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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目光稳稳落在前面一行五人之上,提快脚步,缀在了他们身后。
凡是在这里成群而行的男子,打扮干净得体,又操着同种外?乡口音的,大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结伴而行的客商。
果然没叫她猜错,小吏来查的时?候,最前那位着石青绒袍的男子递上了路引。
小吏两手拢在袖子里,接也没接,只?栽头看了两眼,抬抬下巴,“快点走,别?在这边磨蹭。”
林瑜混在一行五人之间,轻易便过去了。
停泊在码头的许多船只?都是往南去,北上的少?。林瑜不拘船只?去什么地方,只?挑了艘将要走的,肯半路停的船上去了。
若是人少?,船家必定还要等客,不知俄延到什么时?候。
她想的不错,便是当下这艘,客船也是在众人的催促声中缓缓离岸。
林瑜走出?甲板,抬眸望去,宽阔江面鼓着片片船帆,大小舟楫,舳舻千里。
冷风迎面而来,吹进衣襟,刺入骨髓,五脏肺腑都充溢着冷气。
林瑜直直站了片刻,手探入自己领口,握住那枚玉佛,直直扯断了绳子,扬手将其投入江中。
白茫茫的江面凹下一小块,转眼被别?处来的波浪填平,涟漪与玉佛一同消失不见。
唯一的痕迹留在她颈后,嫩白的皮肤上多出?一道被细绳磨破了皮,隐隐渗出?血点的深色红印。
*
丫鬟们发现不对,已是傍晚时?候。
绿环看过好几?次,正?房房门一直关着,最后一次敲响门环,也不见里面回应。
“莫不是金环姐姐也睡着了?”
“金环姐姐最是稳重的人,如何会睡到这时?候?”银环扭头,“快去耳房看看炭盆,下晌熏笼有没有倒过灰。”
绿环心中一紧,不一会儿匆匆出?来,“没有,盆中没有倒灰!”
几?人面面相觑,忽然听?见门后细弱的吱呜声。
不过是她处心积虑……
房门?被破开时,金环躺倒在里间的屏风边上。
杨瀚墨解开她嘴上的布条,肃声问道:“发生了何事?夫人在何处?”
金环不停地?摇头,“我,我不知道,夫人问我为何会做绣活,我还没说出,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夫人最后与你说话是什么时候?”
金环努力回想,面色更加惊慌,“午时过了不到一刻。”
距现在已?有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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