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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放心,不会挤占原本良田的,我让手底下小子们去开荒去。”东木笑着应下。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出了地窖,看过土豆存量算是给自己吃了定心丸后,沈如妤心里也放松了很多,一放松下来才觉得不但身上很是疲乏肚子也泛上来一阵又一阵的饥饿感。
正想要回去自己院子饱餐一顿,忽然天空中却飞来一只灰羽的鸽子,这种鸽子是孤鹜教养的信鸽的一种,一般用来中短距离的传信。
这不,它直直的就向着东木的肩膀落了下来。
“那东木堂主你先忙。”东木显见的有事情要处理,沈如妤客气了一句打了个招呼后便带人往自己院子走去。
可哪知道都还没走出二十步呢,后头东木竟然就匆匆的赶了上来。
“夫人,您看看这个。”追上人后,东木直接把刚才收到的那卷飞鸽传书递给了沈如妤。
接过那小小的一卷密信,看到上面的内容后沈如妤不由的瞳孔微缩。
只见窄窄的纸条上只写着:“贼自裁,其人手与腿内有厚茧,疑似擅弓箭骑射,暂无其他线索。”
这贼显然就是昨晚第二个意图窥视之人,尽早沈如妤上山的时候是听说这人已经被抓住了,教中弟子正在讯问,而这纸条显然是讯问的结果。
别的且不说,只那疑似擅弓箭骑射就让沈如妤马上就联想到了边军还有关外草原。谁都知道江湖人其实是不怎么用弓箭的,而且朝廷对于弓弩这些武器也有一定的管制,他们想用也不方便用。
而在如此敏感时候出现一个擅长弓箭骑射的人,实在让人不能不多想。
“这事的后续,堂主……
“这事的后续,堂主打算怎么处理?”沈如妤看着东木,却见他神态轻松,看起来对这个被逮住后就自我灭口的黑衣人并不很在意的样子。
“这样的人极大可能就是草原那边来的探子,之前就有咱们在外的弟子传回来消息,他们今年缺粮,十有八九要来劫掠,这样的事咱遇上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后续固山堂的弟子们会继续探查的,夫人您放心。”
东木并没有具体讲后续会怎么处理,只是极力渲染一种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的氛围。
这倒不是他对沈如妤不信任所有存心敷衍,而是接下来的处理方法,对着这位教主夫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他刚才巴巴的把飞鸽传书送来给教主夫人看就是为了让人安心,让她知道那可能对她造成伤害的人已经处理掉了。可若直言后续手段,怕是不但不能让人安心,反而会吓到这位教主夫人。
要知道孤鹜教虽然不干伤天害理之事,但他们在外既然有魔教之名,那就表示行事手段和温和软弱是完全不沾边的。可那些血腥之事再给他东木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夫人面前说啊,万一真把人吓到了,不但教主那里没法交代,就是对教内弟子也没法交代。
沈如妤也看出东木怕是有什么为难之处,既然人已经死了,而且他说后续固山堂会处理好,她也就不多费心思。毕竟她如今既有秦不归这柄利剑悬于头顶,又要准备迎接入冬的各项琐事,也实在忙碌。
看着沈如妤带人走了,东木的笑脸也完全沉了下来。
他刚才一口就把事情推到了草原部落那边,但其实他也想到了,擅长骑射还有边军。
“希望不是军中的人”。
都在临州这片地里讨口饭吃,聚集在这里的势力可以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候各方难免会有些小摩擦,互相刺探情报这种事情也时有发生,有时候就算发现了探子,若对方不是明火执仗的敌对势力且没有探听到什么要命的情报,他们甚至只会给些教训却不会夺人性命。
这也算是大家的一种默契。
可如今这人却自裁了,这事情就大了,他身上必然是藏了什么大秘密。
至于东木何以对军中如此忌讳,一则,他们到底是这大齐正统,是临州最不好惹的,二则还是要追溯到当年镇关候之事留下的阴影。
如今孤鹜教重新快速的崛起,当年之事会不会重演?经历过当年的人都难免会有在这样的担心,当然这次只是东木堂主想的太深了。
随着孤鹜教内一只飞鸽扑闪着翅膀到达铁桥镇,这里的孤鹜教弟子也行动了起来。
这日下午,镇子中心处的那棵大槐树上便被吊起了一具尸体,一具死状凄惨的尸体。
无论是谁,只要看到他那鲜血淋淋又残破的身体,就能知道他死前必然受过酷刑。而几乎就在这尸体被吊上树的同时,周边就围拢来了一圈又一圈的人,这些人里大部分都是长居铁桥镇的镇民,也有一小部分是往来的客商。
和一些客商的惊怕不同,这些民众们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们脸上的表情全然不是恐慌的神色,这些人反而是一个个挤挤挨挨的往内圈探头探脑,那样子就仿佛是在围观有趣戏码。
“怎么啦?怎么啦?这人是
怎么啦?”
“这是犯了什么事了?偷盗?杀人?奸淫”
“偷盗不至于,孤鹜教的好汉们就算是抓到偷盗。最多不过是拉去开山或是砍一只手,从来没有要人性命的先例。”一个似乎很懂的中年男人发言。
“肯定也不是奸淫。”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做出一副我要讲个大秘密的样子,但是说出口的话声音却是极大:“我之前听说东头那村子里面有个烂混子对一个小寡妇动了歪心思,结果被偶尔下山办事的的孤鹜教好汉给撞见了,你们猜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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