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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冰山怪胎都敢招惹,这不是狠人是什麽?
谢欢不知他们心中所想,不过後来几天到刑部时,众人看他的眼神皆有些奇怪。
趁着空闲时间,谢欢寻了邢肃问道:「我今日脸上是沾了脏东西吗?怎地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
邢肃问他:「你最近可是跟付原走的近?」
谢欢不明所以的点头道:「我跟他都在卷密阁办事,总不能生疏了。」
「那就对了,」邢肃同他说:「以往的刑部员外郎可没谁跟付原关系好,你如今能跟他说上几句话,他们定然看你眼神不对劲。」
谢欢恍然大悟,但想想付原最近不冷不淡的态度,他替付原解释道:「其实付大人为人还不错,这些时日他都在教我如何断案。」
虽然谢欢熟读大珉律法,但到底没有真是断案实践过,涉及到比较复杂的案件,牵扯到好几个罪名时,他会发现付原的断案结果与他不同。
他询问付原判案缘由,付原虽表情不好看,但也会耐心的给他解释,一条条律法从他嘴里自然背出,结合案件中凶手的动机,听得谢欢是心服口服,涨了不少知识。
「这……」邢肃撇了撇嘴,「也许吧,不过我先前跟付大人打招呼,他一次都没搭理我。」
谢欢努力给付原找理由开脱道:「许是他没看见?」
邢肃翻了个白眼,拍了拍他的肩头,怜悯的看着他:「兄弟,你骗我就算了,别把你自己也骗了。」
谢欢:……好吧,付原有时的确不太爱理人。
他讪讪一笑,道:「他这人是冷了些。」
谢欢是瞧出来了,付原也不过是看他想学律法的心思是真所以才愿意花费时间教他,并且搭理他。
如若不然,怕是他与邢肃在付原跟前也差不多的待遇。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散去。
谢欢现在每日跟着付原学习判案依据,偶尔刑部有了新的案子需要付原进行判案,谢欢也乖乖旁听者,吸收着付原传授给他的知识。
就这麽两点一线过了快半个月,到了休沐的日子。
这日散值时,谢欢与同僚们走到刑部大门外,几人客气几句,便互相离去。
谢欢正在找谢府的马车时,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王管家,你怎地回来刑部?」谢欢惊讶道。
王管家几步走到他跟前,笑皱了一张脸,道:「王爷说许久未见,今日邀谢公子您上门一聚呢!」
哦!
谢欢想起来了,距离上次三人一聚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将要半个月了,谢欢这些日子一直忙着跟付原学判案,竟是将薛时堰与贺疏朗直接放到了脑後。
「哎呀,还真是。」谢欢笑眯眯道,「那今儿便去煜王府吧,对了,我家那边,王管家可有派人去报备?」
王管家:「这是自然,小人方才到时便於谢府的车夫说了此事,他已经先行回去复命了。」
煜王相邀,谢欢从未拒绝过。
谢府的车夫也知道此事,他也认识王管家,所以在得知煜王府前来接人时便利索离开了。
「行。」谢欢钻进车厢,懒洋洋道:「走吧。」
-
煜王府,书房。
檀香袅袅升起,墨色勾勒出浓墨重彩的眉眼,薛时堰端坐於案桌前,他身穿一袭玄色常服,披散发尾滴在水珠,面容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他刚从吏部回来,自上次与谢欢分别後,他受景佑帝命令,在吏部处理南县卖官粥爵之事,一连在吏部待了半个月才总算将事情了结,该处理的人也都给处理了。
得了景佑帝的允许,总算有了几日休息时间,不用在六部连轴转。
薛时堰闭了闭眼,将手覆在眼上,回想起与谢欢分别前夜那个缠绵热烈的吻,眼皮微动。
也不知道谢欢对那夜的事还有没有印象。
若是谢欢知道了……会不会厌恶他?
想到这个可能性,薛时堰呼吸停滞了一息。
不过也无所谓。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即便谢欢当真厌恶他了,也没关系。
总归,谢欢始终只能留在他身边,讨厌抑或喜欢都不重要。
就像小时候一样,即便谢欢不愿留在宫中,不也被他强行留下了吗。
谢欢心软,若是当真不愿意见他了,到时候只要自己装装可怜求求谢欢,谢欢便会原谅自己了。
想到此处,薛时堰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
「吱嘎」
谢欢推门而入,进薛时堰仰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连忙几步跑过去关心道:「你这是几日没睡了,怎地困成这幅模样?」
在谢欢心中,薛时堰向来是最懂礼仪的人,极少见到他这麽不守规矩的时候。
「谢欢。」
薛时堰放下覆在眼上的手,缓缓睁开眼,便是谢欢担忧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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