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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
“什麽意思?”
“後悔了就是不想死了,”千绘京站起身,说话时还不忘把牵着幼鹤的手以示安抚,“既然你不愿意死,谁都没资格要你的命。”
一句入耳,奴良滑瓢彻底还了魂,千绘京转身离开,他注视着她的背影,背影没了,才弯腰收拾一地残骸,途中逐渐停住,沉思良久。
陶罐没法复原,他的心思却重新汇集起来了。
千绘京知道这句话会让奴良滑瓢回味无穷,但也没工夫细想,只能任由幼鹤拉着自己走进房间,折腾来折腾去,额头被布条缠鼓一大截。
见这孩子是真在意,千绘京话音柔和了几分:“没伤到骨头,不碍事。”
幼鹤给布条打好结,沉默不语。
小孩儿一脸认真,千绘京觉得有趣,从桌上拿一块金平糖递到他面前,谁知幼鹤只是擡起头,眸子如同黑夜间的华城灯火熠熠决然。
千绘京从没见过他露出这种眼神,一时间顿住,这时脸颊两侧有温物附上,幼鹤的手掌很小,柔软,掌心却带着练习刀法时留下的切痕。
从睁眼开始看见的就是这个人,他不知道她来自何地,只知道她是平安京最值得尊敬的神子大人,寻常女孩儿该有的无理取闹在她身上全都遥不可及,冷静处事,锋芒内敛,天生傲骨与妥协无缘,他原以为自己会和他人一样对其保持礼而疏的态度,但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彻底断绝了这种想法。
“从今以後,你的伤痛,我来承受。”
用孩童的清亮嗓音说出这种豪言壮语不免滑稽,可千绘京非但没有笑,神色还变得郑重了很多,她凝视着幼鹤,眼前渐渐现出他长大後的模样。
幼鹤抚着千绘京的脸,千绘京伸手覆住他的手背,晚霞倾泻,烛光幽幽,日暮微凉衬得这温暖更甚。千绘京低下头,与幼鹤额头相贴,伤口发疼发痒,但她不想移开。
幼鹤动了动胳膊,圈上千绘京的脖子,搂抱得很紧,软发发梢蹭着她的腮边,亲昵滋生出眷恋,她垂眸,意识朦胧,竟是还没入夜就开始做梦了。
鹤丸国永,也只有你能一再打破我的坚持。
山炉的事还算不上结尾,子珠受尽折磨没吐出半个字,千绘京提供的刑罚又太变态,刑讯官怕再添火候人就没命了,所以只好搁下,等过一段时间再审。
子珠披头散发,靠着粗糙的墙壁几乎坐成雕像,双眼无神。
她从来都没做错,别人伤害了她,她报复回去,因果循环,有什麽错?
这就是命运,没有道理可寻的命运。
她的鼻子里全是干涸的血块,牢房的酸臭气息都被过滤成了血腥味,右眼也被挖去一块,比起全部剜掉更能刺激神经,她痛,痛到麻木,痛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了我……”低哑干涩的嗓音如同枯柴。
路过的狱卒浑不在意,当她发疯。
女人失去了所有,只剩下这一个乞求,念叨重复好似冤魂低泣,狱卒烦得不行,直接吼:“你他妈有完没完!”
刹那的吼声令子珠的左眼动了动,涣散的眼神稍微聚拢了些,她听着开锁的动静,知道自己又会招来一顿毒打,索性放弃挣扎,听之任之,狱卒呲牙欲裂,扬起棍子,木棍“唰”地一声急挥而下,最後打中土地,段成两截。
子珠的眼眸终于擡起来,透出惊讶之色。
那狱卒不知怎麽回事,居然两腿一歪倒在旁边动弹不得,而对面的墙壁似有黑影晃过,黑影粗长,末端细,像极了狐狸尾巴。
是玉藻前大人来接她了!
她没有丝毫怀疑,玉藻前妖力通天,完全有本事无声无息地劫狱,她顿时燃起希望,一个激动扑在地上,折断的双腿使不上力,她就用被撅断了指骨的手强撑着爬出去,爬出牢门,上台阶时手掌全是血,後来干脆用牙齿咬住可以借力的地方,一点一点,一步一步,身後血迹蜿蜒,狰狞而惹眼。
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阻拦她。
子珠在平安京生活十几年,比大部分本地人还了解地形,她来到外界,天空是与地牢别无二致的黑暗,身体每挪半寸都是蚀骨钻心的疼痛,但为了一线希望,她忍耐至今,就着嘴角的血液哆哆嗦嗦画出一个阵法,指腹滴下血液,唇齿间挤出咒语,粗陋的阵法光亮乍现,下一刻人已消失不见。
她和玉藻前有过约定,非大事发生不得使用这个法阵,因为此阵法是双向性,一方使用另一方则会无条件地出现在汇合地点,有时也可用作保命之用,子珠满心窃喜,衣服被石块划成破布,把腹肉刺得鲜血淋漓,她仍往前爬着,眼泪在眶里打转,流下来蛰得伤口生疼。
黑夜幽寂,无月无星无风无声,只有站山崖之上的一抹身影,高大挺拔,仿佛能撑起整个世界。
“玉藻前大人……”
救我。
乞求还未说出口,男人低哑浑厚的声音便传入耳中,跟第一次见面一样,高高在上不容违逆:“真是失算。”
玉藻前单手执扇,扇坠长及脚踝,蝉翼般的黑色羽织遮掩不住华服鲜艳,绀与千草的交织恍若深山融化的春色,一派尊贵显赫远胜皇家氏族,他淡淡扫了眼匍匐在山崖下的蓬头垢面的女人,嘴唇轻啓:“你把不该出现的人带来了。”
子珠满心欢喜瞬间凝固,僵硬地转过头,见重重树影後果然走出了一个人。
贺茂忠行手执符纸,和以往的从容不同,玉藻前的庞大妖力让他不得不全神戒备,眉宇间透出凌厉:“你就是始作俑者。”
他知道子珠有人在大内里做内应,却没料到会是这样一名绝世之妖。前段时间有位夫人以祈祷为由出宫,至今未归,贺茂原先不在意,可把前前後後联系起来不难揣测出真相,玉藻前在宫中假扮妇人,後发觉形势不对干脆舍弃身份以妖现世,为了验证这点,他派人打晕狱卒,特意布置成玉藻前前来营救的假象,引子珠逃跑,与真凶会合。
玉藻前俯视着他,慢慢地,嘴角蔓上一丝凉薄笑意,在这黑夜之中尤其渗人:“不愧是役行者的後裔,我倒小瞧你了……”
“不过比起找我,你是不是更应该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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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正文完结顶着五分钟的活命倒计时,顾旸勉强接受了自己从末世穿越星际,不仅被面向全虫族直播,还落在了边缘荒星身受重伤的事实。嗯,buff叠满了。系统不客气直到弹幕被密密麻麻的‘雄虫’包围,顾旸哦,还变了种族。为了茍命到弹幕里许诺的救援到来,顾旸发扬了末世战士的优良传统,绝地求生毫不含糊,但弹幕好似受到了巨大惊吓一般。顾旸打猎弹幕啊啊啊啊宝贝你受苦了该死的虫贩子,雄虫竟然做这样的事情。顾旸包扎伤口弹幕可恶竟然敢伤害雄虫!好疼啊宝贝亲亲。顾旸二次进化弹幕?!!!翅膀!!雄虫也能长翅膀吗就离谱,精神力具现化?!返祖了?顾旸击杀异兽弹幕这才是真正的雄子殿下!完全体的雄子殿下!负责拯救流落荒星小雄子的帝国上将凯恩斯原本对这次救援没抱任何希望,帝国的雄虫大都娇弱,心情不好都能抑郁而亡,更不用说荒星那样的环境里,一只受伤的小雄虫能活过今晚就算命大了。直到休伯利安号停泊时,对方擡眼望过来,随意将匕首别进腿环,缭绕在身边的火焰缓缓退却,细纱一般的翅翼宛如披风轻轻垂落在地您就是‘休伯利安号的舰长大人’吗?说着,他笑成一团。听到他的笑声,每天向他汇报军舰进程的休伯利安号舰长大人不由得展颜。刚开始,只是想他不要死的太快,让帝国损失一位潜力无限的雄虫,但此时,他想,难怪大家对雄子如此追捧或许,他值得。2顾旸觉得星际还不如末世,这里,自然植物濒临绝种,比帝国的雄虫都娇气,食物匮乏,营养液大行其道。顾旸yue中药都没有这麽难喝!深埋在骨子里的种田魂蠢蠢欲动,西红柿丶土豆丶豆角丶黄瓜远古的珍贵植物被他一一种出,一时间,直播间的‘雄子大人’全变成了‘雄主大人’。顾旸凯恩斯,回来做饭了!上将先生瞬间收起脸上的委屈表情,关掉了面前的直播屏幕。中午吃黄焖鸡还是水煮鱼?新菜谱好像还不是很熟练1传统虫族设定2出于个人原因人字不换成虫字3不是受控也不是攻控,不建议为了一本网络文学吵架,它不配。4弹幕会多一点,介意慎入接档文我竟然是少年漫男主文案连续一个月梦见自己惨死和奇怪的蝙蝠灯之後,荒木三月试图用封建迷信解决这件事去神社里求平安,没想到比他更封建的老古董非要说他是禅院家的十种影术法继承人?从高专退学之後试图认真当警察却被会说话的狐狸绑架去当审神者?好不容易从时政退休却发现小夥伴一个个都成了死去的白月光?太伤心了去上坟结果又跑到了新世界?开局被雷电将军削了一刀?寻找回家的路却发现这里的横滨似乎有点不对劲?文豪们似乎都去混黑了?唔,朋友们似乎都觉得我是传说中的少年漫男主不要啊,以前的少年漫男主还好,热血,友情,冒险,现在的少年漫男主抛头颅洒热血(字面意思)混的还不如男三!!超级突兀的,一部主角名字叫荒木三月的少年漫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出现在各种地方,比如哥谭的蝙蝠洞丶禅院家的宗祠丶五条悟的甜品盒子丶太宰治的风衣口袋丶诸伏景光的枕头下丶雷电将军的一心净土受害者依然在持续增加中,而他们发现,那似乎,剧透了大半未来。荒木本人救命啊钟离先生!内容标签星际系统爽文直播虫族轻松顾旸凯恩斯其它虫族,直播一句话简介没爱不约有对象立意自给自足自力更生是迈向幸福生活的基本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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