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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龙主,可敢应战!”
越海嗤笑,懒得再说一句,双手做爪,就朝着邹娥皇杀去。
这一爪,云层散去,空间裂变,哪怕是尹月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然而邹娥皇,只做了一个动作。
也只有一个动作——
拔剑!
她左手慢慢地升起,越海的攻势不由得一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那是一柄平平无奇到放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有人多注意到的宽剑。
但是此刻骤然出现,越海无端地只能感到一阵心悸。
上一次,让他对剑心悸的人,还是宴霜寒。
为何高官厚禄不必死,黎民百姓伏尸万里
越海见识过宴霜寒的剑。
二十年前剑斩妖王的时候,他也在场。
在死海上,那个银发剑皇持右手神华剑,脚下是浪涯涛涛,耳边是死海哀嚎的冤魂,对面是真身如巍峨山峰的同境界狂化妖王。
而剑皇,宴霜寒,这个闭关不稳,临时出关的男人,只出了一剑。
这一剑,被誉为天下至强。
这一剑,让死海几年里都不曾有过冤魂哭嚎。
越海甚至当时都疑心,同等境界下,他是否能接住宴霜寒三招;甚至在一度时间内,他甚对剑修这个群体都产生了一定的误解。
而直到后来,他见过了形形色色的剑修,才明白正经剑修的剑,是不会像宴霜寒一样的蛮横强势说句不好听的,越海作为一个参与过围剿魔修的人,在宴霜寒出剑的片刻,他甚至都觉得见到了旧日的魔尊。
那是和魔一样的力量,铺天盖地都是毁灭。
所以一剑之下,万魔臣服。
是绝对的实力和碾压。
而今日,站在越海对面的邹娥皇,头发花白更甚宴霜寒,眼角细纹像凡间上了年龄的女子总之和修真界那些个美貌显化的女修像是两个物种。
她只是一个化神期,在他大乘的威压下只能俯首称臣磕头跪拜的化神期怎么敢对他拔剑,怎么能对他拔剑!
然而爪子离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威压几乎要把周围一切时空压缩的时候,越海听见了一声剑鸣。
这剑鸣,不是天机子那像青松落大雪的哗哗声,也绝非宴霜寒那带着杀气的怨嚎声。而是风,无声,又有形;是云层穿梭,日月相碰;又好像是远古、万物的伊始,是天地翱翔万物的鲲鹏,发出的第一声鲲鸣。
只见邹娥皇——
双指并,问苍天。
红日落,沧海跃。
在这一刹那,周围的一切喧嚣都褪去,无声更胜有声。
这剑鸣,像宴霜寒剑斩妖王一样,轻而易举地弹开了越海的大乘威压。
越海的眼珠子缩成一个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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