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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刚落窗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幼鹤在吃握饭,一手抓一个,嘴里还塞着一个,好不容易全咽下去了,又拿起另一个递到千绘京面前,千绘京正闭目养神,睁眼看了看幼鹤充满期待的目光,接过握饭吃下,吃完後幼鹤却一直盯着她,她刚想问怎麽了,前者就伸手帮她拿掉了嘴边的饭粒。
“这个,沾到了。”
幼鹤朝她咧嘴一笑,继续抓握饭吃,千绘京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停顿一会儿,再也没了养神的打算。
迪达拉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飞到她肩膀落脚:“啾啾!”
千绘京不管它,迪达拉也不甘示弱,扑着翅膀,沾着杯子里的水在桌上写:“这是你和鹤丸在花田下犯的错?”
幼鹤往这边探头,结果被千绘京拦住:“你吃你的。”
他瘪了瘪嘴,接着啃夜宵。
千绘京侧头,对迪达拉做口型:“他就是鹤丸。”
後者懵了好一阵才有反应:“鼬绿化工作做得挺好。”
“……”
千绘京听不得鼬的名字,果断把迪达拉弹飞,面对幼鹤疑惑的眼神,敷衍道:“没事,它中风了。”
当天晚上她是跟幼鹤睡在一个窝里的,为了避嫌还把市女笠的面纱裹成条状搁床褥中间,千绘京背对着幼鹤,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看样子是熟睡了,夜色越来越浓,但她仍睁着眼,毫无睡意。
第二天清晨,光晕透过清亮的空气在山林间晃动着,夜幕褪去,宁静依旧存在。
幼鹤坐在床上,睡眼惺忪,手里还攥着吴服一角。
千绘京结束晨练,顺便打了盆水给他洗脸。
“唔唔……”
幼鹤仰着头,任由对方在他脸上擦来擦去,等麻布拿开後才好奇地问:“我们只认识了一天,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千绘京绕到後面帮他梳头发,语气是冷的,嘴角却微微上扬:“别卖乖,以後你要加倍还的。”
虽然听不懂,但幼鹤还是浑浑噩噩地点了点头。
走出津屋时五条国永已经在等她了。
晴明和博雅变成达摩,走在路上容易引起事故,所以干脆给他们现扎了蓑衣斗笠,一只披一件,为市容做贡献。
两个不省心的小孩都缩在五条国永身後,总觉得千绘京眼里有杀气。
五条国永一直苦着脸,没心思管这些事情,等千绘京走近,他立刻跪下,把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十分抱歉,大人!”
没等後者问话,他又说:“本来答应的要将鹤丸献给大人,可我昨天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它,恐怕已被无耻之徒盗走——请大人宽恕!”
男人心急如焚,偏偏又紧张得不行,神子是他唯一的希望,如果没有报酬,神子肯定会负气离去,到时自己就会成为全乡的罪人,想到这里他更加焦灼,头越埋越低,背上流满了冷汗。
听到“鹤丸”这两个字,幼鹤满脸不解地望向千绘京,千绘京则接过话茬,异常平静地说:“我就是那个无耻之徒。”
……
闻言,五条国永像见了鬼似的猛地擡起头,眼珠子瞪得溜圆。
“那把刀和我有缘,每当我把它拿在手里都会感觉到很充沛的灵力,”千绘京天生长了一张不屑撒谎的脸,“所以我暂时将它收在了法器中,方便以後培养默契。”
五条国永愣愣地跪在地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倒不是舍不得……只是那把刀还没开刃,做工简陋,实战手感尚未可知,配不上神子的身份。
千绘京明白他的顾虑,无意识地把幼鹤的手牵得更紧了:“武器讲究的是与主人的配合,装饰如何影响并不大,至于开刃……等驱邪任务完成後再开就行了。”
消除刀匠的疑虑後,她又向衆人解释了一会儿幼鹤的情况,没有提付丧神的事,只说他是自己昨晚出门巡逻从妖怪手底下救出的小孩儿,无家可归,想收养在身边。
五条国永摸了摸幼鹤的脑袋,弯下腰问:“你叫什麽名字?”
幼鹤并不反感他人的抚摸,笑容灿烂得能杀菌:“我叫鹤丸!”
千绘京看得出来刀匠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下:“巧合罢了。”
说完就把幼鹤拉回来,宽大的袖子从小孩头上拂过,似乎是在清除别人留下的温度。
她扫了眼相亲相爱抱团怂的两只胖达摩,面不改色,牵着幼鹤往幽径走去,後面的人还能隐约听见对话声。
“以後不能让别人随便摸你的头。”
“为什麽?”
“没有原因。”
“哦……”
幼鹤挡开比他人还高的杂草,一脸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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