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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这几双“求贤若渴”的目光,何意不得已编了个离谱又神秘的故事,更是直接将传闻中的“左神医”给拉出来了。
“何大夫当真气运好,竟然有此机遇,那你师父临终可有为你留些许医书?”太医们各个眼冒精光,就等着何意点头。
何意也确实点了点头,只是口中的话与他的行为没有半毛钱关系:“师父留的书籍在乡下,进京时赶,便一切从简了。”
“实在可惜。”太医们谄笑,“左右日后谢举人都要在京城,何大夫届时可要将好东西分享与我们啊!”
“好说好说。”何意微笑。
真当他年轻好糊弄呢?
将事情交代清楚,何意便没再多留,同等在偏屋的谢潇澜一同离开了。
翌日,他们便整装待发去了郊外,自然,此去前行并非是商议朝政的要紧事,因此印商陆特意喊上了其他的世家子弟,皆是从前与谢潇澜相交甚笃的友人。
晨起时几位在城门相遇,见着谢潇澜那一刻都有几位红了眼,可见先前关系亲密。
京郊的宅子虽说赌出去了,好在赢了宅子的人也在游玩人群中,虽然是厚着脸皮跟着的,但印商陆也没拒绝。
三月中旬里,开的稍早的花已经在路边摇曳了,尽管只是野花,仿佛间好似也能闻到些花香。
何意掀起帘子瞧着,道路两旁有半人高的野草,长的十分茂盛,再往远处看,便是郁郁葱葱的树木。
“你从前也与他们游玩过吗?你们平时都玩些什么?吟诗作对吗?会不会烧烤?”何意扭头问谢潇澜,眼底闪着不同平常的光。
“游玩只是散心,吟诗作对有何乐?再者商陆没读过几本书,若是吟诗作对他会闹脾气,吵起来没完没了的。”谢潇澜见他这般感兴趣,猛然想到何意的身份,他垂下眼睑不经意问道,“你先前可有外出游玩?”
何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加上还在兴头上,回答也失了警惕:“我不曾外出游玩,每日都只顾着学习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玩?”
而且他还要打工呢。
谢潇澜眸色深沉的看着他,果然吧。
何意见他不说话,稍稍诧异的看向他,对上那双眼睛时才恍然自己说了什么,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他咽了咽唾沫干笑:“我的意思是,只顾着做农活方便大哥读书……”
“我自是知晓你在何家辛苦,日后每年春日都可带你外出踏青,吃喝玩乐全都有我负责。”谢潇澜装作听进去了他的解释,可不管解释与否他都心疼何意从前的日子。
但,大概是要比在何家时好很多的,他还能读书,大概也是学些药理知识,所以才会有如今这番成就。
“那你可好好科考,我且等着呢。”
“好。”
京郊的风景是要比城内四四方方的天要好看很多,也是鲜少出来的缘故,到了宅子,平日里那些矜贵的公子哥们便撒丫子往外跑。
如今三月里,阳光正好,若是再待些时日,怕是都热的不敢轻易出门了。
“之淮!咱们去山里捉鸟,小六说这时节野鸡子可多了!”
“之淮之淮……”
其他公子哥叫他叫的欢,谢潇澜自然无法拒绝,稍微知会了一声便有小厮进来收拾东西,他们两个就没在屋里继续藏着。
公子哥们见到何意笑着打招呼:“嫂子好!”
“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好。”何意依旧觉得“嫂子”二字很奇怪,他又不是女人。
“那咱们一同进山里玩?这时节蚊虫不多,拿着棍子就成。”
盛情邀请,自然却之不恭。
一群人便顺着小路往山里走,这里先前是印商陆的宅子,他们自然是来过几次的,因此驾轻就熟的往前冲着。
虽说如今三月中旬不算太热,但也怕真有不得了的东西咬到人,何意便四处观察着草丛,想着能不能瞧见防虫的药草,总归是有备无患。
见他们人人都拿着根木棍打来打去的,何意悄悄和谢潇澜说话:“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
“我如何好同他们一样,我可是成家之人,若像他们那般,夫郎岂不是要嫌我不够成熟稳重了?”若是从前,谢潇澜确实会同他们一起打闹,可曾历经沧桑,如何还能像他们那般活泼。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姻亲也并不是要束缚彼此,你若想,大胆去便是,我再嫌你,也不能合离不是?若离了你,谁带我吃喝玩乐,谁让我做官夫郎?”何意故意打趣他,说着竟将自己给逗笑了。
谢潇澜早知他私下性子格外开朗,如今真是什么打趣的话都敢说了,他也不遑多让:“那我也不去,若是被蛇虫咬了,我夫郎可要心疼的。”
何意突然紧张起来:“若你夫郎知晓我与你一同玩乐,他会生气吗?”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你一个夫郎!”谢潇澜拧眉。
“我知道,陪我玩会!”
谢潇澜全然不知乐趣在何处,但何意要求他自然是要配合的,面色有些咸:“他不敢生气,若是敢生气我便不带他吃喝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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