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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桓衍冷笑,这笔账回头再跟苏家人算。
他一边寻找出路一边用内力压制着体内的药性,不至于神志不清,来到一偏僻之地时,发现有一馆阁,本想先进去调息,用内力把药逼出来或者等药性散了再说。
不料在里面遇到了伯府的第三个女儿。
萧桓衍几乎是本能地怀疑面前的少女是提前等在这的,他回忆过来的路,从厢房出来,要避开人群走僻静之处,此地的确是必经之地。
当他看清少女手中的书时,更加确信苏家的几个女儿在算计引诱他。
无论这二人是否提前串通好,萧桓衍都不打算轻饶,至于庆和帝那边,等他收拾了钦安伯府再说。
可是当面前的少女面对他时,看着那张绝美又纯质的脸,鬼使神差的,萧桓衍不想再压抑体内的欲望,他阻止了欲逃跑的少女,顺应本能将人禁锢在了身下,即使知道门外有人。
既然那么想要,那就如你所愿。
萧桓衍并不否认,他看上了这个女孩子,既然如此,纳了便是,何必勉强自己。
孔思弗替萧桓衍把过脉,深知这点药不足以影响萧桓衍,那么萧桓衍众目睽睽之下做下那种事,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想要。
孔思弗没见过那位苏家的三小姐,但能引起容王的兴趣,看来的确有些特别。
这位容王殿下,所有的温和有礼都不过是表象,实则生性凉薄、冷血无情,很少有什么人和事能够入他的眼,可一旦被他看中了,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
明州的容王府曾经有一株十分名贵的茶花,是容王殿下在明州下面的一个县城里偶然看到的,当时殿下并未说什么。可过了几日,人都回到明州了,容王突然命人将那株茶花移到王府来,彼时那株茶花已经被卖到了杭州府。
但这并没有打消殿下的念头,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那株茶花追回,种在了寝殿的院子里,每日亲自照料,轻易不许旁人碰。
那段时间孔思弗每次来见容王时,都能看见容王悉心地伺弄那株茶花,可见是极为喜爱的。
又过了一段时日,等孔思弗发现容王已经很久没有照料那株茶花时,那株茶花已经因为疏于照顾,枯死了,容王殿下也没放在心上,让人移出去了事。
在孔思弗看来,苏府的那个姑娘也如这株茶花一般,不过是容王殿下的一时兴起罢了,无伤大雅的小事。
这位殿下内心之冷漠,目前看来似乎很难有什么能够动摇他。
这才是最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孔思弗想。
——
钦安伯府,祠堂。
空荡荡的屋子隔绝了外面闷热的空气,无端透着几分阴凉。
因为周氏的授意,下人并未给苏蕴雪和苏蕴玉准备蒲团,二人跪在坚硬的地砖上,才一小会儿,膝盖已经隐隐作痛。
苏蕴玉早就收了眼泪,恶狠狠地盯着苏蕴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文嘉馆?!你事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苏蕴雪反道:“那熏香是你让花菱放的。”
不是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苏蕴玉不自在了一瞬,又理直气壮道:“是又如何!”
“你放着好好的亲事不找,反要去抢苏蕴珠的未婚夫,甚至不惜用这种手段,你疯了?”
“再好的亲事,能好的过嫁给容王殿下?与其嫁给庸碌之人为妻,不如嫁给容王殿下,即使是妾,也比嫁给其他人好上千倍百倍!”
自从看到容王以后,苏蕴玉就觉得自己不对劲,总是魂不守舍,脑海中总是不时浮现出容王的容貌,一想到苏蕴珠即将嫁给容王就心中发哽,辗转反侧,凭什么苏蕴珠可以得到世间最好的男子,而她永远只能挑她挑剩下的。
苏蕴玉不甘心,这份不甘慢慢演变成了欲望,母亲劝过她,可她放不下。所以她策划了中秋宴之事,让花菱提前将那香放进容王的厢房,然后在附近候着,而她就等在临近的小院里,容王进去后,花菱再来告诉她,而她则装作“揭发真相”的样子去厢房找容王,届时容王药效刚好发作,一切就水到渠成。
可惜事情最终还是没成,不仅没成,反而还成全了苏蕴雪这个贱人!
“既然如此,我有一点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等容王进入厢房以后,你才出现呢?若是你提前等在厢房,岂非更有胜算?”
“因为……”苏蕴玉看着苏蕴雪,露出了满是恶意的笑,“算计亲王,无论事后成功与否,最后追究起来,总要有一个替罪羊,你就是那个替罪羊啊,而我,只能是无辜受害的那一个……”
说到这苏蕴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苏蕴玉设局,却选了花菱做帮手,甚至连事发时的戏码都编排好了,事后再把一切推到她身上,无论她当时在不在文嘉馆,这口锅都会被扣在她身上。
而苏蕴玉也的确做到了,在和寿堂时,苏蕴雪百口莫辩,真相是什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但是整个伯府,只有她是最适合顶罪的那个人,对于苏家人来说,她是随时都可以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苏蕴玉平时看上去蛮横泼辣,不料心思竟也如此缜密歹毒。
苏蕴雪苦笑:“我以为,我们即使无甚感情,至少在血缘上算是姐妹。”
“所以啊,既然是姐妹,那么做妹妹的,替姐姐顶顶罪怎么了?咦……”苏蕴玉像是第一次认识苏蕴雪一样,上下打量着她,旋即冷笑:“你说话怎么不战战兢兢的了,苏蕴雪你可真能装啊!原来你也是个虚伪狡诈的人,平时闷声不吭气,实则比谁都会算计,恐怕你也觊觎着容王吧,否则为何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偏偏会在那个时候碰见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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