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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大事,不着急,我们下去看看。可能还会有些发现。”罗舒真没觉得有什么,虽然这些日子总有双手在后边暗暗推着,算计着,但既然幕后之人只敢在暗中行动,那便说明明着动手他们全无胜算。
就像这次他们推动的两村争斗之事,若真的发展成多村械斗甚至牵连孤鹜教众,那的确是有些麻烦,可如今既然早早被他们察觉了不对,形势完全在可控范围之内。
若非夫人好奇,他回教之后派个堂主过来也足够解决后续的麻烦,如今说是探查,倒不如说是带着夫人感受一下江湖风雨。
说着罗舒便揽着沈如妤一跃而下。
“你别进来,里面怕是不好。”罗舒正要推开庙门,就感觉沈如妤竟然也跟在自己身后要进来,连忙阻止道,他只站在门口就闻到里面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如今这河神庙一进去极大可能就要面对冬花的尸体,而且很可能是现场不太友好的那种尸体,他可不想把人给吓到。
沈如妤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到门口站着没有动,她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血腥场景了,但还是让罗舒先进去看看再说吧。
“咦,那是?”站在外头等的沈如妤忽然在石头缝隙里见到一抹奇怪的反光。上前几步把那东西捡起来,待看清那东西的样子后,沈如妤眼瞳一阵急促的波动。
因为这东西实在太过眼熟了。此时躺在她手心的正是一个小小的缠金香木坠子,这坠子款式本就不常见,而更不常见的,是里面那颗香木。
带着满心惊诧,沈如妤又仔细的闻了闻那香味。没错,她绝对不可能认错,这香味绝对是她和二姐姐一起调配的那款香味。
“当家的,你这一晚上翻来翻去,你要睡不着就索性起来去把外头柴砍了,水缸挑满。”离河神庙不远处的村长家里,李村长的媳妇在一整晚反复被打扰了睡眠后,终于忍不住了。
“唉,我这不是发愁吗?”李村长索性做了起来。
“既然是河神的事,你天亮后再去河神庙里找冬花商量商量,让她问问河神除了拆水车外是不是还有什么解法。我看今年这水,也没见要枯的样子啊,那可是河神,还怕几个破木头轮子?”对于水车之事村长媳妇一直有不同的意见,不过之前老头子一直听不进去。
“你不懂!”李村长何处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对于水车之事,他自然是心有不服的,即使白天的时候畏惧于孤鹜教,而使得他们把这不服给压在了心底。但是对于李村长来说,暂时先把那两尊惹不起的大佛给送走。
那水车如若不能光明正大的拆除,那么他们在暗中使些小手段也是使得的,甚至此时李村长是很后悔,自己之前思虑的不够周全。
当时没有打听清楚,若是早知道张家村里面那水车,出钱营造就是孤鹜教的教主夫人,他根本就不会带着村民跑去张家村和人硬碰硬。
水车明晃晃的就立在河边他们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直接去破坏推倒了便是了。如今这样闹过一场后,倒显得有些难办。
冬花,冬花能有什么注意,倒是大师,也许大师有什么办法。
他之前到底是留了一手的,说大师已经走了,可没说他其实能联系上那位大师。
“罗舒,里……
“罗舒,里面什么情况?”捏着手里刚捡到的那颗缠金香木坠,沈如妤在庙宇的门槛外来去徘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床上有个死人,应该是冬花。”罗舒看着躺在床上的尸体,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进来之前就对房间里的人凶多吉少心有预料,当时眼前这具尸体却在他的预料之外,这并不是一具普通的尸体,看这人的身高还有她身上穿着的带着的明显和这间庙宇风格统一的服饰,这人应该就是李村长他们口里说的冬花没错。
可若是只看尸体状态,此时极度脱水的她却像是在炎热沙海中挖出来的,不知埋了多少年的
干尸。
若不是那尸体上还散发着一股的浓重血腥味和腐烂味混杂的气味,使得她比干尸更显“新鲜”,罗舒都要觉得是否是自己判断出错,眼前这就是一具重度脱水的古尸,而不是新死之人。
他的眼神不断在床榻上的尸体还有室内逡巡,试图找出这里是否还有什么怪异之处,可除了最为怪异的尸体本身,这房间显得一切正常。
“我进来了?”门口传来沈如妤低声的询问,然后就是一阵脚步声。
罗舒几个跨步到了这间卧室的门口,然后就手掌一抬正正好完全挡住了沈如妤的双眼:“虽然没什么危险,但你进来看到后怕是要十天半个月睡不好觉的,你确定要看?”
站在这个距离,沈如妤原先在外头只能闻到的那一阵怪味开始变得极为浓烈刺鼻。
她无法非常准确的形容出这到底是股什么味道,只感觉闻到后内腑一阵又一阵的恶心翻涌,即使立刻拿了手帕遮掩住口鼻,那味道依然如影随形的一阵一阵侵入鼻腔。
“呕”强烈的呕吐欲望让沈如妤不由的捂住嘴巴干呕,罗舒调整了一下方向整个人挡在了她身前,也完全挡住了沈如妤可能看到前方尸体的目光,他伸手抚拍了几下她的脊背:“你去外边等我一会儿,我取些东西我们就回去。”
他打算取一点尸体的样本,回去后看看蝶娘能否提供更多的信息。
“我要看。”感受到握紧的掌心传来那颗缠金香木珠的略带冰冷粗糙的质感,沈如妤咬了咬牙还是决定亲眼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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