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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就是他的回复。
官周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只是收到判决结果时还是忍不住有些低落。谢以还在楼下车里等他,官周在空调的暖气里呼了口气,理了理领口,心说这个天是有点太冷了。
他摸着门框打算离开,在迈过门槛之前,又停住脚步,仿佛不关乎谢以,只是他们父子俩的沟通,低声对官衡说:“你总说我妈要是再活几年就好了,她要是看到我现在这副样子肯定很高兴,但我觉得她会难过。”
官衡顿了一下。
“我妈就希望我开开心心,但是如果身边没有那个人,我应该开心不起来了。”
他说完,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呀~
“爱人。”【正文完】
饭店的位置有点偏,出来时街上的行人只剩寥寥,旷阔的道路上车辆零散而过,像喊一句能得到回声的那种场景。
官周站在门口捏了捏指头,冰凉的手才从指尖开始活泛。
等他的人从车里走下来,目光往后他身后掠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什么也没问,牵过了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怎么这么冰?”
“你比我热不了多少。”官周被他牵着往车里。
谢以给他拉开副驾驶车门,送他坐了进去,然后摸着车门探了半边身子进车里吻了吻官周的唇。
官周这会儿有些过于乖顺,仰着头,后脑抵靠在座椅头垫上,闭着眼睛和他纠缠了一会儿,等谢以从他齿间撤离开来,他又睁开眼看他。
“别急。”谢以往他脑袋上揉了一把,又温柔地把揉乱的杂毛一簇一簇捋直,没急着回到驾驶座,而是就站在车外,弯着腰抱了官周一会儿。
这位嘴硬心软的小朋友,看上去一天到晚没点良心的样子,实际上亲缘关系看得很重。
这次沟通的结果一目了然,最难过的大概不是不被承认的谢以本人,而是官周。谢以觉得他也并不想听一些什么无济于事的安慰,抱一会儿,或许比什么话都疗愈。
不知道过了多久,官周才抵着他的肩探出脑袋,伸手摸了两下谢以的腰怕他这个姿势太酸:“回去么?”
“回去。”谢以说,“你想开车么?”
官周知道他是想转移自己注意力,点了一下头:“想,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水平。”
昏暗的车道上亮起一道远灯,汽车从街侧的停车位驶出来,在一阵呼啸的风声中冲着灯火通明处渐行渐远。
街头又归于沉寂,十米内唯一一盏路灯随着一阵明灭后突然短路,火星子在老化的电线边蹦了两下,然后滋的一声灭了个彻底。路上仅剩的光源是饭店里远远露出来的那一点,二楼有间包厢敞着帘子亮了很久的灯,有人站在窗前久久没有动一下。
—
这段脑袋一热大腿一拍就定下的旅程,结束得也很猝然。
官周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休假,要不然怎么会比上班还累。
最想念官周的人叫狄邱,官大医生一到岗,心外科办公室的门便重迎旧主、门庭大开。
狄邱趁着午休从门缝里钻进来,杵在官周面前两手一摊:“我的朋友,摸过冰箱里的胰岛素注射液吗?”
官周:“?”
狄邱:“你不在的时候我的心就那么凉。”
“……”
官周知道他是来讨赏的,手指回收勾进掌心,犹豫了一下,然后转身去开储物柜。
前天晚上和官衡吃完饭回去官周的兴致就一直不高,一直恹恹不乐的,回到酒店就靠在谢以肩上玩手机,问十句回两句。
谢以哄了半天,又逗了半天,也没能缓和大少爷的嘴角弧度,最后索性采取了最原始,也最简单粗暴的办法,直接让他没有机会想,最后汗涔涔地连澡都顾不上洗就睡过去了。
于是乎,第二天有人睡到日上三竿,所有计划都被打乱了,还被迫多开了三个小时钟点房洗了个澡。
至于伴手礼,忘倒是没忘,只是想起来有点迟而已。
人都下了飞机才想起来还要给人带东西,官周面无表情地盯了谢以几秒,然后被对方一派自然地带进了街头最近的一家“义乌小商品”。
官周从柜子里翻找出来一根长长的塑料产品,木着一张脸递给了狄邱。
像个夹子,尾端两根手柄可以在一个水平面里展开,头部是个小黄鸭,从正中间一分为二,两根杆子各占一半,
这,就是某段时间火爆全网又趣味十足(无聊至极)的神器——夹雪器。
狄邱:“……”
官医生顶着一张棺材脸,回忆着昨天某人给他准备好的台词:“江北那边,就流行这个。特产留不久,物质太肤浅,只有这种几百年降解不掉的塑料,才能象征我们的友谊。”
“…………”
总之,这位狄邱医生出去时是扶着门的,夹雪器抵在墙上,走一步挪一步,像根拐杖。
他走了后过了半个多小时,大概是坐在办公室里怀疑人生终于清醒后,发了条信息过来表达感谢。
狄邱:谢谢,高兴。五星好评,月付,先给一星,下次不要这么调皮了「爱心」「爱心」
官周瞥了一眼,然后切了出去,换了个聊天界面。手指飞动几下,右下角弹出了一条新内容。。:几点到?位置发给你了,烧烤店。
官周去江北的那几天刚好撞着周宇航在国外,这个面是错过了,没给周宇航惦记得睡不着觉。
恰逢胡勉之前说了几次的工作调动筹备了几个星期,好歹是调了,胡勉刚收到通知那一刻就给官周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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