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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乱徐成修撑起身子,走到了萧小河的面前,他死死地低着头,不知以何种表情面对萧小河。
「这事儿与将军有关吧。」
他不相信齐淮林会突然良心发现,那麽必是有人做了手脚。
而这个人,除了萧小河他想不到别人。
「对不起。」徐成修的头低的更深了,「是愚弟思虑不周,错怪了将军,还望将军不与小弟计较!小弟自诩读过几本书,有了些文化,便觉得是天下顶顶聪明之人,开始怀疑起将军丶对将军不敬来,真是......如今想起来,真是羞愧至极啊!」
自己真是世界上第一榆木脑袋,怎麽能轻易怀疑将军!
愚蠢,愚蠢至极!
「你怎麽说我的话我可还记着呢,原谅你倒是简单,只是这心灵上的伤痛怕是一年半载好不了了。」萧小河捂着心口道。
徐成修心急如焚:「是愚弟不好!将军千万不要与我这般人置气伤了身子啊!」
「不行了不行了。」萧小河存心要吓唬徐成修,故作难受地半靠在许凌身上,「本将军的心口好痛,全是某些人冤枉谩骂所致啊。」
铁向褴听不清他们在说甚麽,只见萧小河一副痛苦模样,连忙和青燕过去将其扶正,关怀道:将军,您没事儿吧?这是怎麽一回事!」
徐成修满是自责地将方才的事儿一一说出,铁向褴一听便知是萧小河故意骗徐成修那呆子,便松了口气。
倒是青燕过意不去:「奴婢也误会将军了,也得给将军赔个不是。」
萧小河指着青燕与徐成修道:「你们一个两个都误会本将军,简直是想气死我也。」
二人又连连道歉,萧小河非但没有欣慰,装得更厉害了。
几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最後还是萧小河在他们脑袋上各敲一下。
「齐淮林是被黄子婿几人打死的,与我有甚麽关系,你们个个说与我有干,岂不是造谣生事?还装作无辜,叫我好生委屈。」
一阵沉默过後几人相视一笑,徐成修摸摸後脑勺道:「是小弟糊涂了,齐兄之惨案是黄子婿几人所致,与将军丶夫人,齐夫人,没有半点关系呢。」
*
这事儿本身就不光彩,再加上参与者多是富贵人家,其中还有个自家人黄子婿,齐家只得不了了之,对外称齐淮林死於急病,未外传半言。
而齐夫人经此一事,意志消沉,便请愿出家为尼,相伴青灯。
齐家自然应允,并赠她金银百两,从此尘缘两消,互不牵扯。
临行那日,黄子婿徐小河几人皆来送之。
黄子婿自觉无颜面对齐夫人,托萧小河转交一叠书信便慌乱而逃,甚至对萧小河行礼时都觉见不得人,满耳通红。
萧小河也未管他,只觉他走了,倒是方便了许多。
「白罗寺的主持与我旧识,你去了那想念经便念经,不想直接走便是,天高地远,总有想去的地方。我已打好招呼,不会出现差池。」萧小河边说边把黄子婿的信递给齐夫人。
「多谢将军。」齐夫人一身素衣,嘴上却含着笑,「百闻不如一见,所谓人也好,事儿也罢,其中缘由原貌,还是得亲眼见证才知。若非将军给我的那包迷药,我还真无法将他布置於此,更无法让他那群金友玉昆将他除之。」
「你那日扑过来还真将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暗杀我的。」萧小河打趣道。
齐夫人闻此脸色略带不自然,但并无恼怒之色:「将军真不像个男子。」
「哪里不像?」
「处处不像。」
萧小河笑着看了眼黄子婿的信,转移话题道:「不看看写的什麽?」
齐夫人笑容淡了不少,她本身就非情绪饱满充分者,想了想还是打开了黄子婿的信。
春泽矜长物,润雨怜初晴。风之潇潇,其力时移。高明斥而落长珠,嫩柳悲而泣摇动。齐公才且多学,海内知名。文多书无遗露,令德满而扬天,今梦白鸡,伤悲大空!
......
齐夫人匆匆扫了整封信的内容,都是如开始般对齐淮林的大为扬颂,齐夫人非但不恼,反而发自内心地笑了。
萧小河好奇道:「你不生气,怎还如此开怀?」
「若无将军,此刻便是齐淮林拿着黄子婿祭我的信书犹然,如今情形颠倒,是他自己自诒伊戚,我当然满心开怀。」齐夫人道。
萧小河笑扯扯轻声说:「夫人如此释然倒让我未曾想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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