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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们连忙应好,然后朝着谭娘举手作揖,叫了一声主子。
谭娘却依旧不愿,她忽然一下子跪倒在方隐攸的面前,泪眼盈盈的朝着方隐攸磕了个头。
方隐攸吓得一下子跳开,喊道:“你这是做什么?”
“恩人,您如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在世,救救小女的夫君吧!”
师出有名
方隐攸和柳扶斐对视一眼,有些踌躇不知该不该应。
方才出手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特意去救人,那便需要耗费许多功夫,只是眼下他还有正事在身,本不该节外生枝。
柳扶斐看出他的迟疑,走到他身边朝着谭娘使了个眼色,“你随我们来。”
说罢,他与方隐攸一道,将人引到了楼上屋内。
谭娘一进屋就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的望着两人。
柳扶斐将人扶了起来,温声问道:“你所求何事?”
谭娘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泪痕,哽咽的说道:“小女夫君苗四郎本是岭南一屠夫,在街口卖猪肉营生。”
“半个多月前动身前往京城祭拜父母,路过青州时不知怎么惹到了南山派内的人,被他们打到半死,还递了口信回去,让我准备百两白银来赎人。”
“我听到消息后,凑够了银子连夜赶来青州,可是他们拿了我的银子却不肯放人”
谭娘开始嚎啕大哭,“就连让我与夫君见一面都不肯我日夜忧心夫君,寝食难安”
“我看恩人武艺不凡,必然不怕那南山派的人,所以”
柳扶斐闻言眉眼一动,他为谭娘沏上一杯温茶,安慰道:“小事一桩,明日我们便去南山派救回你夫君。”
“不过”
柳扶斐的语气变得有些为难,“此事还需要谭娘你相助。”
“恩人尽管说。”谭娘恳切的看着柳扶斐,“只要能救出夫君,谭娘这条命都能豁出去。”
“你明日需从酒楼哭喊着上南山派,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谭娘闻言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好,小女必然如恩人所言行事。”
等到谭娘离开后,方隐攸不解的看着柳扶斐,“既然那苗五郎在南山派,明日我直接让韩桓临放人不就是了,为什么要她哭哭啼啼一路上去,多麻烦。”
柳扶斐走到方隐攸面前,笑着解释道:“虽然韩桓林的名声在江湖中已经大不如前,但好歹也是盟主。”
“你当然可以直接去与他比试,逼他让出盟主之位,但是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只会说你方隐攸蛮横无理,不讲江湖道义。”
“但是倘若你借着为谭娘讨个公道的名义,别人自然不敢再这么说你,只会怪韩桓林和他的门众多行不义必自毙。”
方隐攸斜眼瞥他,“难为你瞬间就思虑得如此周全。”
柳扶斐装模作样的叹一句,“谁让我心仪之人是个毫无城府的武夫,本公子便只能为他多筹谋些了。”
方隐攸啧啧嘴,双手环胸大的后撤一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若是今日没遇上谭娘呢?你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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