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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叉子插那个他非常不喜欢吃的甜品巧克力派,语气跟她刚刚说这些事情时一样云淡风轻:「你还挺迷信。」
向桉的派已经吃掉了一半,很虔诚地点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向桉:「向之快破产的那段时间,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拜财神。」
薄轶洲终於是提了下唇,之後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的那个稀巴烂巧克力派。
他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但还是愿意帮她满足一下她那莫须有的迷信。
向桉放了自己的叉子,抬手跟他比划,左手举起当做手机,右手食指轻点左掌掌心,跟他示意:「就是手机屏保,我设成了财神爷,每天晚上睡觉拜两遍,早上起床拜两遍。」
从刚刚开始就是,她把明明旁人看起来有点惨又很困难的事情说得都很轻松。
在向桉再打算跟他描述她那张财神爷的屏保长什麽样子时,他终於是吃完了那个派,把叉子放下。
向桉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停住比划的手。
薄轶洲单手磕在桌面,轻敲了两下,之後也抬眸看她。
「向桉,你愿不愿意跟我试试,」他顿了下,直视她,「培养感情?」
第39章可以来找我睡
两人的目光在落针可闻的安静里相接,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巧克力派的味道。
向桉听到薄轶洲的话了,但还是下意识的「嗯?」了一下。
薄轶洲当然也知道她听懂了,从纸巾盒抽了纸巾,擦净指尖。
纸团扔下後,唇角挂了很清淡的笑,又跟她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不要试试跟我培养培养感情?」
向桉第一次有点打磕巴,右手的叉子划拉了一下盘子:「行...行啊。」
这话再落,又是几秒的寂静,两人相互看着,谁都没转开视线,但也没说话——原以为的商业联姻突然要掺点感情进去,这会儿是真的不知道说什麽。
向桉想刚忘记多插两个派了,现在还能再多吃两口,找个事做。
片刻的沉静後,薄轶洲先开口。
他拿过刚被他轻丢在桌面的纸团,虚捏了两下,稍蹙眉问:「你生日是今天?」
家里的开门密码就是她的生日,还是他设的,他不可能记错,应该是一个月後。
向桉怔了下,也想起来他知道她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
银色的叉子还在她的右手,她把面前的盘子拖近了一些,叉子在碎得惨不忍睹的巧克力派里随便扒拉了一下,找出一部分能吃的。
解释:「我生日月份和我哥的撞了,我爸迷信,找人算过之後登户口帮我往後改了一个月。」
薄轶洲蹙起的眉心没舒展:「撞了是影响向淮亭还是影响你?」
「影响我哥,」向桉又回答,「算命的说影响我哥的事业运,他是继承人嘛。」
几秒後,薄轶洲把盘子推开,向她确认:「调了月份,所以是这个月的今天,不是下月的二十三号?」
向桉扒拉完派,又去扒拉剩下几截饼乾,点着脑袋:「对。」
一个话题聊完,没有新的话题开启,又是沉默,只能听到向桉叉子前端点在陶瓷盘面的声音。
她左手撑着下巴,半垂眼,右手食指抵着盘子戳了两下,但其实注意力都在薄轶洲那里。
「明天晚上有事吗?」薄轶洲问。
向桉撑在下巴的手松下来:「没有,第三版方案还要过两天才能出来,不用见段霖。」
薄轶洲嗯了一声,沉吟:「那出去吃饭?」
向桉张嘴正要问,薄轶洲看出她的想法,换了坐姿,解释:「给你过生日。」
他把她刚吃过的那个盘子拿过来,倒了碎渣,叠自己的盘子上,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还有,不是说要培养感情?」
他的声线沉而不混,是那种很有质感的声音,不带感情说话时偏寡冷,偶尔染了笑音,又有种很勾人的温和。
向桉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坐直,左手放在桌下,不自在地轻敲了两下自己的腿面,但嘴上仍然镇定自若:「行,去啊。」
薄轶洲点点头:「那你想吃什麽跟我说,还是我来安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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