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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意思是孤鹜教也和那宝藏有关,或者是他们也掌握了什么,而这其中的关联被雷泽察觉了?”
“不用着急,只要让他动起来,只要我们跟着他顺着他走,我相信到时候他会带我们找到想要的东西的。对了,白无瑕那边如何了?”
“情况不太好,她怕是想赶回南州。”
一场秋雨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临州好似都浸泡在这场延绵不绝的寒凉湿气之中,破败的路边茶铺前,竖立的茶字招牌都缺了一大块,只剩着一个草字头还在那里招摇。
而茶铺里缺胳膊少腿的桌椅凌乱的倒了一地。
整个茶铺里唯一四脚俱全的那张凳子上此时正坐着一个黑衣人,他没有在喝茶。
当然这间废弃的茶铺也没有茶水,他在擦着手中的那柄剑。
更重要的是,他在等人。等着杀人。
持续的秋雨下,……
持续的秋雨下,泥泞的道路上有一行八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的身影骑马奔驰而过,泥水飞溅间马蹄密集的踢踏声伴着雨水的敲打声离那破旧茶铺越来越近。
“吁!”黑色的身影虽然只那么在茶铺里抱剑而立,但当先那骑士却急急勒停了身下
的骏马,不是他不想疾驰而过,而是那人虽只是立在那里,但此处却已经遍布他的剑意,骑士非常确认若他不管不顾往前闯,此时怕是已经死在那拦路人的剑下。
跟在他身后一路疾驰的其他七骑也是齐齐拉停马匹,充忙急停下的马队虽然没有人仰马翻却也引的马匹嘶鸣踩踏一时间乱成一团。
这个等在破茶铺的人明显来者不善,面对如此场景,唰的一下马上八人齐齐拔刀。
但对方到底还没有动手,只凭这释放的气势就知道这不是个易于之辈,他们这次出动另有任务,能不旁生枝节是最好的。
“敢问阁下是何人,等在此处所谓何事?”马队当先那人到底还是选择了想着茶铺里的黑衣人先开口询问,就是声音过分冷硬。
“孤鹜教罗舒。”罗舒往外踏了一步,一步踏入雨中。但是在这样的雨势之下,他却没被淋湿分毫。
雨水还位落在他身上就被他周身的内力蒸腾成水雾,因此时雨势不小,竟然在他周身形成了水汽缭绕之态,只看到这一手,就能知道他的强悍内功。
黑衣,长剑,内息纯阳如沸,其实在见到着在茶铺中人的第一眼,领头人就对他的身份有所猜想,此时被证实后,还没有动手一路奔袭的八人就心中一阵阵泛上苦意和惧意。
他们知道此次任务极险,但没想到任务目标都没遇见,这半途出来打岔的却比他们想要截杀的正主更难搞十倍不止。
“原来是罗教主当面。我们途经此处没想到会偶遇教主,只是我们一行人如今有急事要赶路,可否请教主行个方便,来日必登门致谢。”领头人话说的很客气,但握刀的手可是没有放松一分。
“行个方便?”罗舒冷笑:“我特意在这里等着可不是为了给你们行个方便的,凌若水不会觉得她对着我孤鹜教肆意挑衅,在后头搅风搅雨我们会毫无察觉轻轻揭过吧?”
既然被叫破了身份,这行人说话便也不再藏着掖着:“罗教主,我们之前虽然有些小摩擦,但这几个月孤鹜教做坐渔翁之利,在相思坊各个据点想来也得力不少。
都说冤家易解不宜结,之前的事情咱们就此揭过如何?我在此可以向你做出承诺,若是我们凌大小姐登上相思坊坊主之位,此后相思坊不但全面退出临州地界,而且若是孤鹜教有什么消息需要买卖,在我们相思坊全都走贵宾流程。咱们相思坊的坊内之事,孤鹜教又何必参和,罗教主就和之前那样做个渔夫,岂不是才能获利最大。”
领头人这话一出,可说是彻底示弱到几乎已经不顾相思坊脸面了,但生死攸关,脸有时候也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他们一行人被凌若水派到临州,就是为了阻拦白无瑕赶回南州相思坊,他们可以死在临州,但却必须有作用的死,否则被控制的家人们怕是
“你们把命留下,才是对我最获利的,动手吧!”罗舒不再废话,直接长剑出鞘。
雨依然在下,那本就破败的路边茶铺此时倒塌了大半,只剩下最后一根完好的柱子在勉力支撑着顶棚,只剩草字头的店招落在地上,浸满了泥水和血水,在大雨的冲刷下血色一边被稀释,一边又被茶铺外横七竖八倒伏在地的尸体补充。
那策马赶路的一行八人一个不少的全在。
而茶铺里那张唯一能坐的椅子此时也变成了一地的碎木板,所以罗舒这会儿只能选择站着了。
他依旧在等待,这次却心情明显的不好,他的衣袖被暗器划开了一道长口子,这来自领头骑士临死前的最后一击。
“早知道不穿这件了。”罗舒盯着那长长的裂口,顿时觉得无论是这场雨,还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或是弥漫在周边的泥水味血腥味都极为让人不悦。
这件黑衣衣摆上有不明显的精致暗纹,是沈如妤给准备的,他今早出门竟没注意给穿出来了。
“哒哒哒”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这次策马狂奔的是三人。
当先的是一匹神俊的黑马,黑马上的人即使带着斗笠穿着蓑衣,也能看出这是一个身形袅娜的女人。她未完全被蓑遮住的纯白裙角此时已经在这场秋雨下的奔袭中沾满了大片的污泥,但她们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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