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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了几秒,只听“哐当”一声,向来镇定的柳大人一个仰壳摔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懵懵的,清晰的口齿也变得不利索起来:“身,身孕,我有了吗?”
曾在无数个夜里问自己怎麽生不出来的柳大人,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真有了?”
馀水月:“……是我有了……也不是不可以说我们有了。”
就是听起来有点别扭。
馀水月还寻思杨氏今日很淡定啊,转头就看见她默默无语开始流眼泪,嘴唇像鱼一样颤抖,以至于说不出来一句话。
孕妇馀教主叹了口气,脑子里的一团浆糊忽然就清晰了。
从她相公和婆婆的反应,她终于有了怀孕的实感。
显然,这俩人看着比她还需要安抚……
她右手把相公从桌子底下拉起来,左手给婆婆递手帕:“快起来,地上凉。娘,擦擦眼泪,要掉茶里了。”
……
自从馀水月怀孕,王夫人就三天两头往柳府跑。
摸摸馀水月的肚子,跟她说说话,眼神十分的腻味人。
几次之後,馀水月先受不了了:“你是来干什麽的?”
王夫人:“嘘,小点声,别吓到孩子。”
馀水月看了看自己平摊的小腹:“……你快吓到我了。”
王夫人偷偷摸摸道:“我在蹭你的孕气,等你平安生産了,你就把现在用的这套被褥给我,我拿回去用。”
馀水月:“……几天不见,你比原来还神叨了。”
王夫人瞥了她一眼:“你别埋汰我,这都是有讲究的!”
还没等王夫人把这套被褥接回家,她的好事也到了。
馀水月觉得王夫人能怀,跟孕气什麽的没一点关系,纯粹是她这一年来心情开朗,自我调节的成果。
王夫人不再来缠她了,但是家中的杨氏和柳白昭还在……
英明神武的柳大人时常盯着她的肚子瞧,不敢碰,也不敢摸,就那麽瞧。
馀水月:“……你摸摸,没事,别害怕。”
柳白昭伸出修长的手指,像摸火苗一样战战兢兢的摸了一下,睁大眼睛道:“水月,是热的。”
馀水月:……
不是,有活人是凉的吗?
柳大人的迷惑行为还不止于此。
他原本就对馀水月有种迷之眷恋,现在更是上升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馀水月觉得她现在要是失踪了,柳白昭能立马得癔症。
怀孕的馀水月母爱泛滥,时常抱抱她的柳大人,柳白昭回抱着她,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在凉爽的午後,室内放着冰块,两人一会就眯睡着了。
……
说到杨氏,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件事,这事还与柳天复有关。
郭家现在早没了以往的风光。
柳正瑞舌头断了之後整日酗酒,郭茹夷作天作地的在府内耀武扬威,柳天复无所事事。
因为老丈爷倒台,他的七品官也丢了。
柳正瑞就拿着点碎银,整日穿梭在大街小巷买酒喝。
就说这一日,柳天复可能是酒壮怂人胆,拿着酒瓶就来到了司长府。
馀水月和柳白昭都不在家,杨氏刚好在院中给白团子梳毛,听见门口嚷嚷,她就向外看了两眼。
不偏不倚的和门外的柳天复对上了眼。
柳天复早不是当初的翩翩美中年。
衣着邋遢,面相一片愁苦,还带着点无赖劲儿,看到杨氏,他立马做出了一副可怜状:“是我啊,天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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