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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这几天怎么没见炉子冒黑烟了?”
“国庆啦,街道忙着准备表演节目呢。”
姜萱小心试探:“那这个炼铁炉……”
老大爷叹气,摆手道:“不弄了,等文件下来再说。”
听这意思,不就是暂时消停了?
姜萱顿时乐开了花,面上却不显丝毫,淡定地进了小洋楼。
郑西洲瞥她一眼,极有先见之明的掏出两团棉球,提前堵住了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听见了没?不炼铁了,咱们的小洋楼不用再被熏黑了。”
郑西洲躺在床上看报纸,敷衍地嗯嗯点头。
姜萱浑然不知狗男人耳朵塞着棉球图清静,高兴地钻进他怀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直到郑西洲不胜其烦,抬头瞅着某人眉飞色舞的模样,长发垂在肩膀两侧,白里透红的脸,一双眸子水润澄澈。
他想了想,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姜萱一秒安静下来,红着脸趴到枕头边,“待会吃什么呀?”
郑西洲玩闹似的遮住她眼睛,趁机扔掉了耳朵里塞的棉球,“你说什么?”
姜萱没起疑心,只当他没听清,重复道:“我说,待会吃什么呀?”
“随便弄点八宝粥黄瓜片,都行。”
“行吧。”
姜萱坐起身,正准备去楼下做饭,转眼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忙活,狗男人却悠闲地躺在床上睡懒觉……
姜萱眼珠一转,又说:“听说今天粮店有新到的米面,还有不限购的大白菜呢。”
“……”
郑西洲木着脸,“你听谁说的?没这回事!”
姜萱气得想笑,踹他道:“你去不去?”
“能不去吗?”
“不能!”
最后,郑西洲拎着麻袋竹筐出门,顺手揪住了姜萱的耳朵,扯着人一块去粮店了。
姜萱不情不愿坠在后头,仿佛惨遭资本压迫的小奴隶。
这时候还不算晚,太阳尚未落山,西边的天际晚霞弥漫,火红绚丽。
秋风渐起,吹来几分凉意。
姜萱回过神,脑袋上陡然扔过来一件工装外套,“穿上。”
“哦。”
姜萱面无表情穿上了男人的外套,又瞅了他一眼,再瞅一眼。
郑西洲拍她脑袋,“姜萱同志,有话直说。瞅我干什么?”
姜萱眼波流转,左顾右盼,踮脚在他耳边轻轻说:“郑西洲同志,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啊?”
“……醒醒,天还没黑呢。”
“哼哼哼哼哼。”
“……”
姜萱头一回觉得郑西洲死鸭子嘴硬,笑得牙不见眼,巴巴地牵住他的手,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犹如春藤绕树,小鸟依人。
没走多久,两人来到雁南路附近的粮店和副食店。
自从搬进小洋楼,郑西洲第一时间去街道办手续,把粮食关系从解放路转到了雁南路。
粮食关系转了,指定的粮店副食品店自然也得转。
刚开始不习惯,姜萱有几次差点又回解放路那边买菜呢。
郑西洲图省时间,指了指右边的副食店,“你去收白菜,买好了放到一边,待会我过来搬。”
“好哦。”
姜萱心情极好,步伐欢快地转头去了副食店。
郑西洲微微叹气,扭头看着左右两边的妇女大妈,厚着脸皮进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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