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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质问宋甄为何绑他,可嘴巴被勒着说不了话,只能神色愤愤地望向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宋甄眉头一蹙,立刻怒了,「你应该庆幸,你这条贱命还在。」
「呜呜呜!」林昀侧躺在地,奋力扭动身子,口中含糊不清,反正没说好话。
「用不着这样激动,很快这个江山就会易主,你和你的毓王爷也会成为阶下囚,而我则会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后!」宋甄叠腿而坐,冷笑挑眉,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
林昀喘着粗气,费力将头抬起,宋甄见状嗤笑,蹲下身施舍般将他嘴上的布条扯掉。
嘴上没了遮挡,林昀登时呸了几声,脸色没有想像中的慌张,甚至还笑得出来。
「宋公子许久未见,怎的越发憔悴了?」
宋甄脸色突变,想给他一脚,却在最後关头生生忍住,他还没忘父亲将他交给自己时说过的话,不能杀他亦不能伤他。
「哼,你也就嘴皮子利索,我倒要看看,你之後还笑不笑得出来!」宋甄气恼至极,也只能郁闷坐下。
「我猜是太子殿下让你家绑的我吧?」林昀刚才听到他要做皇后的狂妄言论後便知道,十有八九是太子一派做的。
宋甄瞳孔一颤,登时不说话了,瞧他这表现足以确认。
林昀哂笑:「怎麽,是想用我威胁毓王吗?我劝你们不要这样做,因为我和毓王的感情并不深厚,在他眼里我只是个玩物,拿我威胁没用的。」
宋甄仿佛听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玩物会时时处在他的保护下,还允许你随时出入王府?还在朱雀大道上给你开店铺?」
「诶,你不懂,毓王殿下养玩物就是这样,这是他情趣。」林昀面不改色。
「够了,老实待着!」宋甄失去耐心,面色不悦地提灯离开。
外头天色沉得伸手不见五指,仅凭宋甄那一星半点的光无法窥见外院全貌,林昀只得眼睁睁看着房门关上。
印证着林昀心中不安,御王府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整个王府都被朝廷禁军围住,禁止任何人进出。
王府中堂,前後对立站了两队人马,一边太监领头身後跟着几名手持佩刀的禁军,另一边站着宇文诘和管家等仆人。
太监手拿圣旨,冷笑一声,立刻展开诵读,宇文诘深知这道圣旨作假,却不得不跪下接旨。
圣旨没别的意思,只是给宇文诘安上了个联合妖道迫害皇帝的罪名,离谱又合理,宇文诘听後哂笑一声,丝毫不将太监放在眼里。
「……钦此!毓王殿下,可听清了?这段时间只能委屈您在王府待着别乱走,想必等皇上彻底清醒,您还有机会解释一番。」太监是祺妃身边的人,看到宇文诘如此吃瘪,都替祺妃高兴了起来。
太监离开後,宇文诘立刻传信天川带人去宫中调查,自己则是从书房暗道一路走到隔壁靖王府书房中。
宇文霁正等着他来了,见到人後,从昏暗中抬头,神色异常阴沉。
「看来是祺妃准备出手了,我已让天川去宫中确认父皇生死,若已经遭遇不测,那就只有清君侧。」宇文诘寻椅坐下,神色和他如出一辙。
宇文霁道:「这个事儿先等等说,小昀是不是还未归府?」
宇文诘点点头:「是,但我已经让家中仆人在禁军完全封锁前出去寻他,只希望他此刻已经到别居躲避。」
「看来你什麽都不知道,我的人发现他被人绑走,我接到消息已经接近黄昏,那时候禁军已经将你府中包围,我不敢冒险打开密道,距他被绑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了。」宇文霁深叹口气,注意到宇文诘脸色越来越暗,心中咯噔一跳。
宇文诘深吸口气,努力控制胸腔的怒火:「知道对方是谁吗?」
宇文霁:「我的人追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但可以肯定,人还在城内,我猜测绑走小昀的人,估摸是想拿他威胁你。」
宇文诘语气毫不波澜:「兄长,我有一事相求……」
宇文霁虽然不太赞同他的做法,但同胞兄弟露出那种神情,他真的无法坐视不管。
毓王府被包围的消息,在翌日天亮便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都在猜测毓王犯了什麽错,一时间众说纷纭,各大茶馆赶紧编排故事,争相挂出预告,引无数百姓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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