但榻上已是开弓的箭不能回头,他的一只大手还在胡为。谭芷汀鬓边已湿透,别过头去,装作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屋门被“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屋外袭来一阵秋风,纱幔微微飘动起来,若非有碧纱橱挡着,踏进去便是满室旖旎。
韩耕耘纳闷,刚才退出的侍女哪去了,竟然没有阻拦谭父,放任他就这么闯了进来。大约今日是不成了,他也不忍心再去逗弄谭芷汀,垂手到地上,去勾自己的衣衫。
“元娘?”谭父又往屋内跨了几步。
他奇怪,屋内明明点着亮烛,刚才也有说话声传来,怎么屋里却没有人?谭父越走越近,脚步声能惊起躲在影子下的壁虎。
谭芷汀双颊绯红,眸中迷离,肩膀与下巴向上向后仰去,在锁骨处露出两个窝来。韩耕耘用手捂住她的嘴巴,附在她耳边,“别出声,不然,真要叫人瞧见了。”
谭芷汀睁着大眼,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一定不敢动。
侍女匆忙踏进来,惊呼:“老爷,这不能进来,快同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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