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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今日景佑帝取消了早朝,只唤了薛陵钰前去殿中。
一夜未睡,谢欢困得简直走路都能睡着,好在景佑帝并不是全无人性,允许他们今日休息。
谢欢走到皇宫门外时,正要上太监安排的马车回去时,胳膊忽地被拉住,他回头看去,发现拉他的人是薛时堰後,便立马挣扎起来。
「我送你回去。」薛时堰道。
「不要。」谢欢道:「我要回谢府。」
谢欢真的不对劲,薛时堰心想。
「我送你回谢府。」
「那也不要!」
薛时堰面色微沉,转而对皇宫内的车夫道:「谢大人,同我一起走,你且先回去。」
车夫不敢得罪薛时堰,讨好笑着应好,也不管谢欢愿不愿意。
待车夫走後,薛时堰挑眉道:「现在没马车了,你要走回去?」
谢欢气的够呛。
马车没了,怪谁!
恨恨的瞪了薛时堰一眼,谢欢一声不吭的转身朝着煜王府的马车走去。
开玩笑,让他走回谢府?
且不说他现在本来就困得恨不得立马睡着,靠双脚走回去不得要一个时辰。
好汉不吃眼前亏。
谢欢发誓,一会儿薛时堰上来他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的,等下了马车他就马上跑。
薛时堰坐上马车後,发现谢欢一直转过头不看他,伸手便要去掰谢欢的脸,结果却被谢欢一巴掌重重拍在手上。
看着手上的红印,薛时堰沉声道:「你到底在闹什麽脾气,这段时间我都没回来,难道我也惹了你不开心。」
谢欢揉了揉发疼的手掌,抿唇不答。
见谢欢转头去犟着嘴不说话,薛时堰的眉峰越拢越深。
这段时间到底是发生了什麽。
「说话,」他强硬的掰过谢欢的脸,说,「不是你说的,有话就要说,现在你憋着又算什麽?」
谢欢奋力的扯着他的手,心道:
算什麽,算我以前说错了话呗。
扯了好几下也没把薛时堰的手给扯下来,谢欢恼道:「松开。」。
薛时堰纹丝不动,道:「终於肯说话了?」
又一巴掌打开薛时堰的手背上,谢欢不满道:「我让你松开,你听见了吗?少碰我!」
一想到薛时堰对他起得古怪心思,现在只是被薛时堰像往常那般触碰,谢欢都觉得全身不自在,像有蚂蚁在咬一样。
薛时堰依旧不动,无论谢欢是打是踢,只用幽深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谢欢,直到把谢欢看得心中愈发没有底气,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薛时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出惊人道:「谢欢,你知道你现在很像因着对夫君不满,而闹脾气的小夫郎吗?」
「你!」谢欢气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下一刻薛时堰的话更是让他心中一跳。
「你是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麽?」谢欢撇过头,不敢看他。
现在他还在煜王府的马车上,在这里摊牌於他而言绝对不算好事。
他吞咽几下口水,硬着头皮道:「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现在困了,想回府里睡觉,你让车夫快些。」
薛时堰审视的目光并未因为谢欢的示弱而转变,但放在谢欢的手却慢慢落下,就在谢欢以为将薛时堰糊弄过去後,他的腰被有力的臂膀揽住,身子不禁朝着薛时堰的怀中倒去。
好在很快被薛时堰扶住,就在谢欢暗自惊心,薛时堰又闹什麽么蛾子时,头上传来薛时堰一惯冷静的嗓音:
「你知道我心悦你的事。」
浑身寒毛乍起,谢欢慌张的胡言乱语道:「你在说什麽笑话,我不爱听,你别拿我开玩笑。你知道我是喜欢女子的,最是厌恶断袖之癖。」
薛时堰垂眼看他,道:「是王岩说的?」
「王管家说了什麽我不知道,薛时堰,你快放开我!」
谢欢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薛时堰怎麽敢就这麽在他面前说了出来!
还要不要做兄弟了!
「你知道,」薛时堰按住他推拒的双手,笃定道:「谢欢,你知道我心悦你。」
「是又怎麽样!」谢欢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还不离我远些,我现在看你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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