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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落到她怀里娇嫩欲滴的捧花,再对上比花更加夺目耀眼的脸蛋,一时百感交集。
舒意却打断他的自我沉浸,冷声问:「敢问贵姓?」
「咔嚓」!一声,天降闪电劈了个外焦里嫩。
纪铭满脸不悦,气闷道:「谈恋爱八个月十三天,分手四年五个月又七天!你连我叫什麽都不记得了!」
舒意风轻云淡地「哦」了声:「怎麽这麽咋呼?我现在想起来了。」
纪铭瞪着她。
舒意扬起对待不熟场合的假笑:「我们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周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纪铭咬牙切齿,快要出离愤怒的扭曲:「周然又是谁!」
舒意「哎呀」一声,佯装无奈。演技很烂,还好她很美丽。
蒋艋看着他们唱二人转,心里对内娱某些花瓶草包有了深切的新认识。
「不好意思。」
舒意没什麽诚意地道歉,她轻盈地转过高跟鞋,从容自得地飘到蒋艋身边,恶狠狠地拧了两下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揣着胳膊看戏。
纪铭果然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你!最後还是和你的竹马在一起了!」
蒋艋微笑,低着头和她轻咬耳朵:「下个月亏本的酒水帐单,算你头上。」
舒意说没问题。
婚礼就在舒意和前男友莫名其妙的遇见中落下帷幕,她婉拒齐乐晗邀请她留在南城多玩两天的提议,真挚地祝福她新婚快乐。
齐乐晗表情为难:「其实,毕业这几年,我和纪铭的关系还可以,他交往过几个女朋友,我说实话你别生气,多少都有些像你。还有个更离谱,直接拿着你的照片做了整容手术,妄图嫁到纪家。」
舒意听得连连冷笑。
白月光,哈!怎麽男人都喜欢玩这一招。
要是真的放不下,真的留有旧情,那就当一个暗恋狂或者回国重新追求她啊。
舒意觉得纪铭的行为特别不齿,但她不会把负面情绪牵连到齐乐晗头上:「我不懂,我一没有去世,二没有改名换姓,他找那麽多替身是要怎样?」
齐乐晗微微叹口气:「对不起,舒意。」
舒意摇头:「和你没关系,不要为了一个渣男道歉。想当初,我和他在一起,他背着我追求别人,真够恶心!」
齐乐晗不知道内情,结结实实地惊了一下,半晌後委婉地说:「舒意,你脾气真的太好了。」
舒意不想再提晦气的人,她刚准备和齐乐晗告别,手机嗡嗡震动。
她做了个歉意的表情,走到婚礼一侧的花架子接听。
「周医生?」
华灯初上的光景,迤丽酒店的灯光如梦似幻,朦胧而潋滟地打在她柔顺的长发。
周津澈倚着黑武士的黑色引擎盖,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回头。
舒意怔了怔,几分不可思议在她眼底凝结。
齐乐晗也发现有一位临时急停的卡宴车主,眼错不眨地看着她。
隐隐约约,是有些眼熟。
似乎在舒意po出来的朋友圈里见过。
啊……是那位医生。
舒意显然也愣住了。
她连回眸转身的动作都像精心设计的片段,衬着昂贵浮华的衣香鬓影,莹光璀璨的灯火,她舒展肩颈,美如电影里的某一帧。
周津澈把车钥匙落回风衣口袋,主动向她走过去。
齐乐晗浅浅地扫了她一眼,笑道:「从宁城开车过来?有心了。等会儿一起喝一杯吧。」
舒意却为难:「我不知道他明早有没有排班……」
齐乐晗听完,心想她还真找了一个体制内?
「抱歉啊乐晗,我去接人。」
长裙限制走动,鞋跟又实在有些高,周津澈担心她会被美观装饰的石子路绊到,想让她站着等他就好了,谁料忽然蹿出来一个男人。
纪铭依旧不死心,苍蝇似地围在舒意身边表忠心:「小意,我们坐下来聊聊,行吗?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他拿出手机,赫然是添加好友的二维码:「我们先加个好友。」
齐乐晗气得想笑,她劝了声,纪铭充耳不闻,舒意蹙着眉,不耐地警告他:「你有完没完?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漂亮且家世好的女孩都有一个共性,面对很多奇葩又离谱的事情,她们不会轻易发火。
如果真的有不长眼的东西触及雷区和红线,脾气也多是内敛而克制。但很决绝,仅此一次。
舒意就是这样的性格,当初和纪铭在一起时年纪不大,但黑是黑,白是白,分手後就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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