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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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可能是这个原因,」艾琼狠狠赞同了,又对郑鹤熙说,「我和符楼有些私事要聊,要不你再去练一下舞。」

「我也有事对符楼说。」

郑鹤熙对上符楼隐隐不解的眼睛,展颜一笑,轻声道:「我练得差不多了,在门口等你,希望你有空。」

符楼皱起眉。

他突然想起来,这个人的言语习惯是和谁师承一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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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歌,全是胡扯。

第38章

「你给我的时间点,实在是太久远了,我以为爷爷记不大清了,但没想到,我一提,他不仅知道符华是谁,竟然也知道你。」

艾琼说得言之凿凿。

符楼一愣:「知道我?」

「对,我爷爷说,他们那块地就没听说过什么姓符的人家,大概是外地来的,然後我爷爷之前为了补贴家用,当过送水工,经常要给镇上的老板送水,和一个叫符华的小伙见过几次。他对这个人有印象还是因为有一次,符华叫住他,给了一些钱,那个真不算少,有好几千,但奇怪的是,他只要我爷每天去给屋里头的小孩送点凉水,照顾一下。」

……

十一年前的一天中午,艾晚园如往常的一天骑着三轮到镇上给老朋友送水,搬完几桶水後,他习惯性地坐下,在店里和朋友唠嗑。

这时,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进来买烟。

他记得他,朋友说这人也蛮可怜,一个人带着几岁的孩子,妈也不知道去哪了,背井离乡在这破镇讨生活,现在就住在他家上头,早出晚归的,孩子要有什麽事都顾不着。

艾晚园大半辈子,见过的苦命人不少,但他见这年轻人衣物陈旧,却乾净整洁,穿得服服帖帖,也有钱买贵的烟抽,看起来生活并不窘迫,只是整日风吹日晒的,皮肤状态有点糟糕。背很直,模样看起来还有点周正。

年轻的父亲买了烟,嘴里咬了一根,宽厚的手挡着风,拨了几下打火机的滚轮,才凑上去点燃,啪嗒,啪嗒,他趿着塑料牛筋胶鞋,没有走远,就蹲在马路边抽,细白的烟雾在湿淋淋的头顶扭曲着,像一个满是皱纹的碎裂微笑脸,夹杂着燥热的风,飘散於七月的艳阳天。

他呼出一口浓烟,回头看见艾晚园,忽而开口:「诶叔,你来这来得多吗?拜托您一个事儿呗。」

艾晚园被他带到楼梯间。

两人闲聊着。

「小伙子哪里人啊?」

「就这块的,只是之前我随爸妈一直待在沧海,你们不太认识我。」

「是吗?那边天气怕是有点晒哦。」

「习惯了,你看我这脸……」

「不过在那过得好好的,怎麽回老家讨生活了?」

符华在这句落下後沉默了许久,两人也来到了一间贴着倒福的防盗门前,他拿着钥匙串比对着,怼了几下,才成功插进锁眼里。

「害,不喜欢那边的天气。」

他玩笑道,推开了门。

一间采光不好的陈旧出租屋,一室一厅,一个小孩子正坐在冷白的瓷砖上摆弄着零散的小物件,这些东西他很眼熟,正在读小学的孙子也有一份,好像是科学课上发下来的小玩意儿,几捆红色的空心棍子,一袋塑料几何体,还有一些拼图之类的小玩具。

听到门被打开,小孩连忙回头,看到今晚来的是两个人又很怕生似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双眼却满是好奇地盯着艾晚园。

这孩子生得很漂亮。

艾晚园第一个想法,但下一秒看到他穿着短裤,肉肉的大腿上露出一大片红肿的烫伤疤,心都揪在了一块,後知後觉明白符华为什麽要他每天都来送乾净的凉水。

「小楼,这是晚园爷爷。」

「……」

小孩听父亲这样说,也没有立即喊,愣着神,圆溜的大眼睛却粘在了艾晚园身上,像一只初生的小狸花猫一样,充满新鲜地观察着他和他身後的世界。

符华脱了鞋走到他身边,将他抱起来,放在衣服堆叠的沙发上唯一一处空着的地方,然後从抽屉里拿出药膏给孩子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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