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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怀风拿出帝王的威严,责问的语气带着盛怒。
「皇兄在作甚,为何要这样欺负小早。」
赵行之拔剑砍去垂坠的纱帘,不顾周身的雨水已经沁透身体,将梅映禾裹在薄衾之中,紧紧抱进怀里。
「云策,你……」
赵怀风想要去抢夺,却被赵行之的长剑直指咽喉。
他抬起头,含泪通红的双眼直直瞪向赵怀风,眸中怒火滔天,「你为什麽要这样。」
声音嘶哑,赵行之发疯了。
「你这是弑君之罪。」赵怀风不敢动弹,试图用罪名去压制他。
「你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赵行之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你明明知道她和我情投意合,却仍旧要抢夺我最心爱的人,这些年我忍你太久了。」
「赵行之,你莫要放肆。」赵怀风在利剑的威逼下一步步後退。
面前的人好似一头发怒的雄狮,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寒铁摩擦喉咙的皮肤,冰冷得让人战栗,好似下一瞬就能刺穿他的喉咙血溅当场。
「云策你冷静。」赵怀风试图劝说他拖延时间,「为了一个女子你要同皇兄反目成仇,值得吗。」
赵行之放下仍旧昏睡的梅映禾,举剑一步步紧逼赵怀风,直至将人逼入墙角。
「在皇兄眼里,什麽才值得。」
他早就应该看清楚,今日的皇兄早已不是那个曾经爱护他的兄长,坐在那样的高位上,他早已变成了没有人性的野兽。
夜雨急骤,兄弟二人怒目对视。
倏然,禁军闯入殿内,是李太监搬来了救兵。
被身穿甲胄拈弓搭箭朝着自己的禁军包围着,赵行之的剑却进一步逼近赵怀风的咽喉。
一股鲜红的血如注流出,染红了赵怀风白色的中衣领也染红了赵行之的长剑。
「陛下,王爷不可啊。」李太监试图劝阻,禁军头领已经快一步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梅映禾挟制住了。
「放开她。」赵行之一把拉过赵怀风,钳制住他的喉咙,长剑指向朝他一步步逼近的禁卫军,「放开梅映禾。」
静默,殿内无人发出一点儿声响,只闻雨水扑簌簌落下的声音。
片刻後,整齐划一的铁靴踏地的巨响打破宁静,佑安带着铁甲军赶到,将禁卫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爷属下来迟,请王爷责罚。」佑安命人一对一制衡住禁卫军,还馀众多铁甲军的弓箭直指中央的赵怀风。
「看来你是要与朕撕破脸了。」赵怀风怒不可遏,「好啊,那便鱼死网破。」
他冷笑一声,阴鸷的声音传到殿内每个人的耳朵里,「禁卫军不许退。」
这是当真要真刀真枪拼死的姿态,挟制梅映禾的禁卫军统领的长刀架在了梅映禾的脖颈处。
看得赵行之心里一阵紧缩。
他不怕死,可是他怕小早受到伤害,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究竟要如何。」赵行之开口。
烛火映照得他的脸,一片惨白。
赵怀风冷笑:「拿你换她。」
又是一阵沉寂,雨夜中的安静让人毛骨悚然。
「当啷」一声响,赵行之的长剑坠落。
「王爷。」佑安急切地叫道。
赵行之一抬手,打断了佑安的话,「带走小早,不得有误。」
「晋王赵行之谋逆罪押入大牢。」赵怀风一句话响彻云霄。
一道闪电骤然劈下,照得这世间明暗不辨。
第90章真相大白他怎麽这麽傻……
「慢着。」
一声清脆带着悲切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踉跄虚弱的脚步声,梅映禾走进了众人的视野中。
暴雨冲刷着天地,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
冷风撞得窗扇开合不止,吹得衣衫单薄的小娘子瑟瑟发抖。
被刀兵相见的阵势惊醒,梅映禾努力回忆着自己经历的一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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