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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三个字,严之瑶顿时觉得头大。
完蛋啊,费了这麽多功夫,临到了怎麽又想回去了。
她重新趴回桌上,终究是一点点都无法成眠。
露华半夜伺候主子洗漱完就被打发下去了,待她再进屋子的时候,外头已经大亮。
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她吓了一跳。
「小姐?」她走近了桌案,「小姐这是後半夜一点没睡?」
「睡了一会的。」一出声就是浓浓的鼻音。
「小姐你病了?」露华大惊失色,「小姐你不会是趴在桌子上睡的吧?!」
意识到这一点,露华登时自责极了,昨夜她就不该依了小姐退下。
她以为小姐只是刚醒了酒想坐坐,谁能想到她会自己跑去书房待了一夜啊!
「我这就去请大夫!」
完了完了完了。
露华往外冲,刚好碰上了欣兰。
「去哪儿?」欣兰拉住她。
「欣兰姐姐,小姐好似染了风寒,我正要去请大夫。」
欣兰闻声一愣:「怎麽回事?」
露华心虚,刚要开口了却听身後少女的声音:「没事,我身体没这麽娇气,恐怕是受了点凉风吧。」
欣兰抬眼,瞧见某人眼下的青黑,伸手一推:「你快去请大夫。」
露华领命赶紧离开,欣兰才上前来:「小姐声音都哑了,怕是还熬了夜,快些回屋歇着。」
严之瑶其实比露华还心虚,因为这事要怪那也只能是怪她自己。
「你怎麽来了?可是义母有事找我?」
欣兰扶她进了屋子,又倒了水与她喝,这才道:「无妨,原也就是命奴婢过来看看小姐可好些了。」
严之瑶不疑有他:「叫义母担心了,我没事。」
欣兰便就点点头:「小姐既然不舒服,还是好生歇着,我先去给夫人回话,春容,照顾好小姐。」
「是。」
春容接手进来:「小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嗓子疼麽?」
「还好,」严之瑶想了想,「欣兰过来,当真没有别的事?」
春容笑了笑:「原是有的吧,我听说今日一大早,那寒大人就过来了,说是为昨晚的事情向侯爷与夫人道歉。约也是想亲眼瞧瞧小姐如何了。」
手里的杯盏顿住,严之瑶心下一沉,昨晚鹤归楼上,寒邃也在。
她醉酒的事情可是还有个旁观者呢。
这下可好,什麽东西都没问出来,反倒是她自己折了。
不对,也不是,昨晚,似乎他还与她说过什麽——
「哦,方才我听前院说,似乎寒大人这次来,还为了婚期。」
严之瑶倏地掀眼。
第80章成全
前厅中,寒邃已经坐了一会,他今日出来得早,昨日鹤归楼上他思量了许久,只觉若是晚些时候,会生变数。
在进入侯府之前,他也是有些踌躇,相较於侯府对於这桩婚事的态度,他如今更在意的,是严之瑶。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块玉佩的由来,他也不傻,自然明白严之瑶对自己的态度变化,是从那枚玉佩开始。严将军曾经说过他这个女儿,说是她不谙世事,只希望能有个人真心疼她爱她。
那是将军刚刚归京的时候,酒席上的说话。这天底下做父亲的,对外头自然是如此说,他并不在意,直到有人与他道:「你可知如今的朝堂之上,会将女儿许给你的人,能有几个?寒邃,若是想成功,就不能手中无物。你若是一个筹码也没有,那麽,你只能是一把能被人随时丢弃的刀。你得自己握住刀,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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