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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吗?”因为诸葛承时常这样突然间胡思乱想,所以拓跋珪也不疑有他,只是用一个问题帮对方迅速得出结论。
“没有……”
诸葛承果然叹了口气宣布放弃,又乖乖坐到拓跋珪旁边拎起鱼竿,只可惜在钓鱼上无论运气还是技术诸葛承是一样不占,在眼看着拓跋珪又拉上来三尾鱼後又一次耐心告罄。
“算了,我还是干点别的吧。”
诸葛承看了下四周想想还有什麽他能帮忙的,然後就看上了拓跋珪在旁边一个瓮里养着的几尾待会用来当饭菜的鱼。
“要不今儿个你专心钓鱼,饭就由我来做?”
“你真能做?不谈我看你做的那一次,我可是听嗣儿说你给小豆子做饭的时候差点把屋子都给烧了,还是亏得这样他才第一次用出了律令术不是吗?”
“可恶,小豆子怎麽连我出的这种丑都和嗣儿讲,我那时就是一时失误,今儿个绝对不会了!”
虽然拓跋珪对于诸葛承的保证依旧将信将疑,但一看他的脸色就能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同意一会儿对方该很生气了,这通常就代表拓跋珪得哄很久了。
罢了,不就是一顿不能吃的鱼吗——再怎样阿承做的也不至于能吃死人。
想明白利害因果的拓跋珪决定由着诸葛承自己来,在问明白他连自己帮忙杀鱼都不要後,拓跋珪怀着忐忑与期待参半的心情继续钓他的鱼去了。
诸葛承其实也知道自己水平有限,但墨家人解决问题向来有一招百试百灵,所谓技巧不够工具来凑,诸葛承为了杀个鱼掏出了一大堆器件来。
诸葛承当然没办法像拓跋珪剖鱼那样用一把小刀不深不浅划一刀,手指就能够伸进去掏出所有的内脏。于是他干脆换了个思路,用裁刀把鱼整个对剖开来,这样不但掏内脏容易,洗起来也方便。至于因为他手法拙劣有几条鱼裁了好几刀後看起来都有点破烂了,诸葛承只好动用了“缝补”技能,拿铁签穿过鱼肉把它重新固定回一条的样子。
一共没几条鱼,等诸葛承弄完後都老半天了,随後他取出几张铁网,上下夹住这几条已经摊平了的鱼,把它们一起架到火上去烤。
诸葛承当然是不懂火候到底怎样才适合的,于是只好辛苦点不停地翻面,一时之间,他忙忙碌碌的样子看起来也像模像样的。等火堆将鱼肉一点点烤热,鱼肉中的油脂开始滋滋作响,而鱼肉的香气也随着一点点飘散开来。
诸葛承吸了吸鼻子,确定他的鱼目前味道不错,接着他打开自己带来的小包,从里面挑出些瓶瓶罐罐,打开其中几个闻了闻後,各自把里面的粉末撒了一些到他的烤鱼上。
诸葛承一向认为药食不分家,也不是每一种药材的味道都让人难以忍受的。平常他整理药材时就特地挑选过一些药性不强,但有各种比较好的香辛味道的部位磨成粉末储藏起来。他也试过给拓跋珪推荐这些可以用来调味的粉末,但拓跋珪拿不准它们各自的药性,怕加了後犯冲就一直没怎麽用过。这一次诸葛承打算借由这道烤鱼,向拓跋珪证明这些调料的正确用途。
加了这些香料後,烤鱼的味道闻起来更香了,这下连还在钓鱼的拓跋珪都暗自馋虫大动。他想着待会吃的时候该给诸葛承先道个歉,看来是他过分先入为主了,诸葛承现在正在准备的这道菜,就凭闻的也知道一定会好吃的。
而有的时候事情一旦顺利起来,就会不止一个方面顺利,诸葛承那里眼看就要成了,拓跋珪这边也觉得这一次咬鈎的鱼好像有点与衆不同。
拓跋珪暗暗使力试了一下这条鱼咬鈎的拉力,一掂之下果然发现这条鱼比他之前钓上来的那些要大上个好几倍。于是拓跋珪一边慢慢将杀气领域布局到水面之上,一边试着把咬鈎的鱼溜到杀气领域的范围之内。
“阿承,阿承,过来看一下,是不是它?”
一听到拓跋珪叫他,诸葛承赶紧放下手里的铁网,跑去拓跋珪那里确认。这会溜了一阵之後,这条鱼已经时不时会靠近水面了,而诸葛承借着这个机会看了一下後兴奋地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七鳃九眼鱼,但是阿拓你要小心,只能控制不能伤到它,我们得用活的鱼来救人。”
“活的?那就比较麻烦了。”拓跋珪本想着把鱼溜进自己的杀气领域直接弄死拖上来,现在看来只能继续在这个范围内持续消耗它的体力,“那你拿好抄网在旁边等着,我这个领域只能覆盖水面,为了防止它脱鈎游回水底,最後还得靠你把它捞上来。”
交待完的拓跋珪开始专心和这条鱼斗志斗勇,一点点消耗对方的体力的同时,却依旧给它一种可以挣脱鱼鈎重获自由的假象,而诸葛承则是拿着抄网在一旁严阵以待。终于等拓跋珪把七鳃九眼鱼溜到半翻肚皮露出水面的时候,他对着诸葛承吩咐了一句。
“可以了,阿承快捞!”
诸葛承果然没有辜负拓跋珪的期望,一捞一提就把七鳃九眼鱼弄上了岸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另一个瓮里。直到这时紧绷着的精神才彻底放松的两个人,闻到空气里有股不太对的味道慢慢飘了过来。
“糟了!”
诸葛承顺着味道看向了自己正在烤的鱼,果然发现大事不妙。因为长时间不翻面,有一侧过度加热的烤鱼上有小小的火苗正在升起——烤鱼它着了。
“我的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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