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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心笑了笑:「放心。」而後她垂下了手,整个人变得冰冷僵硬,再没了生息。
俯瞰着二人的夜无炁,瞧着百里翊流下泪来,陡然间暴怒,周身星云聚集,魔眼再次张开,将星云连带着里面的人吞噬殆尽。
开口的,是男相庭皇的声音,转瞬之间,死去的季言心被他握在触手之间:「从今以後,就只有我是唯一。」
语毕,他整个人裂开来,硬生生将毫无生气的季言心包裹吞噬,而後又恢复原样。
百里翊一时懵然,脑子里回荡着季言心的声音:「信我……信我……」
恍惚间,一条红龙自他身後窜出,直奔夜无炁,红龙之上那一袭红衣,让百里翊心跳加速。
当太初抵达夜无炁面前时,他眸中有疑惑,後被滔天的杀意取代:「太初,你是要陪葬麽?」
岂料,他话音方落,一股力量在他体内炸开,夜无炁恍然:「是方才吞掉的季言心!」
季言心手握太初,将夜无炁背後的荆棘困住:「没错!你吞掉的不是我,而是由沧夷秘术和庭皇的记忆碎片做成的季言心。你体内的力量,来自你最怕的庭皇。」
语毕,她猛然抽回手,将太初捆着的荆棘尽数扯断。
暗红的血从夜无炁背上喷涌而出,他丝毫察觉不到疼痛,只目眦欲裂瞪着季言心:「你……你是庭皇!」
夜无炁想反抗,但体内又有另一股力量与之对抗。他恍然想阻止,可已来不及。一道冰蓝的光自他额间的魔眼中窜出,将魔眼损毁。
天咎手握胧月,居高临下瞧着狼狈不堪的夜无炁:「为了毁你魔眼,可是花了我好大力气呢。」
百里翊瞧见天咎活生生悬停在空中,蹙眉,握紧了拳头。
夜无炁失了魔眼,终是疼得撕心裂肺,他捂着流血的额头,浑身颤抖。
可季言心并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我本是双生……」太初伴着龙吟,带着摧枯拉朽之力,抽在夜无炁身上,一下将他抽得肝胆俱裂,鲜血从太初留下的印记和口中喷涌而出。
「我想留你一命……」又一下抽在他身上,不仅打得他皮开肉绽,竟抽出了他体内的万千恶灵。
「可你总是满心恶念,妄图让众生皆入魔道!」最後一下,太初将他拦腰斩断。
抬头望着一切的百里翊和众魔族喃喃:「怎……如此凶残……」
被斩成两截,缺了触手的夜无炁,自空中坠落,他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惊,但如今的他毫无反抗之力。
即便如此,季言心也没有要收手的意思,她抛出太初,太初化作巨龙,吞吐着火云雷电,盘旋在天际。随着龙吟阵阵,震得万千恶灵的形态开始消散。
紧接着太初降下神光,将世间的黑气进化,夜无炁残存的躯体,也在神光之下无所遁形,随之消散终归於无。
待一切归於平静,季言心站在太初之上,看向百里翊:「百里翊,还不收起你的裂空阵。」
闻言,百里翊蹙眉,掌心一握,心随意动,裂空阵渐次消散。
此时,天边泛出鱼肚白,晨光重新降临世间,他们迎来的不是黑暗。
天咎欣喜地来到百里翊面前,见尊上不语眉头紧蹙,他收起了脸上的荡漾的笑,垂下头喃喃:「尊上我们不是有心骗你……」
「请尊上……」天咎正欲跪下领罚,「责罚」二字还没说出,百里翊鬼使神差将他拉过,一把抱住。
天咎整个人僵在原地,这……这!这!这……尊上为何这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尊上如此柔软的模样。
天咎受宠若惊後喜极而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天咎以後再也不会叫尊上担心了。」
他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眼泪鼻涕蹭了百里翊一身。
百里翊反应过来,将他推开,声音却依旧柔软:「也不知道脏。」
天咎还在一旁抹着眼泪,季言心乘着庭太初降至百里翊身前,端的是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语气里也听不出过多情绪:「季言心能换来我重生,也是她的造化,如今我要解救被夜无炁吞噬之人,你们各自回去吧。」
天咎本就哭得梨花带雨,听得她这麽一说,更是不得了:「你……你是谁啊?在纳戒中不是说得好好的麽?你用庭皇碎片记忆碎片获得庭皇之力,可季言心不会消失的啊!你把她还回来。」
百里翊将激动的天咎拉了回来,声音里同样是不带情绪:「天咎
我们走,莫要妨碍了创世神。」
天咎一脸震惊看着百里翊:「尊上……你说什麽……」
百里翊叹息:「我们这就回暗域去。」
「你不管季言心了?」
「怎麽管?管不了。」
就在百里翊带着天咎和魔族真的准备离开时,季言心拦住他,嘴撅得老高:「你真就这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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