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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当时长沙王乂有多看重这个年轻人,以至于沈介提出的几项建议,长沙王全都采纳了。
而那些建议,也的确帮长沙王在仓促间坐稳了中枢。
甚至连他都不得不承认,如果沈介一直留在长沙王身边,恐怕长沙王未必败得那样快。
眼下,他想要看一看,这个年轻人会如何说服自己。
只见沈介礼数周到地朝着顾荣一礼道:
“晋室之安,不过数年,便有宗王阋墙,以致网纪大乱,海内版荡。今中国丧乱,胡夷内侮,晋室不能复振华夏,却欲南逃江左,弃九州半壁于不顾,视北面黎庶为敝履。如此晋室,死有馀责,顾公又何必愚忠?”
“愚忠?”顾荣冷笑一声,“忠君孝亲,一世名节,在涧松眼里,竟只得一个‘愚’字作评吗?”
这样的抨击对于他们这种所谓读圣贤书的人来讲,那是相当严重的指责了,这要是换成寻常小辈,此刻早就吓得脸白心慌了。
然而沈介却依旧只是不卑不亢地言道:
“夫全一人者,德之轻;安社稷者,孝之大。顾公今日之举,乃是取轻德而舍重孝,畏小名而忘大节。这又岂是圣贤之道呢!”
顾荣脸色一变,指着沈介,断喝道:“难道归附刘氏,便是你所谓的大节丶大孝?”
“海内鼎沸之时,是刘霁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荡涤污浊,此举天下有目共睹。是以疆场诸将莫不归附,内外之士皆愿赴死,足见九州早已归心刘氏。归附刘氏,如何不算节义之举?”沈介神色肃然,言辞激烈。
话音落下,堂内依旧馀音振振。
顾荣没有继续发出诘问。
他知道吴兴沈氏已经倒戈向了刘霁,许多世家也都被沈氏说动了。
只剩下一部分尚未拿定主意的,正在观望,而只要自己点头,那些摇摆的世家,便会齐齐投向刘霁。
也就是说,将来江东是姓刘还是姓司马,就要着落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而他其实根本不在乎江东的主人到底姓什麽。
不只是他,对于江东士族来讲,他们要的其实只是江东的稳定,是他们自己的荣华富贵,至于主子是谁,他们其实都无所谓。
但他们面临的问题是,江东士族一直被中央政权边缘化。
特别是东吴灭亡之後,曾为东吴世胄的顾丶陆丶朱丶张等家族都陷入了低谷期。
他们初初肯依附司马睿,不过是以为司马睿能建立一个孙吴那样的稳定政权。
可是司马睿当真有这个本事吗?
须知道,司马睿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旁支宗室,前些年司马氏几个宗王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这个琅琊王连一个泡都没冒。北面一出事,他便忙不叠地跑到了江南。
怎麽看,怎麽都有些不大靠谱。
眼见着顾荣已经没有之前的抵触神色,沈介再接再厉。
“沈氏亦曾受晋官禄,若琅琊王之事可成,介披肝沥胆,也必辅之。可晋室子弟素来骄矜,琅琊王奉命坚守下邳,彭城一败,他便弃了下邳匆匆而逃,初至江东之时,更有酗酒误事之名传出。顾公当真觉得这样的主公值得辅佐吗?”
“这……”
顾荣终于露出了几分犹豫之色。
沈介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几乎是立即便接道:“琅琊王才无远略,又兼不知此间情状,一旦据有江东,刑政无章,必致纷乱!”
顾荣一凛,沈介这是在说司马睿会扰乱江东吗?
不!
他是在说,如果琅琊王在江南立稳了脚跟,他会信重谁?重用谁?
是他们这些江南本土的世家吗?
当然不是!
琅琊王只会信重那些跟着他逃过来的中州之士。
届时,他们这些吴姓将会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被那些南来的侨姓狠狠压上一头,永无出头之日!
他有些骇然地看向这个依旧淡定地,立在自己跟前的年轻人。
若不是沈介道破这一点,他险些便误了江东的未来!
他再度仔细地打量起沈介来,小小年纪,便有此锐利的眼光,如此机敏的谋略。
原本这样的能力,再加上他在刘汉的元从之功,怎麽着也能混个三公宰辅的位置。
等着炎汉三兴之後,什麽麒麟阁呀丶云台阁呀,不管刘霁想要弄个什麽阁来放她的功臣,里面也该有他一份胙肉。
只是……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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