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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阳光露出海面的时候,海水彻底淹没了李芙的头顶。
穗岁茫然地想:小芙退後的脚步再慢点就好了,这样还能最後看一眼新的太阳。
众人如醉初醒,久久说不出任何话来。
一股腥味涌上喉头,穗岁突然呕出一口鲜血,然後昏倒在众人之前。
再睁眼的时候,她身上鹅黄色的衣衫不知何时被全数褪去,露出洁白的里衣。
阵阵冰冷的海风穿过那单薄的衣物,恨不能刮在穗岁的骨头上,让她很快就清醒过来。
於是穗岁便发现,她仍然在海边,不过被人捆绑得严实,扔在一座简陋的木台上。
看来她并没有晕倒太久,因为太阳虽然已经整个跃出海面,却并没有升得很高。
「妖女醒了!」
穗岁循着声音看去,见到说话的那青年眼神愤恨,手中拿着一捆稻草,重重地扔在木台旁边。
四周已经堆满了稻草与乾柴。
穗岁艰难地爬起来跪坐好,这才细细打量起身边。村民里三层外三层,默不作声地围在木台四周,最前面站着几个手持火把的男性,气涌如山。
见穗岁醒来,立刻有人把这满腔怒火发泄出来:「都是你!如果不是因为你,小芙怎麽会死!」
「这下好了,我们所有人都完了!」
「早在当日此女口出狂言的时候,就该就地处决!」
「就是,仙使糊涂,就不该宽恕此人!」
「娘亲,我们怎麽办啊呜……」
穗岁眉眼微动,冷峻地看着一旁满面得意丶抱着双臂看好戏的琪娘与冯遇恩二人,开口道:「真可笑,罪魁祸首明明就在你们面前,你们的脊梁和骨头都在哪里,宁可责怪仙使都不敢质问她们!」
然後她就看到那两人脸上露出更加讽刺的笑来。
「你还有脸说!」
「使徒大人恪尽职守,本来只要李芙好好听话就不会有後面的事情,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你不光害了李芙,连累了我们,连仙使大人也不放过!」
穗岁也忍不住自嘲起来。
她还试图和这些人说什麽骨气呢。
穗岁叹了口气,抬头望了望被金光照亮的天,又看向周边的稻草:「你们是要烧了我吗?来吧。」
这些人再拖延下去,仙使的药效就快过了,起床见到她不在屋内,万一找过来,岂不是坐实了违背律令的罪名。
是她能力不够,中了别人的算计,而她在这人界最重要的也就那麽两个人,无论如何,都得将仙使保下来。
或许穗岁从前还有过要将仙使从这荒唐的世间拉出来的想法,此刻只觉得自己从前错得十分离谱,再不敢作任何肖想。
清醒与痛苦从来是并存的,那是她用许多年明白的道理,独自背负着前行也就罢了,不该强加在别人身上。
穗岁忽然有些後悔,这几个月来肆无忌惮地与仙使走得太近,他都要习惯她的存在了,那等他知道自己的死讯,会伤心吗?
应该会有一点吧,但或许过上几个月,一切又会好起来的。
他就还是神龛里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仙使大人。
「愣着干嘛,烧啊。」穗岁唤着身边离她最近的那个少年,「这可是你们不多的机会了,要是过会儿我恢复了法力,在座的各位,都得给小芙陪葬。」
那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面面相觑,十分心动,却又有些忌惮。
这妖女如此从容,莫非还有後手?
穗岁见状笑得更放肆了,寒风呛进她冒烟的嗓子,一边笑一边咳,疯态毕现,似乎是要将那「妖女」二字彻底坐实。
她陡然往前俯身,离那被吓呆了的少年更近了一些,嘶哑着嗓子发出令人胆怯的诡魅声音:「小孩儿,害怕了?」
那少年打了个激灵,手一个不稳,火把就脱离了他的掌控,掉进柴草堆里。
霎时黑烟缥缈,在穗岁和村民之间组成了一道不可撼动的屏障。
又有几个人等了等,见穗岁只是依旧可怖地笑着,却没任何动作,认定了她不过虚张声势,就大胆起来,纷纷把火把扔到柴火堆上。
烟雾更浓了,熏得穗岁喘不上气,生理性的泪水被刺激到不断溢出,她眼前一片模糊,耳边是火苗蚕食着草木发出的噼啪响声,心下却是一片安宁。
终於要结束了。
穗岁想要闭上双眼,却在最後一刻,看见了一个青色的身影,向着海边快步跑来。
【作者有话要说】
*改自《菜根谭》:彼富我仁,彼爵我义,君子故不为君相所牢笼;人定胜天,志一动气,君子亦不受造物之陶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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