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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
丞京语尴尬的摸了摸脖子,「我有些不方便。」
方隐攸咬紧牙根,看向柳扶斐。
「你怎麽从未告诉我,男子欢爱还会有碍於练武?」
柳扶斐一听就懂了方隐攸的意思,心里骂了几句舒慕谨,嘴里连忙解释道:「那是因为姓舒的过於野蛮,我与他不同,必然不会让你行动受阻。」
舒慕谨一个病秧子就算是再野蛮又能野蛮到哪里去?
方隐攸一想要日後要因为床榻之事让他这天下第一刺客行动不便,胸口就觉得十分烦躁。
他斜眼睥像柳扶斐,语气威胁的问道:「当真?」
「千真万确!」
柳扶斐说完瞪一眼丞京语,「你说!是不是?」
丞京语听了一会,也弄清楚出了方隐攸的顾忌,连忙帮着柳扶斐解释,「方大哥,公子说的对。」
丞京语脸上浮起一丝羞涩,有些扭拧的撇开视线,「此事,大多数时候都是令人欢愉的,次日不会有任何的不适。」
方隐攸审视的看了丞京语片刻,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些过於不合时宜的话,於是窘迫的咳了一声。
「那便下次吧...」他咽了咽嗓子,「下次方便的时候我再来指点你。」
丞京语点点头,和柳扶斐对视一眼,皆松了一口气。
「对了!」丞京语眨眨眼,忽然想起来自己今日来的目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柳扶斐。
「公子,慕哥哥让我将南郊庄子的地图给你,说是可能有用。」
柳扶斐去过庄子几次,对那里十分熟悉,所以这地图究竟是给谁的显而易见。
柳扶斐於是转手就将地图递给了方隐攸,然後说道:「那你先与我们一起吃点东西,然後再一道去南郊?」
丞京语摇摇头,「我要回去找慕哥哥,他还在府里等我呢!」
说完,他朝着方隐攸挥挥手,扭头就走了。
方隐攸仔细的观察着地图,这山庄依山傍水,庄内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湖,湖边有一个水榭,水榭对面有一栋三层高的木楼,木楼後面是一个大大的花园,园中辟出来一块地,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不仅如此,这庄子里还有许多假山丶长廊将整个庄子辟成了大大小小的规整的区域。
「今夜,赴宴之人都会宿在这栋楼里。」
柳扶斐的手指从木楼滑到山庄围墙,「来者都是达官显贵,到时他们各自的护卫会围住山庄,不让一只蚂蚁有机会爬进来威胁主子们的安危。」
方隐攸神色复杂的望着他,「只要不出人命,我是不是什麽都可以做?」
「只要死的不是那几个皇子,出了人命也没什麽大不了。」
柳扶斐的视线落到方隐攸悬在腰间的令牌,「有我和我爹在呢,无人敢拿你如何。」
第67章赴宴
因着怕失了柳扶斐将军之子的身份,所以虽然方隐攸觉得麻烦,还是只能和他一起坐着马车,慢慢悠悠的往南郊去。
不过好在将军府的马车宽敞,而且装饰的非常豪华,座椅上还铺着软塌,让方隐攸这辈子第一次体验了什麽叫做奢靡。
不到二十里的路程,马车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方隐攸浑身上下已经被马车里面的薰香腌入味,闻起来特别不自然。
一下了马车,他先是抖了抖肩膀,继而抱着可生剑长呼一口气,再舒适的马车都没有疾步奔走来的舒坦,他方隐攸就是个南蛮屠夫,过不惯讲究日子。
柳扶斐举止优雅的被车夫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手中的翠羽扇摇得慢慢悠悠,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笑意,看上去倒也不觉得这人肤浅,只觉得贵气十足。
方隐攸看他一眼,然後抬起衣袖嗅了嗅,带着几分嫌弃的撇撇嘴,这古怪香味没个一时半会只怕是散不乾净。
他看向柳扶斐腰间的织金镂空香囊球,不理解为什麽男人会戴这种东西,若是他的话,就只会悬几把匕首短剑,那样才威武气派。
柳扶斐眼角馀光一撇,就知道方隐攸心里想的什麽,他双手张开,将华丽又轻柔的衣袖在空中微微一扬,荡起一片涟漪。
「方隐攸,本公子今日这身打扮,如何?你可满意?」
「除了发簪,一无是处。」
柳扶斐撇撇嘴,轻哼一声,他头顶上的是方隐攸的红玉发簪。
「可这发簪不也是我挑选的吗?」
方隐攸点点头,「是是是,公子,我们还进去吗?」
柳扶斐听着方隐攸的这声公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感觉浑身不自在,他嘟囔一声,「让你扮作我表弟非不,你这声公子叫的倒是自在,也不管我听起来是个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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