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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许渡晚,把持不住好像也挺正常的.........
许渡晚见沈明矜僵着身躯,不肯抱他,有些不满地用额头顶了顶沈明矜的肩膀,像个矜贵的布偶猫似的,黏黏糊糊地要求道:
“抱我.......”
沈明矜闻言,心中那点儿纠结也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叹了一口气,用空盘子盖住剩菜,然後顺手关了灯,返回床上抱住了许渡晚。
许渡晚满意地眯起眼,抱住沈明矜的腰,睡觉也不老实,像个怕冷的小动物似的,一直往沈明矜怀里钻。
沈明矜被他折腾的一夜没睡好,迷迷糊糊间做了一晚上的乱梦,一会儿是梦见了一位看不清脸的少年,一会儿又梦见了许渡晚,到梦的结尾,他莫名其妙来到一片海域,直到咸腥的海水没过他的头顶,梦里的窒息感迫使他抬起了头,一睁眼,就看见许渡晚趴在他胸口,将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沈明矜眨了眨朦胧的双眼,捂着胀痛的大脑,烦躁地啧了一声。
什麽破梦。
他直起身,毫不留情地将让自己做了一晚上噩梦的许渡晚从自己怀里掀走,下床洗漱。
直到他洗完脸从厕所里出来,许渡晚也没有醒。
沈明矜头正疼着,也就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对着穿衣镜子穿戴整齐,随即走了出去。
等他一关上房门,刚才还在陷入沉睡的许渡晚就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眨了眨眼睫,脑海中交错闪过刚才看到的情景,心中浮出些许疑惑——
沈明矜後腰,什麽时候多了那麽多道伤口?
.........
沈明矜在大排档乾的是体力活,等他干的腰酸背痛回到宿舍时,许渡晚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床和凌乱的被子,沈明矜迟钝地反应过来一个事实——
有钱又任性的许大公子根本没有给他叠好床铺。
沈明矜又是气,又是想笑,莫名有一种被白嫖的错觉。
他摇摇头,将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动作生疏地叠好被子,忽然又想起来昨天晚上虞父给他的那笔钱,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在屋子里找了找,果然在柜子里发现了昨晚那叠钱。
它们正好好地被纸包着,安静地躺在柜子里,看来他们的主人根本没有带他走的意思。
.......也许是根本不屑於这点钱?
沈明矜表情逐渐变的微妙起来,自己琢磨了一阵,不太明白许渡晚对自己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想包养?还是把他当替身?
他自从失忆以後,就很少去想特别复杂的事情,特别是和以前沾上边的事情,因为一想头就会很痛,像是有人用锤子不断凿开他敏感的神经般,稍微一回忆,大脑里就闪过纷杂扰乱却又模糊的画面,往往会让他的情绪瞬间变的暴躁。
思及此,沈明矜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将冰凉的空气呼入自己的肺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但很明显,事与愿违,自从那晚做噩梦之後,许渡晚就像是打开某件事的开关,又像是引发飓风的蝴蝶翅膀,即使沈明矜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他的太阳穴依旧突突的疼痛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沈明矜不得不用力摔碎桌面上的空盘子,用碎瓷片用力在手臂上划出几道伤痕,直到那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後地涌出裂开的皮肤,沈明矜才感觉涌至心头的恐慌感和窒息感有消解下去的趋势。
因为失血,他的面色微微发白,看上去不太舒服。
门外路过的虞轻别似乎是听到了沈明矜房间里的动静,下意识走到他门边,敲了敲门:
“沈哥?你怎麽了?”
掌心的碎瓷片因为虞轻别的话,再次刺入了血肉,沈明矜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借着血液维持身体的平衡,好不再次倒下去:
“我没事。”
他将碎瓷片扔进垃圾桶里,胡乱擦乾净血,随後又换了一件长袖,遮住手臂上的伤痕,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门:
“怎麽了,需要帮忙吗?”
他自认为装的毫无破绽,但没想到,虞轻别却被他阴沉的神色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後退两步,方稳住因为惊吓过度疯狂跳动的心脏:
“沈哥,你真的没事吗?”
虞轻别看着沈明矜的脸色,斟酌片刻後,小心翼翼道:
“你脸色好难看。”
沈明矜当然不会说自己因为频繁和许渡晚接触,所以老是想到一些画面,从而头疼的事情,只含糊道:
“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
昨晚沈哥不是和许渡晚在一起睡的吗?
一想到许渡晚走之前那红润的脸颊,再对比沈明矜苍白的神色,虞轻别心神大震,对比了一下沈明矜高挑的身材和过於清冷的面容,心道人不可貌相,沈哥这样的身材居然不是1,这不科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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