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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两人身上都湿透了,李惟除了手腕很疼之外,倒也没什么,就是裴鹤玄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他脸色惨白,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呼吸声也很微弱,有种破碎的美感。李惟试着叫了他几声,手掌轻轻覆上他的额头,“裴大人,裴鹤玄,裴詹事,裴御!”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李惟心口一堵,小心翼翼的给他脱了鞋子,想检查一下腿上的伤口。
裴鹤玄猛地睁开眼,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像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
李惟手腕一痛,下意识地甩掉了他的手。
裴鹤玄眼底闪过情绪,旋即手臂支撑着身子,往潮湿的墙壁上靠了靠,声音低沉沙哑,“你手腕脱臼了,我帮你接上。”
李惟干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我是怕你昏过去所以才叫了你的名字。”
他的名字,裴鹤玄一时沉默,嘴角上甚至多了一抹残忍的笑意,良久,他道:“手给我。”
“裴詹事还会给人接骨?”李惟抱着怀疑的心态,把手递了过去。
“久病成医,”裴鹤玄抬起眼眸,压低了声线,“近一点。”
两人四目相对,李惟莫名有些紧张,抿了抿唇,往他身边靠了一点,“你的腿之前受过伤?”
“断过一次,”裴鹤玄轻描淡写地说着,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手腕,明显感觉她抖了一下,“怕疼还这么不要命,为什么要回来?”
这么瘦的人,是如何接下那一刀的?
冰凉的触感不禁让李惟紧张了一下,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话来。
裴鹤玄低着头,额头散落的碎发遮挡住了满是欲望的眼神,重复的问着她,“为什么要回来?”
气氛蓦然变得有些焦灼,李惟下意识的往后退,“裴鹤玄——”
裴鹤玄一手将她拉得更近,漆黑的眼眸紧盯着她,心弦瞬时紧绷起来。
他方才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但现在那个答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人总是贪心的,他是泥沼里发烂的死人,一辈子都逃不了,而李惟
他不叫这个名字。
喉头传来压抑的低息,裴鹤玄的眼神变得可怖兴奋,下一刻,伸出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下巴微微扬起,堵住了她的唇。
李惟一愣,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然后就听见一声细响,错位的腕骨被接回原处。
“让我抱一下。”裴鹤玄大手搂着她的腰身压向自己,让两人贴得更紧密些,而另一只手掰过她的脸,轻轻咬了一下唇瓣。
他想:日后死在她手里,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两人脸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再加上一些动作极尽的淫|靡,李惟不由得闭上眼睛,散落的发丝沾染着水珠,滴落在锁骨,跪坐在他腰间,一动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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