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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忧将目光一本正经挪到两位长辈身上的时候,就很纳闷地发现两仪女帝眼中尽是揶揄之色,完全找不到对方调侃的点。
这时候,任似月领着洛绯一群人也到了长公主府,了解到换人的前因後果,心中还是给任家的作死鞠了一躬。
有些事情习惯就好,这些年任家深刻教导了任似月,有些作死行为可能是速死,但有些愚蠢的作死行为可能是慢性自杀,一天两天看不出问题,一旦事发定是神仙难救。
好在这些年她已经慢慢通过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使双方以及外界都达成了彼此划清界限的态度和共识。
潘家与任家,一个服用的急性毒药,一个用的慢性毒药,不是没试图帮过,只是……真没用。
她任似月此身注定要背上不孝的骂名,还是只能趁早看开,总比被一群猪队友坑了命强些。
两仪深雪之前说什麽不熟悉今天的婚礼流程,当然都只是客套又合理的演出,实际上她非常娴熟地完成了整个赐福礼,全程婚礼下来驾轻就熟地代任士道走了每一个环节,让不知情的衆人有一种其实她是个芮国人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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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婚礼走下来,等到任似非带着面具被重重保护着送回她们自己房间,已经是日暮西垂,魅和洛绯守在房间里面,以防有人闯入。
洛绯担任今天的司仪,等着姬无忧致谢完今天的到场嘉宾,好来走最後的流程,这一天连轴转下来,别说任似非,她都有点累得不想动了。
不多久,姬无忧推开了她们寝殿的房门。
霞光馀韵映在姬无忧背後,如今晨一样勾勒出自家老婆的身影,任似非开始一点点紧绷起来,她暗暗清了清嗓子,感觉心跳一点点失速,血液有点上头。
刚刚踏入房门表面平静的姬无忧也没好到什麽地方去,她能感觉到自己体温一点点在升高,还好混着夕阳,也分不出到底脸上的红是哪儿来的。
“殿下请坐。”洛绯难得显得严肃正式,将姬无忧迎到床旁。
姬无忧坐在任似非身边,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腿上,等着洛绯说出下一步指令。
“请长公主殿下为驸马揭面。”洛绯尽职尽责,按部就班,其实洞房的礼制和原来古代还是挺像的。
姬无忧郑重转身,擡起素手,晶莹玉润的手指落在温暖的面具上,极轻巧地摘下,整个过程用时不长,可在殿下眼中看来却似个240帧拍摄的高清视频,指尖每一个细微的移动和变形都被她记录在心中。
面具解下,任似月精心修饰过的脸展露于三人面前,任似非初现风韵的容颜在姐姐手下细细打磨,有一种半熟的别样味道,即不失少女应有的青春色彩,又可一窥几年後那绝不输姬无忧的绝代风华。
别说姬无忧,洛绯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淼蓝以外的人美呆的时候,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肯定是要啧啧两声的。
“请新人合匏。”洛绯回过神来,赶紧提醒还愣在任似非颜值上的长公主殿下。
姬无忧这才把眼睛从任似非脸上拔出来,若无其事地从腰间的荷包里面拿出半个匏杯,和任似非手上另外半个合在一起。
“欸~,新人合匏,从此相濡以沫~~,白头到老~~。”口中念叨着,洛绯拿出准备好的红铜丝将匏杯两半一圈圈缠在一起束好,再在杯中倒上酒,“请新人连坐~~。”
姬无忧抱起任似非把她放在腿上,然後两人靠近的那只手交叉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外侧的两只手十指相抵交缠在一起。
“礼成~~~~。”洛绯将酒杯放在两人交缠的手中,带着魅退出房间。她很想看下去,但还是性命比较重要。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姬无忧和任似非两个人,以一种极暧昧的姿势。
任似非咽了咽口水,被姬无忧的气息环绕,她感觉肢体有点僵硬。
为什麽司仪在给完酒以後就退出新房是有道理的,因为这杯“合卺酒”是要由“新娘”全数饮下再渡到“男方”口中的。
这种习俗能很好地拉近新婚双方的距离,都是按照礼制嘛,做出来就很合理,没毛病。
“夫君,快点。”正在任似非准备开小差之际,姬无忧轻轻在她耳畔用气声说。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任似非好像感觉到了她说完以後还在耳畔轻轻呵气,微弱湿热的气柔柔灌进耳中,形成了很轻微的呼呼声,电流从耳道窜到脑中,很快沿着脊椎扩散全身。如果不是姬无忧的手扣着,八成酒杯就摔地上了。
做了一天的“女方”,现在被姬无忧柔柔软软这麽叫着,任似非心火一下被撩到了顶峰。
擡首,任似非对上姬无忧的红眸,在长公主殿下目不转睛的注视中,缓缓张开沾染着脂粉的樱唇,一点点将杯中的酒含入口中。
她做得极为缓慢,全程一双褐眸都没离开过长公主的眼,再一点点靠近姬无忧,眼睛在後者迫不及待地凑近中闪耀着得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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