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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仙也不着急,拿着假头套道:“你不叫我女施主,我就不还给你。”
周云砚铁骨铮铮的好男儿,不知为什麽,异常的羞耻。
“……女施主,好了,快给我。”
血仙眼睛“啪”的亮了,枝条“唰”的从裙底伸了出来。
周云砚直觉不好,双手挡在身前,连忙道:“别胡闹。”
“师傅,你喜欢嗅花香吗。”血仙凑近,枝条环上周云砚宽阔的肩膀,目光燃燃道。
周云砚简直无法直视“嗅花香”这三个字,硬着头皮道:“血仙,别闹。”
“莫叫我血仙,叫我女施主。”
周云砚:……
周云砚觉得自己一脑门子的官司,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跟着血仙瞎胡闹,偏偏却有一股热气在身体里横冲直闯!
周云砚咬了咬後槽牙,不管了,他现在就想好好教教这个女施主如何尊重光头!
没等他动,“女施主”先动了:“师傅,你们出家人可怕精怪?”
他现在什麽也不怕了!
把血仙打横抱起,周云砚迈着八字步往屋里走,道:“我在庙中就是侍弄草木的!”
自家娘子!他有什麽可避讳的!
从此以後,血仙只要一摘他假头套,周云砚立马就像被“草木师傅”上身了一样,形成了连锁反应……
後来周云砚发现,血仙看的话本子里,有一本叫做《女施主与还俗师傅》。
周云砚:……
他也不知道,是让她少看点,还是多看点……
时光荏苒,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周云砚与血仙离开边关的日子。
守知县已经提前一年离开了,由于在边关大改造做的漂亮,他下一次被分到了一个富庶之地。
他收到调令时还有点懵,他没想到自己会去那麽个好地方,可能在边关被虐惯了,也可能看着一个地方在自己的手中一年一个大变样很有成就感,他并不太想去富得流油的地界。
周云砚倒是劝他,富庶之地并不比边关好管理,与当地大户的勾心头角,还有上下级的官场往来都是一门学问。
穷的地方能改善,富的地方能治理,他的路才会越走越宽。
守知县听後备受鼓舞,还开玩笑道:“大不了就再被派回边关,也挺好,哈哈。”
周云砚见他心性比原来要豁达许多,想必去哪儿都不会太难做。
而正如周云砚所想,守知县这一路走得颇为顺畅,官越做越大,最难得的是不忘本。
後来,还是他牵头做起了边关贸易,更大的改善了边关人民的生活环境,这都是後话了。
待周云砚和血仙离开边关时,那里的环境真的就如血仙当初所说的:遍眼所及皆是绿洲,黄沙荒地变为农田。
边界上的大片地荷花树林成了边境的象征,随着地荷花树的增多,边关的人们越来越喜欢这种树。
首饰上,服饰上,处处都能看到地荷花的花朵图案。
花朵大,艳丽,好养活,还不容易折……就连沙风暴都奈何不了她。
这滔天的大功德……血仙根本不在乎,每天除了搞基建,就是缠着周云砚快活。
遁地虎倒是咂摸出了点滋味,当年佛祖说的“此树有机缘”,是不是就是造福边关呢?
七个老婆都跑光了的遁地虎也不再沉迷“多子多孙”了,觉得像血仙这样,一人一精也挺好,不用雨露均沾,打肿脸充胖子。
遁地虎现在一心一意陪着他的长毛拨土鼠,那一身蓬松的长毛把他迷毁了!想着等血仙回京城了,他也一并把长毛拨土鼠带走,还给她起了个名,穿地龙!
穿地龙丶遁地虎,绝配。
周云砚和血仙离开边关时,百姓们依依不舍,十八里相送。
血仙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又哭又笑的欢送她,她好像忽然懂了点什麽。
“我们还会再来看他们吧。”
血仙没什麽感情的眸子淡淡的看向百姓们,对一旁的周云砚说道。
周云砚有些惊讶的挑了下眉毛,随後笑了:“会的。”
回到京城的第二个年头,血仙在後宅里也算混得如鱼得水,老太君整天把她当个宝。
某一日,周云砚回宅子,血仙带他去後院看花。
看着高高的地荷花,周云砚面红耳赤,成亲这许多年了,他还是这麽容易……不好意思。
“我还未曾沐浴。”周云砚瞥了眼高高的树梢,暗示性的说道。
血仙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着枝头道:“你看那朵花。”
周云砚:……真的是看花啊。
他清了清嗓子,擡眼望去,有一朵花骨朵又大又红,让他看得心头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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