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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把人送回娘家都想到了,唯独没有要好好教训周建军的想法。
“三舅妈。”
面对眼下情况,最难受煎熬的肯定是周山秀,欲言又止地喊了一声,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王念拍拍那双紧张地一直微微颤抖的双腿,温声安抚:“我知道你不容易。”
以前没深入了解过周大南一家,片面地将周山秀定义成轻浮和龌龊。t
试想要是从小在这么奇葩的家庭中长大,三观不畸形才是奇怪,周山秀脱离家庭之后不就变成了个正常人。
“雪花不会有事吧?”
王念摇头:“具体情况得等人从抢救室出来,详细情况要问医生。”
就在这时,两道脚步声非常焦急地从走廊那头飞奔而来,护士推开抢救室门前狠狠地瞪了眼周建军,周玉英捏着张纸气喘吁吁地冲王念招了招手。
“你……你来看!”
也许是跑得太着急,周玉英半天气息都没串匀,王念干脆接过纸自己看。
一张名字写着连雪花的化验单。
“淋病!那是什么病?”
那些检验数值周山秀看不懂,只是把报告最后一行念了出来。
这两个字出来只有王念一人变了脸色,那瞬间的反应和刚才的护士一样转头就狠狠瞪向周建军。
“王八蛋。”作为曾经的医生丈夫,孟成岂会不知这是什么病,当即就气愤地踢了周建军一脚。
“这姑娘今天遭这一难真是帮了她大忙。”周玉英说。
对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岁姑娘来说,唯一的感染途径只有那个被称为“丈夫”的周建军。
“确实是这样……”王念想了想,也觉得周玉英说得有道理。
要不是这一脚,连雪花说不定会生下个出生就被感染的孩子,母亲和孩子两人的一辈子都被毁了。
“究竟是什么病?”周山秀着急追问。
连雪花被推进抢救室没多会儿护士又急匆匆地跑出来,说是要验血还是什么,当时周山秀的心就被提了起来。
“是一种严重挺严重的病,不过可以治好……”
经过周玉英详细的这么一解释,瞬间憎恨上周建军的人又多了个,周山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愤怒的目光最后移到父母身上。
“哪天周建军把全家人都害死你们就高兴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罗翠芬隔空指向周山秀,音调尖锐双眸溢满恨毒:“当初就该让你被大队抓去批斗,死了倒还清净,省得现在帮着外人咒自家人。”
“不就是个小病吗,开点药吃吃就行了。”
看表情周大南似乎也想跟着骂上几句,不过他脑子转得快,一想到以后或许还要靠这个女儿,开口就和起了稀泥。
周山秀深呼吸,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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