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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又多了两个人,芍药门的两个金丹祖师穿上破旧的土布衣服,垂头丧气地跟在队伍的后面。
霜月和桂兮也穿上了普通的衣服遮盖起奇异的容貌。主要是霜月的容貌气质太过惊艳,让几个牧人惊为神女,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姬南众人只好丢下银子落荒而逃。
前行了两日,遇到一小队轻骑,皮甲,战马,轻弩,长矛,各个脸上洋溢着热血自信的笑容。
为的小头目看见了这伙明显外地来人,策马上前,询问来意和去向。
姬南笑着用纯正的白狄部语言答道:“我们是鲁格领的朋友,特意从外地来看他,麻烦请将这个交给他”。说完,姬南将一根从中间折断了的羽毛交给了年轻的骑士。这根羽毛只是昨天在路边随意捡到的一根羽毛。
这是当年他和贡布、鲁格还是少年时生的一个有趣小插曲。他当时出去好奇,围着鲁格家的红翼鹰研究,一不小心折断了大鸟身上的一根羽毛,把个少年鲁格心疼得不行,好几天不理姬南。后来还是姬南抓了好几条鱼喂饱了‘大红’,两个少年才重归于好。
年轻的骑士疑惑地接过了羽毛,然后看了看姬南一群人,返身朝着半空中一个路过的红翼鹰骑士打了个尖厉的口哨。
看着送信的红翼鹰骑士离开。这一小队轻骑陪着姬南一行人向着大青山继续前进。一路上众人虽然说说笑笑,但是年轻的骑士们始终没有放松警惕。随着白狄部快的壮大,与周围以前的部族、势力产生了不小的摩擦,尤其是和鬼方部,为了草场和人口已经生了几次激烈的口角。和北方的芍药门也弄得很不愉快,听说好几伙牧人遭到了芍药门的截杀。
四天过去了,距离大青山越来越近了。周围已经可以看见固定的村落,更多的牧民和固定的房屋田地了。
这一天,从远处的快地飞过来一个红点,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向着他们俯冲下来。
姬南笑着跳下了龙马,站在路边,朝着飞来的红翼鹰打了个尖厉的呼哨。
‘大红’距离地面还有很远的距离,坐在红翼鹰上面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了,纵身跳下‘大红’凌空向着姬南扑来。
在一众年轻骑士们目瞪口呆中,在大漠草原上声名远播,向来以沉稳睿智勇武著称的鲁格大族长和那个站在道边的青年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再分开时,两人都已经泪流满面。悠悠十余年,早以为是生离死别了。
‘大红’亲昵的在姬南边上扇了扇翅膀,用长长的嘴巴啄了姬南一下,然后无意中看到了不远处的桂兮,身体顿时有些僵硬起来,然后慢慢的转过头不去看她。
鲁格是接到消息后,从边境地区不眠不休的赶过来的。
兄弟二人相见。鲁格挥手遣散了那队充满崇拜眼神的年轻骑士,要过一匹骏马亲自带着姬南等人向着大青山前进。
两人在前面搂在一起,有说有笑。后面的桂兮闲极无聊开始拿语言数落惊蛰,少年惊蛰新奇的看着周围的景物,把桂兮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霜月闭着眼睛默默运功,身体随着马匹的节奏缓缓起落。圭老爷子横躺在四匹龙马拉着的买车上上舒服的喝着小酒。
没办法,他的体重太沉,两匹龙马根本拉不动他,四匹龙马一起才能前行,这还得是老圭运功将自己的体重尽量的减轻。
两个金丹老祖黑着脸跟在后面
两天后的夜晚,几个人乘着小船来到了大青山山下一个终年被浓雾笼罩着的小岛。
一个身材魁梧结实的中年人背着手站在岸上,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者站在中年人身后一步处的黑暗中。
姬南踉跄几步跑到中年人面前,“噗通”跪下,抱着中年人的腿颤声叫道:“父亲,儿姬南回来了”,紧接是嚎啕大哭。
姬扈双目泛着泪光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脑袋久久无语,一双可以翻江倒海的大手也是微微颤抖,牵肠挂肚了十几年的儿子终于平安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鲁格也是两眼微红,他引导着众人就要向岛内的棚屋走去,把这段美好的重逢时间留给父子二人。
身后传来一阵“索索”声音,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向来自诩游荡世间为游戏风尘的圭老爷子牙齿打架,浑身颤抖,双膝软软地跪了下去,朝着站在几丈之外的那个黑衣老人磕头颤声喊道:“见……见……见……见过……过……四……四将军”。
黑袍老者一瘸一拐的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服四此时也是双目微红。他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老头,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阴冷,“哦,这不是圭老二吗,咱们可是好多年没见着了。以后跟着我家公子要好好用心啊。”
“是……是……”,趴在地上的圭老爷子颤声答应着。
服四挥挥手,不明就里的鲁格和惊蛰把圭老爷子扶起来,脚步蹒跚地向着岛内的棚屋走去。
今天的小岛上空无一人。姬扈把在此学艺的少年们都打出去了,几天后才能回来。
篝火上烤着一只切成一半的鹜牛,滚烫的牛油滋滋的滚落到篝火中。
篝火旁,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的父子面对面而坐,边上坐着服四和鲁格。
在距离他们几十丈远的另外一个篝火处,桂兮和惊蛰猛烈地攻击着另外一半鹜牛肉,霜月优雅的吃着一小块肉,平时滔滔不绝的圭老爷子老实的跪坐在篝火旁吃着牛肉喝着小酒,眼神闪烁地瞥向坐在远处的四个人。
姬南把自己这么些年的遭遇和历程向着父亲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四合庭中的经历,自己的多重身份,在天伤殿的所作所为,连自己偷偷修炼邪功的事也毫不隐瞒的向父亲说明。
姬扈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的在地面上扔出一个石子。服四早已在四人身边设下了隔绝阵法,外人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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