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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衣前襟敞开,隐隐约约露出他腹部的肌肉线条。
无论是这个房子,还是先前去过的滨河公馆,都有健身室,薄轶洲应该是有运动的习惯。
在薄轶洲把衬衣完全脱下的前一刻,向桉站直,收回视线。
她放下抱胸的手,往前两步,从玻璃台面拿起自己的腕表,往手腕戴,脑海中刚看到的画面挥之不散:「我出去等你。」
「不看了?」男人在她身後问。
「......」向桉抬手压了下自己的喉咙,莫名其妙地觉得耳热,她把自己这样的反应归结为薄轶洲身材太好,「不看了,你不是说你昨天没看到我?」
薄轶洲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之後向桉听到身後衣物布料的窸窣响声,估计是他把身上那件脱下来了,再换另外一件。
向桉愣了两秒神,刚扣好腕上的表带,准备往外走,听到薄轶洲跟她说话。
「帮我挑一条领带。」
向桉不知道他衣服穿好没有,手上动作顿了下才转过去,看他一眼,走上前,忽略他没系好的衬衣纽扣,转开视线,若无其事地往他身旁的柜架上扫了扫。
「怎麽挑?」她不会。
薄轶洲靠在衣柜上,还在慢条斯理地扣扣子,下巴轻点柜架:「都可以,选个你觉得好看的。」
向桉目不斜视,没看他,眼神从上往下,把架子又扫了一边,从右下方犄角旮旯的地方扒出来一条暗红色格纹——她觉得最难看的。
「这个吧。」她扬了扬手腕,对斜後方的男人道。
「.........」
她拿的这条实在是丑。
薄轶洲站直,从她手里抽过领带:「这是我妈给我爸买的。」
「那为什麽在你这里?」向桉转过来。
薄轶洲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看起来很温和似的:「因为我爸觉得难看。」
向桉弯唇一笑,心情非常好,抬手拍拍他的前胸:「那正好你戴。」
说罢正转身要走,发现从衣柜前往外的路被薄轶洲挡住了,她抬眼看他。
薄轶洲和她对视一秒,左手擦过她身侧,从她身後的玻璃柜里又取了一条领带,左手绕开,问:「会戴吗?」
向桉怀疑是因为刚刚自己要看他脱衣服,他在报复自己。
「不会,」她盯着他手里的领带,语气硬邦邦,「而且一般我帮人戴领带,容易把人勒死。」
薄轶洲没忍住,肩膀轻耸,笑了一声,但没放弃刚刚说的,领带全部绕开,教在她手里:「帮我戴一下。」
「你自己不会?」向桉皱眉。
薄轶洲很随便地点了下头:「想看你会怎麽把人勒死。」
「......」
向桉抬手把领带绕在他脖子上,和他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用领带随意挽了个红领巾结。
她看到薄轶洲垂眸,眼神在她挽的结上落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系得差,但也没改。
右手推着结往上,系紧,再垂手退後:「可以吗?」
薄轶洲对着侧面镜瞟了一眼,领带两端一高一低,满分一百倒扣她五十,真是难为她了。
他抬手,没再重新系,而是顺着她系的这个做挽救:「去吃饭吧,等会儿一起走。」
向桉乐得走人,最後瞥他一眼,从他身旁绕开,往衣帽间外去。
半小时後,两人出发往公司去。
薄轶洲住得离公司不远,早上习惯自己开车,几分钟车程,快到博安的前一个路口,向桉提醒他。
「到前面你把我放下来,我们分开进去。」
正是红灯,薄轶洲左肘支在窗框,抬眸,从车内後视镜轻飘飘看她一眼,嗯了一声。
两分钟後,他把她在路边放下,车子启动,再往博安去。
向桉走了两步路,在到博安楼下时,遇到薄邵青。
薄邵青还在上学,今年大四,家里有意培养他,让他提前进入博安锻炼。
维安的项目氛围三个小项,,他负责其中一个小项的推动,今天上午的会也有他。
薄邵青疑惑看她:「你怎麽没跟我哥一起来?」
他刚在楼下停车场遇到薄轶洲了。
向桉跟薄邵青并肩往里走,思考是坐通勤电梯还是坐薄轶洲的专梯。
不是上下班高峰,通勤电梯间的人不多,半秒後决定,还是坐通勤电梯:「我跟你哥商量了,对外隐婚。」
薄邵青刚二十一,比薄轶洲小了快十岁,继承了薄家人一脉的高情商和高智商,但因为年龄小,人很活泼,和薄轶洲不同。
他「啊?」了一声,跟着向桉往电梯间的方向去,不明白:「为什麽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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