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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初又闭嘴了,好一会儿后才破罐破摔似的:“对,跟踪。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忙什么。”
终于说到重点,魏清澜歪歪脑袋:“好奇啊?怎么不直接问我?”
赵景初看着她,久久不语。
那天和方述吃完饭后,赵景初其实很低落。
在和魏清澜的这段关系中,他一向以自己面面俱到为荣,他认为没有人能比自己对魏清澜更细心了。
可方述的话却打破了这么多年他构筑的认知,他才发现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魏清澜也在迁就甚至满足他。
他瞬间觉得,或许方述说得对,自己并没有把魏清澜照顾得更好。
如果换成方述,他是不是会做得更好?
而偏偏,方述也确实与魏清澜有着他插入不了的默契,这样的默契让方述从来都胜他一筹。
这样的想法是不能有的,一旦有了,赵景初的防线就开始慢慢崩塌。
家庭原因作祟,赵景初几乎不知道正常而健康的异性关系该是怎样的,他只是觉得有失去魏清澜的危险,所以就想努力抓住。
不得其法,他总是像只横冲直撞的野兽。
魏清澜发现了他的情绪,她安抚他,可是那种不安的疯长速度仍旧是超出他的想象。
他彻夜难眠,想的都是自己的任性或许早就在某些时候伤害了魏清澜。
魏清澜说她不觉得他不合格,可他却无法不焦虑担忧。
他开始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对,那样做也不对,连基本的底气都已经没有。
再碰到任何事他就总在想,魏清澜是不是又迁就自己了?
赵景初从不是个畏手畏脚的人,可这样的想法却让他开始束手束脚。
他学着想给魏清澜空间,学做一个懂事的男朋友,让她知道自己其实会很尊重她。
可结果却虎头蛇尾,让魏清澜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幕。
狼狈得可笑。
赵景初也没回答魏清澜的问题,而是握住了扁扁的一只前爪:“那我走吧。”
“走哪去?”
“……带扁扁去美容。”
说完,他拉了拉扁扁的爪子,像是想把它从魏清澜怀里拽出来。
可手背上却突然覆上她的温度。
“我预约了植物园的宠物市集,两个名额。”
赵景初迷茫地抬眼,显然并不能马上理解。
“很难约的,一周前我就一直在蹲。”魏清澜眨眨眼,“赵景初,敢浪费这个名额我不会放过你的。”
……
市集热闹至极,一路上是充盈着宠物元素的商品小摊,以及各类需要主人带着宠物参加的小活动,简直像是专属于毛孩子的游乐场。
许多人在这里走走停停,极具特色的哄孩声和呵斥声交织,十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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