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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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消息（第2页）

陆序知道他们想问什麽低俗问题，无奈开口：“站长强调过多次，上班时间各处室不要关门。”

“好好好，不关——”孔维民又把门打开，推着他去了里间。

陆序甩不脱他们，只能顺势进了自己办公室，坐到桌後。

曹金喜插在两人的空隙之中把陆序的外套接过来，往衣架上挂的时候暗搓搓一笑，孔维民好奇问道：“怎麽了？”

小曹表情猥琐，“处长衣服上，香的。”

这下陆序是真的无言以对。

他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外套粘到的，确实是阎译帆身上的味道。好在孔维民还要保持自己老大哥的形象，没有凑过去闻一闻。

“昨晚，怎麽样？”他问陆序。

这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陆序只好明知故问：“什麽怎麽样？”

孔维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挑挑眉，“两情相悦了没有？”

陆序：“…………”

他第一次知道，“两情相悦”还能这样用。

孔维民把他的沉默当作默认，眉飞色舞地说：“可以啊，陆老弟，还以为你一心当和尚，平时一脸正人君子不近女色，没想到是不好那一口！”

担心说得太过把他说恼了，小曹赶紧拽拽孔维民，嘿嘿笑着，“处长，你和小阎先生……我看他昨天晚上坐你车走的……”

昨晚陆序也喝了不少酒，虽然没醉，不过真没注意到小曹。对方既然提到阎译帆上了他的车，那麽上车之前的那个吻，一定也被看见了。

陆序笑了一下，略略垂下眸子，孔维民敏锐抓住他的这一丝柔软，开口问道：“真动心了？”

“动心？谈不上，”陆序舒展眉头，靠在椅背上，“他说话蛮有趣，长得也漂亮，有些感兴趣而已。”

“那就好，老陆，打趣归打趣，我作为过来人还是要多句嘴，”孔维民扶住他的肩膀道，“玩玩可以，千万别当真，现在时局不好，我听说不少情报站都被裁撤了，咱们83号啊，也是早晚的事。到时候如果统一撤离，你们这种没名没份的……他根本上不了飞机。”

这话算是相当恳切了，陆序点点头，“放心，我有分寸。”

曹金喜还念念不忘刚才的八卦，又问道：“处长，昨天晚上……”

陆序擡眼看他，“叫你调查叶莺，查到了什麽？”

“没查到多少有用的，”谈到正事，曹金喜不敢再说什麽，站直身子，“叶莺原名叫叶英，英雄的英，是祁州人，祁州城沦陷时成了孤儿，在花街柳巷漂泊了几年，後来遇上了耀华影业的钱老板。钱钢看她能说会道，还念过书能看剧本，就把她捧成电影皇後了，听说合约签了十年，把黄金年龄全签给他了。不过阎译帆为了报恩，和耀华影业签的是终身约，相当于卖身契，想解约的话要付天价违约金。”

陆序问：“报恩？报谁的恩？”

“叶莺，”孔维民接着说道，“阎译帆是小时候从北边逃荒出来的，因为模样好，进戏班做过几年学徒，那戏班不是什麽正经戏班，他在里面的经历不太愉快，经常被打得半死。他刚到申城时，是给剃头师傅当帮工……据说对方好色，动手动脚的，有一次他们打起来，对方差点用剃刀割了他的喉，他杀了人之後逃出来正好撞在叶莺的汽车上，叶莺可怜他，把他留下了，又求了钱老板花钱把事平了。为了还钱，他替叶莺签了终身约。”

陆序听完，脸上表情晦暗不明，轻声道：“他还有这些经历。”

孔维民指着自己已经被肉淹没的锁骨，“不知道你看见没有，他这下面有一道疤，就是剃刀割的。”

陆序问：“哪家理发馆？”

小曹说：“城南，合丰堂。现在的剃头师傅就是那个畜牲的儿子，钱老板给了他一大笔钱，他用这钱娶了个媳妇，没报官。不过事情还是传出来了，周围邻居都知道。”

孔维民补充道：“阎译帆在理发馆帮工的时候算是深居简出，干的时日也不长，除了死者的儿子，应该没人能认出他来。”

陆序点点头。孔维民确实老练，他不说，对方已经察觉到他想要做什麽了。

三人静对片刻，陆序又问：“吴司令是怎麽回事？”

说到这个，曹金喜的表情有些不屑，“前年年初，吴司令来申城慰军嘛，钱老板应酬时带上了叶莺，一来二去两人就勾搭到一块了。”

曹金喜对阎译帆有好感，却看不起和他一起的叶莺，陆序没和小曹计较，缓了缓又道：“阎译帆说吴司令认了叶莺做干女儿。”

曹金喜不知道自己上司为什麽在这件事上变单纯了，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吴司令都五十多了，叶莺才多大，可不得对外说是干女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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